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锦瑟是个狠人,是个他绝对惹不起的狠人之后,宫子羽再不敢多说一句废话,默默的退到了角落里,又静静地看着那把只剩下剑柄还露在地上的长剑,思考自己的骨头有没有地砖硬。
看了一眼宫子羽那没出息的样子,锦瑟真的很为宫门的未来担忧,像宫子羽这样的执刃,他真的撑得起宫门的未来嘛?
不对,她说错了,就算宫子羽撑不起宫门的未来,但还有宫尚角和宫远徵呢。
他们两个虽说也看不上宫子羽,但却是极重血脉亲情的,就算宫子羽这个执刃当得一塌糊涂,他们也会扶持着宫子羽继续做执刃,帮他一起守护着宫门的安宁。
这样想着,锦瑟不由得更可怜更同情宫尚角与宫远徵了,同时也更坚定了自己刚才的选择。
既然宫尚角和宫远徵选择了退让,选择了默默守护宫门,那么她就成为宫门的长老,由她来守护他们、偏袒他们好了。
“羽公子,最近天气越发炎热了,我不耐暑气,不方便教导云为衫姑娘”锦瑟站不动了,微微斜过身靠在了宫远徵的怀里,“等再过个两三个月天气凉快了,你再让云为衫姑娘来寻我,我定当细心教导她。”
虽给锦瑟把过脉,确定锦瑟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微微中了些暑气而已,可看锦瑟似乎很累很难受的样子,宫远徵还是一脸不耐烦的对着宫子羽冲道:
“宫子羽,再过两三个月我家瑟瑟也不方便,你还是让你的云为衫姑娘明年再来找我家瑟瑟吧。
若是她急的话,你也可以自己教她啊,你如今不是学会拂雪三式和斩月三式了嘛,想来风送三式对你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
宫子羽他自己的拂雪三式、斩月三式都是雪重子、月长老手把手教他的,还有宫尚角给他写的小纸条教他窍门,让他教别人,他怕自己会误人子弟啊。
宫子羽正吃瘪的时候,宫尚角也注意到了锦瑟已经靠到了宫远徵的身上,不禁不放心的问道:“瑟瑟,你很不舒服嘛?”
“我还好”大殿中挺凉快的,锦瑟的不适已经慢慢消退了,只是站的久了,她的腰有些受不了。
“锦夫人,你的病还没有好嘛?若是还没有好的话,我能帮你看一下嘛?”月长老看向锦瑟,第一次与她说话了。
早在两个月前,宫门的前山后山就都知道锦瑟病了,且病的很厉害,只是那时候角宫守卫森严,不要说是去探病了,就连稍微靠近角宫一些都会被侍卫驱逐,所以也没有人知道锦瑟到底生了什么病。
直到最近锦瑟住到了徵宫,有人看见她时不时的出入医馆,才知道她的病大概是好了,故而长老们才敢派人唤她来长老院问话。
“不劳月长老费心,我家瑟瑟的身体自有我这个徵宫宫主来照顾,还是说月长老觉得自己的医术比我好?”
若说雪、月、花三位长老之中,宫远徵最不喜哪位长老,那自然就是如今的这位月长老了啦,想之前差点害的锦瑟身死的人之中就有他,不过因着他是长老,才不好明着对付他,可要让宫远徵给他好脸色看,那也是不可能的。
“更何况,我家瑟瑟也不是病了,她是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