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锦瑟从睡梦中苏醒了过来,她的眼睛又能看见了,这让她不禁松了一口气,只是又昏又胀的头却又让她难受的厉害。
“瑟瑟,你醒了”见到锦瑟醒来,宫远徵与宫尚角均是一喜,忙上前问道:“你觉得怎样,可有哪里不舒服?”
“头晕,昏昏沉沉的,难受的很”头是真的难受,难受的锦瑟几乎作呕,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恨不得呻吟出声。
“头难受啊”宫远徵自然知道锦瑟为何头会不舒服,忙伸手为锦瑟按揉太阳穴,又解释道:
“瑟瑟,你昨晚又梦魇了,我怕你惊惧过渡会伤了腹中的孩子,就点了迷香让你睡得更沉了,只是迷香用的多了难免会觉得难受。”
“嗯”锦瑟轻哼一声,微眯着眼睛,任宫远徵为她按揉太阳穴,她难受的一句话都不想说,甚至就连看到宫尚角也在房内都做不出任何的反应来。
宫尚角看着锦瑟难受的模样,也是心疼的很,不过心疼之余,他又察觉出了一丝异样来,锦瑟似乎对于自己接连两次梦魇并无任何的诧异,“瑟瑟,你是不是经常梦魇,你这样梦魇多久了?”
锦瑟抬眼看了宫尚角一眼,他竟然问她梦魇多久了,他怎么好意思问的出口,若不是他一直关着她,若不是他就连烛火都不给她,她又怎会因为黑暗而陷入挣不脱的梦魇之中。
锦瑟看宫尚角的这一眼,让他不由得心头一颤,一个让他害怕的猜测浮上了他的心间,惊问道:“瑟瑟,你这一个多月来一直在梦魇对不对?”
不想回答宫尚角的任何问题,锦瑟闭上了眼,而她的这个态度也让宫尚角和宫远徵同时明白了宫尚角的猜测是对的。
锦瑟已经梦魇了不是一次两次了,而是一直都在梦魇,这样的认知让兄弟俩的脸色都不太好。
“瑟瑟…”宫远徵开了口,想要问锦瑟她为何一直会梦魇,可是话到嘴边,他又问不出口了。
而宫尚角更是连问都不敢问,他已经隐隐猜测到了,锦瑟一直在梦魇是因为他的缘故。
脚步慌乱的离开了房间,宫尚角站在门口,不过是片刻之间就红了眼,更有泪光在他眼中闪烁。
他从未想过要真的伤害锦瑟,可锦瑟却因他而梦魇不止,这样的结果绝对不是他想要看到的,也让他后悔自责至极。
可是再后悔再自责都没有用了,已经发生的事又怎么可能挽回,已经造成的伤害又怎么可能消失。
“角公子”
木城带着芳草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宫尚角失魂落魄的站在房门口的模样,不过他的心中可没有半分的不忍,反而觉得他这是活该、自作自受。
他家夫人多好的人啊,救了宫门那么多人不说,也从未伤害过任何人,可角公子却将他家夫人关了起来,还一关就关了那么久。
现在,他家公子回来了,夫人也有孕了,也是时候轮到角公子受点儿罪了,要不然他家夫人多可怜啊。
“嗯”宫尚角偏过身,不让木城和芳草看到他此刻的脆弱,又抬手挥了一下,示意木城可以离开了,“芳草,你进去吧,好好服侍夫人。”
“是,角公子”芳草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的从宫尚角身边走过,走进了房间。
她现在看到宫尚角,那是比老鼠见了猫都还要害怕,生怕他一个生气会把她再次关起来,还不让任何人与她说话,那简直比杀了她都要痛苦。
她不过是被关了两三天就快被闷死了,也就是她家姑娘才能忍受被关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