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无量流火!”宫唤羽说着,手中的力道再次加重。
“不…不行!”郑南衣率先反驳,她脸色苍白,疼痛让她的美眸覆上一层水光,在火把的照耀下闪着光。
宫尚角有些犹豫,他看着郑南衣,拦下想冲上去的宫远徵。
“角哥哥,不可以。”宫尚角松懈的态度,面色慌乱,连忙开口。
“如果要用无量流火来换我,那我宁愿立马死去!”
说着郑南衣就作势要去撞宫唤羽的刀,以此寻死。
“衣衣!不要!”
宫唤羽轻微躲闪,湿热的鲜血从刀上流下,濡湿了他的手,溅到他的脸庞上。
“你…”他没想到,看着如此柔弱的女子,竟然敢自己寻死,一时间愣在原地。
郑南衣被他的刀划破了肩膀,鲜血从破裂的衣衫渗出。
“啊!宫唤羽!”宫远徵率先发疯,不管局势,冲上前。
长剑一分二,宫远徵很少这样使用他的武器。剑刃上泛着幽幽紫光,显然是淬了毒。宫远徵发了疯一般横冲直撞,不管宫唤羽在他身上留下的伤痕,心中只想将眼前人撕成碎片。
宫尚角配合着宫远徵,招招都是杀招,脸上是和宫远徵如出一辙的疯狂。但两人还是有顾忌,宫唤羽阴险将郑南衣当做自己的人肉盾牌,一旦杀招到来就将郑南衣往前一送。想要袭击的侍卫和两人自然是投鼠忌器。
于是在众人的围攻下宫唤羽仍旧有应对之力,带来的侍卫全都死的死伤的伤。
“噗嗤”宫唤羽呆愣地低头,被她挟持的郑南衣手中握着一把小小的匕首。
匕首很漂亮,刀柄上镶嵌着火红的宝石,正插在他的心口。
“喝…哈哈哈”宫唤羽蓦地笑了,不管一直攻击他的两人,手中的刀对准郑南衣。
郑南衣的腹部一片殷红。
宫远徵将自己的暗器发挥到极致,淬了剧毒的锋刃划破宫唤羽的脖颈,他松了手,整个人向后倒去。
宫尚角将郑南衣夺回身边,他罕见无措地颤抖着手,想去捂住郑南衣不停溢出血的伤口。
“衣衣…衣衣,不要”宫尚角的声线不稳,巨大的恐慌,让他头晕目眩。他只能不停地重复的喊着郑南衣。
宫远徵手忙脚乱的将自己的暗器袋打开,里面的物品散落一地。
“不是…这个又不是”宫远徵在一堆药瓶里寻找着,“为什么,为什么没有!”
他将所有东西猛的挥开,终于在最底下找到疗伤药。宫远徵轻轻握着郑南衣的手,“衣衣,衣衣坚持一下,我马上就能治好你的。”
从不手抖的宫远徵此时的手抖的不像话,药粉被洒的到处都是。宫远徵一咬牙,用匕首在自己手臂上狠狠一划,疼痛让他的意识清醒,药粉被细细涂好。
另一边,金繁带着侍卫前来支援,宫子羽、云为衫、上官浅都在。
郑南衣萎靡倒地,血流不止的场面狠狠刺激到她们。
“不!衣衣”上官浅和云为衫心神俱震,擅长医术的云为衫,抖着手拿出之前郑南衣给她的保命药,企图救回她。
郑南衣摇了摇头,满是血污的手轻轻按住云为衫的手,淡笑着“没用啦,云云”
她的视线从围绕着她的人脸上一一扫过,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
“能够认识你们,衣衣已经很幸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