还真是坏事做多了，连白天都能看到鬼。
安俊才嗤笑了一声，女生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因为这么久了，第一次有人看得见她。
热情地挽着他的手臂，不同寻常的触感和温度让她好奇地在安俊才身上摸来摸去。
完全没在意已经浑身僵硬的他。
实在忍不住的安俊才赶紧握住女生的手，明明冰冰凉凉的，可却能让他身上起火。
“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呀，其他人都看不到我，只有你可以，我都无聊好久了，可以跟我说说话吗？”
“你无聊？”，望着女生期待的眼神，安俊才咧嘴一笑，恶意满满：“干老子屁事？”
女生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无措地捏紧裙摆，这人真可恶。
但是，看在他是唯一一个能看得见、摸得着、跟她说得了话的人，还是勉强原谅他吧。
赶紧拎起裙摆跟上他，头上的步摇清脆作响。
安俊才不用回头看，就知道自己是被缠上了，还是被一只女鬼缠上了。
不管是监督那些码农也好，守着美女荷官也好，在食堂吃饭也罢，就连洗澡睡觉她都站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
女生坐在床沿的位置，过长的裙摆铺在白色的瓷砖地板上，嫩白的双手撑在黑色的床单那。
脚已经把红色绣花鞋给蹬掉了，只穿着白色袜子的脚小巧玲珑。
歪头打量着安俊才的房间，不愧是这里的二把手，住的地方还算过得去，就是有些简单了，除了必需品，其他什么都没有。
“咔哒~”
浴室的门打开，女生下意识看过去，安俊才穿着白色浴袍，水沿着敞开的领口一路向下，幅度稍微大些就能看到小麦色胸膛和腹肌。
“哎呀，你羞不羞？”娇俏的声音响起来，安俊才擦着头发的手一顿。
无语地翻个白眼，到底是谁死皮赖脸地跟着？是谁一边说一边漏出来的指缝不知道有多大？
“你就一点都不怕我的吗？”
没有得到回应的女生从床上爬过去，跪坐在安俊才身边，为了表示自己很吓人，还仰着小脸做起了鬼脸。
安俊才：“......”。
把带着湿气的毛巾扔到女生脸上，彻底遮住了她的面容。
女生也不恼，顶着黑色格子毛巾，继续追着安俊才的步伐，“我真的敲凶哦~”。
“是吗？”，安俊才一个反身，视线锁定在她的身上，朝她步步紧逼，“那你吃小孩儿吗？”
“你会碎骨吗？”
“你会剁人手脚吗？”
“你会把人骗进来跟一辈子除了死就离不开，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吗？”
“你会把女人卖到红灯区沦为玩物，把男人卖到厂里做苦工吗？”
“你会杀人吗？”
安俊才抬起右手撑在墙上，低头看着已经无路可退的女生，眼里正泛着泪花，可怜极了。
“你不会，但这些我都干过”，伸手轻拭她的眼尾，安俊才眉眼柔和起来，“傻子，有时候，鬼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
“地狱空荡荡，恶鬼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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