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欣葵(上官浅)的这声“姨父”叫的,不说宫尚角的脸僵了,就是宫子羽的脸都忍不住抽了抽,但他还是决定告诉叶欣葵(上官浅)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上官浅,无锋的半月之蝇其实就是宫门的蚀心之月,而蚀心之月并不是毒,只是一味烈性补药而已,只要将身体上的痛苦熬过去,所有的中毒症状都会自行消除”
说完这话,宫子羽似是怕叶欣葵(上官浅)不相信他,忙又继续说道:“你若是不信我的话,你也可以问阿云,阿云的话,你总该相信几分的吧?”
云为衫看向叶欣葵(上官浅),对着她点了点头,说道:“上官浅,羽公子并没有骗你,半月之蝇的毒的确是无需解,是无锋一直在欺骗我们,利用半月之蝇掌控我们,很抱歉,之前没有告诉你。”
“不必向我道歉,换做是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的,只是…”叶欣葵(上官浅)又忍不住看向宫尚角怀里的锦瑟,“只是等她醒了,你们别忘了告诉她一声,要不然就她那性子,她能把她自己担心死。”
“好”云为衫点了点头,应下了。
看着叶欣葵(上官浅)和锦瑟,她不由得想起了她的云雀,若是她的云雀也能像锦瑟一般重活一世就好了。
“我走了”这一次,叶欣葵(上官浅)没有再回头,只是一边往前走去,一边大声说道:“还有,我不叫上官浅,我叫叶欣葵。”
从这一刻开始,上官浅决定她再不要叫上官浅了,更不要再做上官浅了,她是叶欣葵,她是孤山派后人,她也是有人在乎、有人偏爱的,她想试着做一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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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醒来的时候,是在徵宫,她自己的房间里。
一下子惊坐起来,她发现那通身的疲惫之感已经消失了,手心里那被断甲戳伤的伤口也已经结痂了,显然,她昏睡了很久。
“欣葵!”锦瑟不由得心惊,她担心叶欣葵(上官浅),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那时点了她昏睡穴的人就是叶欣葵(上官浅),她只担心她会不会被宫门抓住,抓住之后宫门又会如何对待她。
匆匆穿好衣裙、鞋袜,锦瑟就往门外跑去,却正好撞上了端着汤药进来的宫远徵。
“瑟瑟,你醒了?”见到锦瑟醒来,宫远徵不由得一喜,放下手中的汤药就要伸手去扶她,“你觉得如何了,可还有哪里难受?”
锦瑟避开了宫远徵的手,抿了抿唇,冰冷的问道:“欣葵呢,你们抓了她?”
“瑟瑟?”宫远徵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委屈、是难过、是伤心,“你不问问我的伤势如何了,你也不问问哥哥的伤势如何了,你只问上官浅,你的心里难道只有她嘛,那我和哥哥呢,那我和哥哥在你心里又算什么?
既然你的心里没有我和哥哥,那你又为何要回角宫救我和哥哥呢,让寒衣客把我和哥哥都杀了岂不是更好,那样的话就没有人会抓你的欣葵了,更没有会拦着你不让你离开了。”
“远徵…”锦瑟错愕,宫远徵的嘴有多厉害有多歹毒,她一直都是知道的,可他从未对她说过任何尖酸刻薄的话,他从来只会关心她、哄着她,现在他却对她说了这样的锥心之言,让她不禁心头一痛。
“瑟瑟,你之前都不肯回头看我一眼,现在却又叫我远徵了,是因为我刚刚说的话让你心里难受了嘛?”
锦瑟脸上惊讶中带着受伤的表情,宫远徵看到了,他知道她心里难受了,可是他比她还要难受千百倍,“瑟瑟,你怎么能这么坏呢?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伤我的心呢?”
“我…”锦瑟落泪,她无话可说,更无法反驳,她知道自己一直在伤宫远徵和宫尚角的心,可是她别无选择。
“瑟瑟,你又哭了,你知道我不舍得你哭的”宫远徵一步一步走近锦瑟,抬手为她擦去脸上的眼泪,又在她反应过来之前,点了她的昏睡穴。
看着在他怀里又一次昏睡过去的锦瑟,宫远徵慢慢勾起了嘴角,却不是之前那般欢喜的笑,而是那种带着三分邪气三分执拗的笑,“瑟瑟,我是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你只能永远留在我身边,除非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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