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外宫远徵和上官浅的对峙还继续着。
“之前想,现在不想了。”
“不想还来?”宫远徵只觉得这女人有问题。拖拖延延的,说话绕来绕去不进入正题。
“大夫说湿气郁结,不利于生育。”
“那你说之前想,现在又不想,这是何意?”
“你应该就是宫远徵少爷吧?”上官浅看着事态正向她预料的方向进行下去,说出了在心中斟酌了千百遍的话,“现在的执刃,宫子羽,在我眼里根本不配。最有资格当执刃的,是宫二先生,宫尚角。”
“投其所好。”竹茹笑道,“远徵此刻怕是把刀放下了。”
宫尚角提起茶壶给她倒茶,声音低沉,“投其所好。”
竹茹拿起茶杯笑了笑,“这可不算。”
“那你喜欢什么?”宫尚角紧追着问道。
竹茹侧头,眼神亮晶晶的,“宫二先生要送我?”
她先前要不直呼“你”,就是喊“角公子”,这下却学了上官浅的喊法,宫二先生。
宫尚角眼神微动,“有劳竹姑娘处处帮衬远徵,为表感谢。”
竹茹收回视线,并不动心,“无聊,感谢的话让远徵说去。”
他才活了几年,和她玩感情拉扯?

房外,金繁出人意料地到了,就在上官浅说了一通谁配谁不配的话之后。
“上官姑娘可叫人好找。”
上官浅没预料到这一出,心慌了片刻,随即当做无事发生的行礼。
宫远徵负手,一副不欢迎的样子,“你来做什么?”
“今日执刃大人带人搜查女客院落,从宋小姐房中搜出了能致红疮的毒粉,还有上官姑娘房中的茶叶。”
“这茶叶,是我带来的家乡茶。宫门路远,父亲母亲也是担忧我思乡,想家时喝杯茶聊以慰藉。”
有宋四小姐例子在前,金繁是不想问她藏哪儿带进来的,道:“执刃大人说了,请竹姑娘代为查验。”
“原来又是来抢人的。”宫远徵不爽道,只是房门被竹茹打开。
她侧身,态度温和,“既然羽公子信任我,还劳动金侍卫走一趟,那就进来吧。”
宫远徵没好气地先金繁一步进了屋,眼睁睁看着竹茹坐在宫尚角身边,更气了。
没人理上官浅,她只能尴尬地站在门外,“上官姑娘也进来吧,毕竟验的是你的东西。”
金繁站在桌几旁,上官浅硬着头皮坐在了竹茹对面,也就是宫远徵身侧。
宫远徵往旁边移了移,离她远了些,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竹茹。
竹茹拿了新茶具泡茶,茶香在热水的冲泡些飘散出来,她叹了一句好茶。
“只是家乡特色,比不得宫门的茶,也不知为何会被误认为是毒药。”上官浅泫然欲泣。
“被误认为是毒药”和“被怀疑有毒”区别可大了去了。不过在场的人都不是没脑子的,没接她的话。
竹茹端起茶盏在鼻下晃了晃,然后就往嘴里送。
宫尚角和宫远徵几乎是同时有了反应,一个握住了她的手腕,一个脱口而出“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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