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先生愣了一下,那扫把要他接都不一定能接下来,面前的少年好不费力地接下了,给何况是在一把摇摇晃晃的椅子上。
扔扫把的是个打杂的,刚刚一直在那扫地,说书先生开始没怎么注意。
现在看起来,那个打杂的也有点本事,说书先生开始观察这个打杂的。一身素衣,身材高挑,长相俊美,就是神情过于冷淡,像秋天里的江水映月,美不胜收,只是这水结了冰。看起来就很有身份。
说书先生算是好看的,跟这二位比起来却显得有点逊色了。
说书先生正在想着有什么样的大人物会在一个小医馆里打杂。
那少年却是啧了一声,笑道:“准头好差,还得多练练”
说着便抛了回去。
打杂的心想:“我扔准点,你你还接着住吗?”他原本是想吓唬一下这少年的,看起来很快,但不会真的伤着人,也不曾想居然被接住了。
看的出打杂的表情更冷了,是十分不满了,任谁看到都会避让三分。
但那少年似乎没看到似的火上加油:“别愁眉苦脸哦,再这样会吓跑客户的,会扣薪水的哦。你还要打工还债的。”
打杂的手上力度用大了,手上的扫帚开始出现了裂痕,少年又歪着脑袋加了一句:“轻点,别把扫把弄破了,钱是要从你薪水里扣的。”
打杂的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终于想起了他最初扔扫帚的目的:“给我坐好。”
少年笑了:“有伙计这么对掌柜说话的吗?我想怎么坐就怎么坐你管得着?”
打杂的还想说点什么,但好像说不过,只能闷着头在那继续扫他的地。
乌啼倒是把椅子挪得离江浸月近一些,还不忘指这指那。
“这里,哎,你那里没扫干净啊。你扫地都扫不好。”
说书先生看出来了,打杂的在忍住不动手,青筋都出来了。
少年却若无其事冲说书先生笑道:“见笑了。”
说书先生:“哪里哪里”说实话,他挺好奇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会让这样一个估计是哪个家族的子弟在一个医馆打杂。
这少年也真敢,也不怕之后被报复。不过,这个镇子里没有外面那么多的规矩与什么杂七杂八的家族门派,是一片祥和也用不上道士。
也正常。相当于与外界没有太多的联系。不然他也不会选择在这里住下来。
说书先生又摇了摇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有秽呢?
说书先生终于想起了一点不对劲,他向少年拱了拱手,问道:“我有一问”
少年这会心情似乎特别好,估计是因为吵赢了:“说”。
说书先生道:“我只是最近嗓子有点不舒服,怎么就……”
还没问完,就听到一位老者的声音。
“乌啼,去抓你的药,怎么又和江浸月吵起来了?”
那老者走了过来,对说书先生抱歉道:“真是不好意思,他不是大夫我才是,他老是看的不怎么准,功夫还没到家。别在意啊,这次费用给你免了。”
说书先生也拱了拱手,心想他还差点当真了,对老者说道:“无事,原来是误会一场。小生姓晓名心。还问大夫如何称呼?”
老者也笑道:“他们都叫我李大夫,你随我去那边看吧,这边太吵。”
李大夫过去的时候还不忘向乌啼说一句:“你小子,当了掌柜就飘了,别摔了。”
乌啼嗤笑一句:“谁会摔了”。话音刚落,椅子终于承受不住地垮了。
江浸月在一旁冷眼旁观,他脸上的表情似乎在说活该。
于是乎,乌啼在要摔下去的前一秒,顺带拉了江浸月一下,江浸月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带着摔了。
江浸月:“我是有多想不开在这呆着?”
但他是的确欠眼前少年一个人情。
乌啼也很实在,把他受伤时用的药全列了出来,只需要他还完药钱就行了。
不巧,他出门没带多少钱,只能通过打杂来还债。
只是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还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