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身为宫门里的二位,应该不会偏袒一无锋之人吧?”黎颜欢笑着,笑得明媚。
雪重子垂眸斜看屋内,又转回来抬眼看她:“你说她是无锋的人就是无锋的人吗?”
“先不说你的身份是否是真的,其次现在只有你一人,没有证据,恐怕我们不能信你。”
“哦,好吧~”黎颜欢无所谓地耸肩摊了摊手,“不信就不信呗。”
“不过云为衫她中了徵宫特有的毒,你们要是还在这与我僵持,她估计很快就要没了。”
雪公子这才想起来,他是要出来采雪莲的,不由得有些懊悔,深深看了一眼黎颜欢,快步跑开了。
雪重子摸不准她的立场到底是好还是坏,从进来到现在,她没有流露出任何恶意。
相反不仅有礼貌,居然还给时间让他们救人。
雪重子看着那张昳丽的脸,好奇与防备心又加重几分。
此人相当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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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颜欢在雪宫滞留了一会儿,那寒冰池里的雪莲极为养眼,冰清玉洁,幽蓝清冷。
雪重子按照来者是客的礼仪,亲自给她泡了壶茶。
“谢谢!”黎颜欢礼貌接过,就这么站在雪宫门口,静待其他人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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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宫安静凄美,夜幕已深,茶香热气喷在脸上,叫人有些昏昏欲睡。
“咚咚咚——”黎颜欢听见了不断逼近,步伐杂乱的脚步声。
她抬头,只见那雪宫门口,有人带着大批侍卫入场。
少年肆意张扬,风姿潇洒,他穿着黑蓝色防寒外套,眸中是压不住的兴奋和阴郁。
“云为衫在哪?快把她交出来!”
雪重子不理宫远徵,随后看到了一起前来的宫子羽:“执刃大人。”
黎颜欢抿了一口清茶,站起身往门口走。
“阿黎……”不知怎的,宫远徵这小子又给她改名了。
他似乎有些别扭,故而没再喊姐姐。
宫子羽见到黎颜欢后吃惊不已,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在雪宫?!
雪重子看懂了他的疑惑,微微摇头,似是无奈。
黎颜欢把佩刀还给了宫远徵,笑道:“两位来的有点慢呀,我都在这喝了几壶茶了。”
她又看向宫子羽:“羽公子也是来带云为衫回去的?”
宫子羽脸色有些难看,如果黎颜欢是跟着云为衫来的,那么他之前所说的话都会变成谎言不攻自破。
“黎姑娘怎么会在雪宫?”
“跟着云姑娘来的呗,没想到这后山会是如此景象。”
“我刚还想将人带回去呢,但是这位怎么也不放,我也没办法。”黎颜欢指了指雪重子,笑得温和。
宫子羽说云为衫在雪宫采雪莲,但宫尚角认定云为衫是刺客。
双方各执一词,如今倒是让黎颜欢钻了空子。
她是跟着云为衫来的雪宫,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她都再清楚不过。
若真到了执刃殿,宫子羽还想说云为衫是被他派来采雪莲的,那必然是假话了。
因为一直有双眼睛在这里盯着……
宫远徵幸灾乐祸:“既然云为衫在这,那就少废话,带路!”
雪重子只有忽略宫子羽灼灼的目光,转身走在了前面:“前方路窄,一个一个来。”
宫远徵迈步似乎想顺水而过,但黎颜欢幽邃的目光让他放弃了这个念头。
“水冰,给我走石头上!”
后面的侍卫见宫远徵都如此乖乖听话,也只能一个接一个走。
雪重子身形纤弱,站在对面与黎颜欢遥遥相望:她做事还挺有原则的……
要是宫远徵带人踩坏了他的雪莲,他必定不轻饶!
—
黎颜欢迈着小步子轻快地抵达对面,宫远徵伸手牵过,揽在了自己身边。
临了还不忘回头与宫子羽挑衅:看,我有人牵,你没吧?
宫子羽微张嘴,牙齿都要咬碎了。
开寒冰池石门的钥匙在宫子羽手上,开门还得等他来。
宫远徵的手心热乎乎的,将黎颜欢的小手包在其内。
宫子羽站在门前,余光轻瞥了一眼雪重子,雪重子秒懂。
“各位都稍微往后退一些,寒冰池寒气很重,涌出来怕会伤到各位。”
宫远徵一脸不爽,可又拿他们没办法,只能哀怨地后退一小步。
黎颜欢眉心一紧,眼尾轻佻:“我们往后退?这要是羽公子拿着钥匙开了门,不让我们进去可怎么办?”
宫子羽捏着钥匙的手在不停用力,惊悚到快无法呼吸:怎么会这样?她怎么知道?
雪重子语塞,张嘴却无话可说:这人是会读心术吗?怎么一猜一个准?
所有的计划都被她给打乱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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