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被龙葵一声声“远徵”叫得心乱如麻,晃晃悠悠地“飘”回了药房。
配个毒药冷静一下。
刚跨过门槛,宫远徵就清醒过来。
有人!
腰间的刀出鞘,架在了来人脖颈上。
“云为衫?”
云为衫手一抖,加进去的药多了半两。
宫远徵瞥了眼药罐,“你在煎什么药?”
云为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宫门里最难对付的人,一个宫尚角一个便是宫远徵。最好敷衍的宫子羽偏偏不在这里。
“我近日偶感不适,想着来煎些药服下。”
宫远徵冷哼一声,“你当我是……”宫子羽吗?
他止住了话头,“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你当我看不出来这些药有什么用吗?”
想着羽宫如今也就龙葵跟她有恩怨了,这云为衫不会是想给龙葵下毒吧?
这么想着,他手中的刀又贴近了云为衫一寸。
云为衫知道,今天就算宫远徵真的杀了她,他也不会有什么大碍。
但她还有事要做,不能死在这。
“我是为了给雾姬夫人下毒!”云为衫急中生智。
“茗雾姬?”
“是。”云为衫听到自己胸膛中怦怦乱跳的心脏,要是一着不慎,这心脏可就再也不会跳了。
“雾姬夫人栽赃我下毒谋害她,我自然要还回去。”
“呵,你可进不去地牢。”
“徵公子,我进不去,你不是进得去吗?”云为衫说服自己无视锋利的刀刃,向宫远徵的方向走进一步,“您和执刃大人难道不想杀了她吗?”
宫远徵歪歪头,“我为什么要杀她?”
“我猜,雾姬夫人什么都没招供吧?她一死,她从前做过什么,都是您说了算。哪怕是……杀了先执刃和少主的罪名。”
“你很了解我吗?”
云为衫勾起嘴角,话中带着蛊惑之意,“龙葵姑娘这么依赖羽公子,徵公子也很是头疼吧?”
宫远徵眯起眼睛,这女人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若是龙葵姑娘将掺了药的食物送到雾姬夫人面前,那羽公子和龙葵姑娘必是要离了心的。”
云为衫思来想去,她和茗雾姬已然是撕破了脸,若是她破罐子破摔将自己供了出来可就不妙了。
不如就此将她除去。
刚好宫远徵喜欢龙葵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好好利用一番也许能助她成事。
宫远徵懒得在这里跟她演戏了,收刀回鞘,“滚回你的羽宫去。还有,记住我的话,离龙葵远一点!”
云为衫不知道宫远徵到底有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行了礼匆匆离去,连熬好的药都没敢拿。
宫远徵留在原地,仔细查验了云为衫配的药,心中有了疑惑。
她配药必不可能是像她所说为了给茗雾姬下毒,那到底是为何冒这么大的风险配药?
往后谁中了毒他第一个怀疑对象就会是云为衫,岂不是得不偿失?
看来要多注意哥哥……和龙葵的饮食,不能让人动了手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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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嘉瑞:你很了解我吗?(宫尚角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