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徵…救命…救命啊…救远徵…”
听着锦瑟时不时的呓语,宫远徵心疼万分、内疚万分,他真的没有想到他会将锦瑟吓成这样,他只是想用情人蛊留下她而已。
“瑟瑟,你醒醒,你梦魇了,快醒过来好不好?”跪坐在锦瑟的床榻边,宫远徵一手紧紧的握着锦瑟的手,一手轻抚在锦瑟苍白的脸颊上,他的脸上、眼中全是浓浓的担忧与后悔,
“瑟瑟,我就在这里,我很好,你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我了,你快醒醒,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宫尚角就坐在床尾的地方,同样目不转睛的看着床榻上昏睡着的锦瑟,自责、后悔的情绪也在他的心中不停地折磨着他。
这一个多月以来,一直都是他在锦瑟的身边,可是他竟从未发觉锦瑟已消瘦、憔悴的这般厉害了,他还一直关着她,甚至是威胁她、强迫她、伤害她,却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关心。
还有,还有那支遗落在墨池边的茶花簪,锦瑟她准备用这支茶花簪干什么?是不是若是宫远徵没有恰好赶回来,她就要用这支茶花簪伤害她自己了?
锦瑟一直在梦魇,一会儿是那困了她一个多月的黑暗,一会儿是那昏暗的山洞,她实在是太害怕了,害怕的不得了。
“瑟瑟,瑟瑟你快醒醒”见锦瑟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痛苦,宫远徵也是越来越担心,以锦瑟现在的身体可经不起任何的闪失,
“瑟瑟,我在这里,我和哥哥都在这里陪着你,你快些醒过来好不好,你只是梦魇了而已,醒过来了就好了。”
一声又一声的呼唤,终于将锦瑟从梦魇中唤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看到就在她眼前、仍旧好好的宫远徵,锦瑟忍不住开口唤他的名字,“远徵…”
“瑟瑟,你终于醒了”见锦瑟终于醒来了,宫远徵笑了起来,但眼睛却是红的比兔子还要厉害,“醒了就好了,醒了就不会再梦魇了,瑟瑟,你告诉我,你可有哪里不舒服嘛?”
“我…”锦瑟觉得自己难受极了,浑身都难受极了,但是最难受的还是她的肚子,“我、我肚子疼,我肚子疼的厉害。”
“肚子疼?”
听到锦瑟说自己肚子疼,宫远徵、宫尚角的脸顿时就吓白了。
宫远徵飞快的从袖中取出自己的针灸包就开始给锦瑟扎针,而宫尚角则是匆忙的站了起来,跑出了房间。
“药来了”宫尚角回来的很快,宫远徵的针才刚扎完,他就端着药回来了,“瑟瑟,来,喝药,喝了药就不疼了。”
宫尚角想抱锦瑟起来喝药,可是他的手还没有碰到锦瑟,锦瑟就浑身一颤,脸色也肉眼可见的更差了。
锦瑟眼中毫不掩饰的害怕,宫尚角和宫远徵都看见了,这让宫尚角不由得僵住了,宫远徵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远徵,药给你,你先喂瑟瑟喝药吧”
锦瑟可能会再次害怕他,这件事金复早就提醒过宫尚角了,可是当真的面对锦瑟的害怕时,宫尚角还是无法接受,他的瑟瑟怎么能害怕他呢?
但他也无法为自己辩驳,谁让他真的做了伤害锦瑟的事,锦瑟会害怕他也是无可厚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