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烛光的屋内,云为衫坐在灯下,手中捏着纸条,烛火的暖光晕染玉白面颊。
“快了,第二域试炼快要完成了。”云为衫也笑着,眉目含情。她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那里有一条黑线,腕上系着花绳。
她收起纸条,端起桌上的托盘出了门,步履轻缓,进入藏书阁。
云为衫寻着一路散落书籍的痕迹,看到了专心致志宫子羽。此刻他正挨着书,捧看着一本药典。云为衫打量着宫子羽认真读书的样子,一时间觉得心头静谧安闲无比。
“公子,小心着凉”云为衫放下托盘,将一旁地上的披风盖在宫子羽身上。
“你醒了……怎么不叫我?”宫子羽抖一下书卷,回头问道。
“你感觉如何了?”宫子羽关切地问道。
“难受倒没什么,只是我发现这毒会让内力紊乱,只要运功,毒气攻心的速度就越快……”云为衫似是难受般蹙了蹙眉,“还很冷,四肢尤为明显,又冷又麻痛。”
“那你尽量不要运功,有任何问题都记得及时告诉我。”
“好”
“没有打扰二位吧?”不知道月公子是何时来的,他看着地上堆满的书,又看看宫子羽憔悴的面容,问:“这些你都看完了?可有收获”
宫子羽轻轻点头,“‘蚀月’的特点,我已经查到了。”他低头在面前的书堆里翻找了两下,然后拿起其中一本,翻开自己折起来的部分。
他忽的笑了一下,“你们倒是会难为人,为了增加难度特意改了毒药的名字。”
他从书中抬眼,看向探究的月公子“这毒应该叫作半月之蝇吧。”
“半月之蝇!?”云为衫惊呼,神色有点慌乱,脚下碰倒成堆的书籍。
月公子和宫子羽都疑惑看向云为衫,云为衫也自知失态,强撑笑意。
“那我们岂不是还有半月的时间。”她的声音柔和,似乎是在为宫子羽开心。然后难耐的捂着腹部,脸色有些难看。
接下来两人的交锋,云为衫无暇顾及,她独自退下,坐在一处,眼神空茫。
原来她身体里的毒就是半月之蝇吗,那为何和无锋的半月之蝇发作起来,感觉完全不一样。
一个极寒一个极热,两个极端。
她的手指不着急扣着衣裙,将群身的丝线给勾出,眼里隐隐有泪花,神色痛苦又激动。
宫子羽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模样,女子蹲坐在狭窄的书架之间,粉白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裙衫上的花被破坏,她脸色苍白又痛苦,唇上惨淡,艰难喘息。
“阿云,你…你还好吗?”宫子羽手足无措上前,想要去碰她又害怕让她难受,半途停下。
云为衫空洞的眼恢复灵动,看向来人。
她淡淡一笑,如雨中白花,柔弱又坚韧“公子…你怎么来了”
腹部疼痛,喉间血腥味升起,云为衫控制不住地咳了咳,惨淡的唇染上殷红。
“公子…”
“阿云!”宫子羽脸色大变,扶住昏迷的云为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