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已毁,也没有人再有心思饮酒用膳了,真是可惜了那些好酒好菜。
不过自有侍从手脚利落的将正厅中的狼藉收拾干净,好让主人能与宾客继续说话聊天。
原本,这事本是宫尚角、锦瑟和冲菊三人之间的事,但刚刚冲菊吐口而出的话实在是难听了,若是不解释清楚的话,不仅伤了宫尚角的声誉,也会让人看锦瑟不起,故而何道君和李秋山也不得不留下听一听锦瑟三人说话。
宫尚角扶着锦瑟坐下,这是他自锦瑟生病之后养成的习惯,只要他在锦瑟身边,无论锦瑟需不需要,他都会牵着或是扶着锦瑟,就怕锦瑟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磕了或是摔了。
等到锦瑟坐定之后,宫尚角才在锦瑟身边坐了下来。
他的这份呵护和体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其中的情意,但落在冲菊的眼里只觉得他这是在惺惺作态。
“师兄,你误会了,宫二先生并没有欺骗我”锦瑟也是挺无奈的,她虽不是聪慧过人,但也不至于那么容易就被人骗的。
“哼!”冲菊哼了一声,并不相信锦瑟的话。
他的师妹他还不清楚嘛,最是单纯不过了,只怕被宫尚角这个城府极深之人骗了也不知道,这会儿还维护他呢。
“师兄,你怎么就不相信呢,宫二先生真的不是那样的人”锦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她师兄如今的脾气怎么就变得这般执拗了,都听不进别人的话了呢,“师兄,你可还记得两年前宫门选亲之事?”
“记得,只是宫门选亲与你何干?”冲菊不懂锦瑟怎么就突然提起了两年前的事来。
“师兄,我就是两年前通过选亲进的宫门,宫二先生选亲选中了我,我都已经做了两年的角宫夫人了”
袖摆之中,锦瑟有些紧张的抠了抠自己的手指头,对自己的师兄撒谎,她还是有些紧张的,不过为了让师兄不再误会宫尚角,这谎她必须得说,
“我们不仅有媒有聘,更是三书六礼一样不缺的,我给宫门的长老们行过礼、敬过茶,宫二先生也去过我家,见过我的家人。至于我们为何会在扬州成亲…”
锦瑟并不擅长撒谎,不禁越说越紧张,宫尚角感觉到了,伸手握住了锦瑟藏在袖中的手,与她十指相扣,不让她再抠自己的手指头。
而这份安慰也给了锦瑟继续说下去的动力,“师兄,你既然知道宫门两年前选亲之事,那你肯定也知道宫门两年前发生的种种。
先是老执刃和少主亡故,后是查出新娘中有无锋细作,再后来又是新执刃历练,最后新执刃继任大典上又发生了无锋攻打宫门之事。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搅得宫门鸡犬不宁、人心惶惶,我和宫二先生的婚礼就没有好好的办过。
这次之所以会突然在扬州成亲,大概是他想给我一个惊喜,补偿我的遗憾吧?
来扬州之前,我还什么都不知道呢,还是前天晚上他让人送了红色婚服给我,我才知道的。”
说到这里,锦瑟有些羞了,脸上微微泛起了红晕,又含羞带怯的抬头看了宫尚角一眼,宫尚角也是眼也不眨的看着锦瑟。
郎情妾意、情投意合,大概就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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