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挺住呀!”
“这个位置…是经脉命门!”
“这么深能摘取吗?”
……
锦瑟满手都是鲜血的站在床帘外,看着徵宫的大夫们团团围着宫远徵,明明个个都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无一人敢动手为宫远徵治伤。
“快取!快取!”
宫远徵想要抬头看一眼锦瑟,他知道她就站在那里,可是他实在是疼的厉害,疼的都没了力气抬头,“瑟、瑟瑟,我没事,你、你快出去,不要看!”
伤在静脉命门,又流了那么多的血,怎么可能会没事,锦瑟知道,宫远徵之所以让她出去,是怕她害怕。
看着宫远徵的伤,费大夫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实在是不敢枉自决定,于是看向了站在床帘外的锦瑟,问道:“锦姑娘,取不取?或者还是请月长老过来看看?”
“取!”
锦瑟不知道月长老是谁,可是她知道宫远徵的伤不能再拖了,她撩开床帘走到了床榻边,蹲下身伸手握住了宫远徵的手,“徵公子,我就在这里陪着你,所以你一定不要有事。”
“瑟瑟、瑟瑟”宫远徵吃力的偏过头看向锦瑟,看着锦瑟不断落下的眼泪,看着锦瑟眼中的害怕与惊慌,他想要安慰她,他想告诉她他真的没事,可是他实在是说不出话来。
“徵公子,你先不要说话”看着宫远徵口中不断吐出来的血,锦瑟不只是手在发抖,就连心也跟着颤抖了起来,她是真的害怕了,她害怕宫远徵可能真的会死,她不想他死,她想要他好好的活着,“费大夫,取呀,快取呀!”
得了锦瑟的肯定,费大夫终于定下了心神,吩咐下人道:“去拿止血的白霜粉来。”
“瑟、瑟瑟…你、你闭上、眼睛…”宫远徵知道,他该让锦瑟出去的,他的瑟瑟那么胆小,他不该让她看见接下来那更加血腥的场面,可是他想要她陪着他,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活下来,“快、快给我…拿一根野山参…过来…”
“快去!”锦瑟也在害怕,她怕那么重的伤,宫远徵会挺不过去。
“公子,来”木城拿着野山参过来了,都来不及切开,直接整根放到了宫远徵的嘴里让他咬着,“公子,你一定要挺住。”
“少爷,得罪了”费大夫见宫远徵的脸色越发苍白,知道不能再拖延了,咬了咬牙,拿着镊子将瓷片拔了出来。
霎时,鲜血四溅,溅的费大夫脸上全是,更有一滴血溅在了锦瑟的眼角下,如血泪一般。
瓷片拔出的剧痛袭来,宫远徵咬着野山参不让自己喊出声来,他怕会吓着锦瑟。
只是这股剧痛实在是太难挨了,他还没有来得及告诉锦瑟自己没事了,就面如死灰一般的昏死了过去。
“宫远徵!”锦瑟一下子软倒在地,她以为、她以为…
“锦姑娘,少爷他还没死呢”见锦瑟如此,费大夫就知道锦瑟这是吓着了,忙一边将整瓶整瓶的白霜粉往宫远徵的伤口上倒,一边开口安慰锦瑟,“瓷片拔出来了,只要将血止住了,少爷的命也就保住了。”
“费大夫?”锦瑟看向费大夫,看着费大夫手脚麻利的给宫远徵止血、上药,脑中却是一片空白,她实在是太害怕,害怕的都无法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