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第一眼看到宫尚角的时候,就不自觉的感到害怕,所以,刚入住角宫的时候,她几乎不出门,处处躲着宫尚角、避着宫尚角。
是宫远徵将她带到了宫尚角的面前,拜托宫尚角教导她,而宫尚角也答应了。
事情似乎就是从宫尚角答应教导她的那一天起,变得复杂了起来,她开始每日都能见到宫尚角,从一开始的一个时辰,到后来的小半天、大半天、一整天,到最后她与宫尚角待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甚至比见到宫远徵的时间还要长。
说不上是谁先动的心,可就是偏偏让对方不知不觉的走进了自己的心里。
宫尚角懂她深藏在骨子里的不安,处处护着她、偏袒她,让她不自觉的想要依赖他,而她也能懂宫尚角掩藏在冷酷背后的柔软与孤独,默默的陪伴他就成了她的习惯。
若不是上元灯节那晚,倒下的宫远徵与那满手的鲜血让她害怕了,也许她根本就不会远离宫尚角,她贪恋他的温柔他的好,她贪恋他。
“可是…可若是我选择了他,你又该怎么办?”锦瑟看向宫远徵,看着他盈着泪的眼,问道:“你也会伤心的对不对?”
“瑟瑟,你理解错了,我从未想过要将你让给哥哥,我的意思是…”宫远徵焦急的想要解释,他喜欢锦瑟,他也爱她,他怎么可能舍得放开她,只是还不等他把话说完,门外就传来了金复慌张的声音。
“徵公子,不好了,我家公子昏倒了。”
“哥?”宫远徵听到金复的话,立刻就担忧了起来,“瑟瑟,你好好在温泉里泡着,我去看看我哥。”
“嗯”
匆匆披上一件斗篷,宫远徵就离开了温泉,而锦瑟留在温泉里,却是不受控制的想起了宫尚角。
宫尚角在她心中从来都是如山一般坚实可靠的,她从未想过他竟然也会昏倒,她忍不住担心他,担心他受伤、担心他生病,担心他…
“瑟瑟”宫远徵回来的很快,他不仅自己回来了,他还把昏迷不醒的宫尚角也带了进来。
“瑟瑟,我哥他病了,病得很厉害”宫远徵一边脱宫尚角的外袍,一边向着锦瑟解释道:
“这几日,不只是我在守着你,我哥也一直不眠不休的守着你,更是他一直在为你输内力维持心脉,要不然你根本就等不到出云重莲开花。
他的内力消耗的太厉害了,还在寒冰莲池里泡了那么久,就算是铁打的身子都受不住。”
宫远徵将宫尚角放进了温泉,看着锦瑟满是祈求说道:“所以瑟瑟,待我哥好一点儿。”
“宫远徵!”
疯了,真是疯了,锦瑟觉得宫远徵真是疯了,前脚他还在温泉里抱着她痴缠,后脚他竟然真的将他哥带了进来,还让她待他哥好一点儿。
“瑟瑟,求你!”宫远徵蹲在温泉边亲了一下锦瑟的额头,却还是将昏迷不醒的宫尚角强硬的交给了她,“瑟瑟,照顾好我哥,我先去熬药。”
“宫远徵——”
疯了,真是疯了,宫尚角疯了,宫远徵也疯了,这两兄弟没一个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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