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换了地方,在她自己的房间里,徵宫的。
“瑟瑟,你醒了”宫远徵一直守在床榻边,见锦瑟终于醒了,忙凑到锦瑟的眼前,问道:“你觉得怎么样?还难受吗?”
“疼!”锦瑟轻哼了一声,却是说不出来更多的话了,她嗓子疼的厉害,刀割一般的难受。
不对,不只是嗓子疼,她浑身都疼,骨头像是散架了一般,连动一下都不行,却又处处钝疼的厉害,尤其是腰腹以下,几乎毫无知觉。
听到锦瑟说疼,宫远徵立刻就着急了,忙问道:“疼?哪里疼?”
“我…”锦瑟嗓子疼的说不出话来,眼睛一眨就有些想哭。
“瑟瑟,你先别哭,你昨天哭的已经够多的了,再哭,眼睛也该疼了”宫尚角也一直守在床榻边,只是坐在了床尾,锦瑟这才没有一醒来就注意到他,“瑟瑟,来,先喝口水润润嗓子。”
宫远徵小心的半抱起锦瑟,好让他哥给锦瑟喂水。
等到给锦瑟喂了半盏水、确定她不想再喝之后,宫尚角这才放下茶杯,开口问道:“瑟瑟,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嘛?”
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锦瑟尚未完全清醒过来的意识开始慢慢回笼,也慢慢回忆起了昨日所发生的一切。
昨天,上官浅不顾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毅然离开了角宫、离开了宫门,她甚至还在离开之前给她下了药。
她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就是在徵宫,只是她的身体很不对劲,她想开口求救,却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好在宫远徵找到她了,后来宫尚角也来了…
看着锦瑟的脸先是变红,后又开始发白,宫尚角就知道她这是想起来了,不过他并不准备哄她,更不准备做任何解释,而是开口质问道:
“瑟瑟,我和远徵是怎么叮嘱你的,百草萃要一日不落的服用,可是你听了嘛?你是不是把百草萃也给上官浅了?”
“哥?”宫远徵震惊,不敢相信他哥竟然会在这种时候质问锦瑟。
“远徵,你不能再纵容瑟瑟了,你这不是对她好,你这是在害她”宫尚角瞥了宫远徵一眼,而后冷冷的看向锦瑟,继续说道:
“瑟瑟,你不笨,可是为何面对上官浅的时候却毫无理智,你明知道她的身份、明知道她的选择,为何还是对她毫无戒心?”
锦瑟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她是知道上官浅的身份也知道她的选择,可是她觉得她对她来说是不一样的,她真的没有想到她竟然会给她下药。
“瑟瑟,你不知道我和远徵回到角宫却发现你不见了,是有多么的着急、多么的害怕,害怕上官浅抓走了你,更害怕上官浅直接杀了你”抬手擦去锦瑟脸上的眼泪,宫尚角的语气这才放软了来,半哄半叮嘱的说道:
“瑟瑟,幸好这次上官浅只是给你下了药,而不是下了毒,幸好我和远徵及时找到了你,可是下一次你不能再这样了,你会吓死我和远徵的,记住了嘛?”
“我…”锦瑟的眼泪落得更凶了,良久之后才轻声应道:“我记住了!”
“记住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