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姬夫人。”
少年一袭黑青色防寒毛绒外套,手上戴着的藏族手链在日光的照耀下泛着蔚蓝色,清澈润和。
雾姬抬起头,看见笑得正和煦的宫远徵眼皮狂跳,敏锐感知到来者不善!
“徵公子,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宫远徵似笑非笑:“雾姬夫人,我只是有些事情还没有弄懂,所以特此来问问。”
“噢?”雾姬垂眸,转动着手里的杯子,心中惶恐不安。
“上午,雾姬夫人您忽然与我们坦白了你所有的计划并跟我们道了歉,虽然我们当时没问,但还是有些奇怪的。”
“你完全可以等到明天的指证大会上给我们来个背刺,毕竟你已经等了那么久,怎么会连这一天的时间都等不了呢?”
雾姬不说话,只是安静的坐着,似乎想不回答以此来逃避。
宫远徵走了几步,离雾姬夫人不过一米,他幽幽问:“我想知道,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又或者是谁让你改变了主意。”
果然是为此而来的。雾姬心下明了,却又不得不唉声叹气。
“徵公子,我只不过是自己想明白了而已,你们都是宫家的血脉,再怎么斗来斗去,也都是一家人。”
“谁也不想你们的关系更僵了,内讧对宫家不是一件好事。”
宫远徵满脸写着“你看我信吗?”
茶杯在手中微微发紧,雾姬别脸当没看见。
宫远徵仰头往后甩了甩发丝,饰品一闪一闪亮晶晶的。
“雾姬夫人,比起这个,其实我更想知道,颜儿姐姐昨天晚上来没来过你这里?”
雾姬睫毛一颤,敛眸藏起慌张,她轻笑道:“徵公子真是说笑,我和黎小姐素不相识又非亲非故,她好端端地怎么会来我这里呢?”
“而且这里是羽宫,她在徵宫,她来我这里,没理由啊~”
雾姬脸上的表情,宫远徵一分一毫都没错过,他勾唇戴上金丝手套,从腰间囊袋里取出了一颗药丸。
“说得不错,你和颜儿姐姐确实是素不相识,既然素不相识,那你的第一反应不应该是颜儿姐姐是谁吗?”
“我可从来没有在你面前这么喊过她,而且你们应该也没见过面才对啊?我光叫个姐姐,你这么快就对号入座啦?”
雾姬这才惊觉自己露出了破绽。
她知道昨天来得是黎颜欢,所以当宫远徵说出颜儿姐姐时,她就自动代入了进去,不想被套路了。
她忙稳定心神,磕磕绊绊道:“徵公子没必要怀疑这怀疑那的,我虽没见过黎小姐,但是这宫门内有谁不知道她呢?”
“我刚听你那么一喊,猜也猜到了,毕竟能让徵公子你乖乖喊姐姐的,可从来没有过啊。”
宫远徵挑了挑眉,嘴角扬起,笑容妖冶诡魅,他把药丸递到了雾姬面前。
“好像有点牵强,不过雾姬夫人不说也没关系,我自有办法让你开口。”
雾姬怔怔望着黑漆漆的一团药丸,灵机一动,该透露的还是能透露点儿的。
“我知道徵公子精通毒药,说实话我还是有些怕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比起怕这个,我还是更怕她。”
“她?是指黎颜欢吗?”
雾姬摆摆手,眼睛里空洞无神,滞然道:“呵~我可什么都没说啊,徵公子。”
她可以是任何人,只是在当下情景里,这个她已经被具象化了。
宫远徵已经得到了答案,自然就会离去,临跨出门前,雾姬夫人又道:“徵公子,她很危险。”
宫远徵没有做丝毫停留,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没有回徵宫,而是往反方向的丛林里面走,不断回忆着第一次正式认识黎颜欢的场景。
坐在溪流湍急的岸边,感受着风轻柔的经过自己,聆听着大自然,就仿佛身临其境,又回到了那一天。
那时女孩脸上的笑容好甜的,笑脸盈盈,清纯可人。
现在…他有点找不到黎颜欢了,自己认识的和从别人嘴里听说的都不太一样。
所有人都知道黎颜欢危险,就他自己不知道?[懵圈]
宫远徵坐在石头上愁眉苦脸,想了半天最后归责于:怎么一天到晚挑拨离间的这么多?!看不得他好咩?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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