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覆盖的宫家,肃穆又庄严。
郑南衣披着厚厚的雪绒披风,走在雪白的长廊,脚下“咯吱咯吱”的踩雪声音,让她不禁笑着,如同冬日暖阳一样,暖融融的。
金繁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女孩故意踩着雪走,蹦蹦跳跳的,披风上的绒毛也随之跳动。
还是个孩子啊。
金繁感叹着,随即又收回视线。
越靠近医馆,苦涩浓郁的药香味越浓。
郑南衣轻悄悄地走进医馆,院内并无其他人,只有宫远徵一人。
以往别人靠近他都能发现,但今日宫远徵明显在神游天外。
他蹲在煮着药的炉子旁边,手上时不时扇扇风,脸上挂着痴笑,还有可疑的红云。
“嘿!”郑南衣见没有被发现,绕到宫远徵身后,大声喊了一下。
“啊!”宫远徵吓了一跳,回了神。
“衣衣…”宫远徵的脸越发红了,不敢抬眼去看郑南衣,只是将视线落在她的发顶。
“嗯?”郑南衣看着宫远徵这样一副心虚模样,眯起眼睛靠近他。
南衣走近一步,宫远徵就退一步,小可怜般被逼的退无可退。
“你是不是…”
“不是!我没有!”
郑南衣的话没说完,就遭到宫远徵的强烈反驳。
更可疑了呢。
郑南衣不信,伸手去扯宫远徵垂下的抹额绳结。宫远徵无法只能顺着低头,眼神也随之落到郑南衣的脸上。
“你又背着我偷偷做坏事了?”
郑南衣揪着他,神情危险。
宫远徵不自在挠了挠脸颊,心虚地想着。
坏事,也…不算吧。
郑南衣还想追问,鼻尖闻到一股药味和糊味,“什么味道?”
“啊!我的药!”宫远徵惊呼,挣脱郑南衣的束缚,发带散落捏在郑南衣手里。
宫远徵查看一番,没什么大问题,松了口气。
随后拿出一个碗,漆黑的药水被倒出,看着就很苦。
郑南衣直觉告诉她有些不妙,轻声问着。
“这是给谁的药啊…”
虽然是询问,但她的身体已经默默往门口挪去。
“别跑!”宫远徵见状,气笑了,一把给她拎回来。
然后拖着她进屋,后脚将门一关,彻底堵死郑南衣逃跑的机会。
“拜托拜托,远徵哥哥,我又没生病,不用喝药吧”
郑南衣暗自叫遭,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眼睛眨巴眨巴,楚楚可怜的模样。
宫远徵额角青筋微跳,“别装可怜,没有用!”
随后带着薄茧的手捏住郑南衣细滑的脸,手下毫不留情地将药灌进去。
“唔!”
猝不及防,一口药进入口腔,郑南衣闭眼等待苦涩降临。随即发现这药看着黑,喝起来意外的不苦诶。
“咳咳咳…”
郑南衣想说话,却被呛的直咳嗽。
“你要谋杀啊!”
郑南衣生气蹬腿,踹在宫远徵的腿上,留下几个带着污渍的脚印。
“呵!我不这样做,某人会乖乖喝药。”
宫远徵没有松手,反而捏着她的脸,脸颊两侧的被挤到一堆,嘴巴微微嘟起,泛着光泽。
郑南衣说话声都模模糊糊的。
“那你可以告诉我这药不苦啊…”
郑南衣控诉的话,宫远徵并未听到,他只是盯着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