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无论是怀胎还是分娩,对于女子来说都是极辛苦的。
宫远徵一直陪在锦瑟的身边、精心的照顾着她,光是医案他就写了三四十本,堆起来都有锦瑟半人高。
宫尚角也只在锦瑟怀胎六个月的时候离开过宫门一趟,出门处理一些必须由他亲自去处理的江湖事务,不过离开大半个月他就又急匆匆的赶回了宫门,守在锦瑟的身边,陪伴着她渡过漫长的孕期。
那个极有意思的梦,锦瑟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她的整个孕期完全没有受罪,除了有些贪吃贪睡以外,她好的不得了。
什么孕吐、什么抽筋、什么眩晕之类的,她一样都没有,被养的面若桃花不说,还又长高了一点点,如今她都长到宫远徵的下巴了。
锦瑟的第一个孩子出生在腊月初八那一日。
本来腊月初七的下午,锦瑟还想去膳房准备煮腊八粥的食材,好等腊八那日让宫尚角、宫远徵吃上她亲手煮的腊八粥,可还没有等她走到膳房呢,她就开始肚子疼了,煮腊八粥的事也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从锦瑟肚子疼开始,宫尚角和宫远徵就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慌得不成样子,还是锦瑟自己忍着疼让芳草去唤稳婆来为她接生。
不过锦瑟也不怪宫尚角和宫远徵,她知道他们只是太担心她了,才会乱了分寸、失了章法,平日里他们是绝对不会如此的。
疼了一天一夜,锦瑟终于在腊八那天生下了她的长子,同时也吓掉了宫尚角和宫远徵的半条命。
他们从不知道女子生产竟然那么吓人,那断断续续的痛苦呻吟声、那一盆接着一盆从房间里端出来的血水,全都像一把把利刃似的切割着宫尚角和宫远徵的心神,痛的他们几乎站立不稳。
一朝生产完,锦瑟就疲惫的昏睡了过去,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她就见到宫尚角、宫远徵一个床头一个床尾的守在她的床榻边。
“瑟瑟,你醒了,你终于醒了”见到锦瑟醒来,宫远徵高兴的不行,不过眼泪却又流了出来,“瑟瑟,你知不知道我快被你吓死了,下次你再不能如此了。”
“远徵”看着落泪的宫远徵,锦瑟心疼的抬手为他擦去面上的泪水,轻哄道:“你别怕,我只是生个孩子而已,能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你那么疼,还流了那么多的血,我就是怕啊!”宫远徵仍旧怕的厉害,握着锦瑟的手哭得停不下来。
锦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了,只能任他继续哭,也许等他心中的害怕都宣泄出来以后,也就好了吧。
看过宫远徵之后,锦瑟又抬头去看宫尚角,只见宫尚角坐在那里也是满眼通红的模样。
“尚角,孩…”
不等锦瑟把话说完,宫尚角就俯身伏在了锦瑟的肩头,很快就有温热的眼泪落进了锦瑟的颈间,一滴又一滴,良久之后,锦瑟才听到宫尚角闷声说了一句,“瑟瑟,你再不可如此了。”
“好,我保证!”
一手紧紧的握着宫远徵的手,一手抚在宫尚角的脑后,锦瑟知道她是真的吓着他们了,她以后再不会让他们如此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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