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在雪宫待了三天,又在月宫待了七天,来到花宫都快整整十天了,他的刀却还没有铸好。
“远徵,你的刀还没有铸好嘛?”锦瑟略有些担心,忍不住出声问道,“要是还铸不好的话,你不妨问问花公子吧,想来花公子他会帮你的。”
不过短短十日的功夫,宫远徵与花公子的交情就肉眼可见的深厚了起来,这两人不仅一起喝过茶了,还一起喝过酒了呢。
“快了,只差最后一步了”宫远徵却是一点儿也不着急,他想铸的刀很复杂,自然需要的时间也更多,他有足够的耐心来慢慢锤炼打磨,只要能铸出一把合乎他心意的刀来就好,“瑟瑟,你把短刀借我用一下。”
“好”锦瑟应了一声,从袖中拿出短刀递给了宫远徵。
锦瑟身上有两样东西是随身携带、一刻不离的,一样是响箭,另一样就是那把宫尚角送给宫远徵、宫远徵又送给了她的短刀。
接过锦瑟递来的短刀,宫远徵抬手就在自己的左臂上狠狠地划了一刀,吓得锦瑟差点儿没尖叫出声。
“远徵,你干什么啊?”
看着宫远徵鲜血直流的左臂,锦瑟赶紧上前抢过了他手中的短刀,又去查看他流血的手,
“白霜粉呢?远徵,你带白霜粉了嘛?流了这么多的血,远徵,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见锦瑟的眼泪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宫远徵就知道自己这是吓着她了,忙解释道:“瑟瑟,你不要怕,我是为了铸刀才如此的。
而且我划的也不深,只是浅浅的划开了皮肉,就是流的血有点多,不过只要止了血,用不了两天就能好。”
“那你还不快止血!”
锦瑟身上没有白霜粉,只能拿自己的帕子去捂住宫远徵手臂上的伤口,可是伤口那么长,血又流的那么急,岂是一块帕子能捂得住的,不过是说话间的功夫,帕子就被血给浸湿了,吓得锦瑟的眼泪落得更凶了。
“好,我这就止血”刚刚滴在刀胚上的血已经足够多了,宫远徵也就没有任自己的血继续流下去,拿出白霜粉倒在了伤口上,血也立刻就止住了。
见血终于不流了,锦瑟也就没那么害怕了,不过却是开始怒气蒸腾,只听她对着宫远徵大吼道:
“宫远徵,你发什么神经病啊,好好的铸着刀,你突然划自己一刀干什么?脑子被锤子锤坏了嘛?”
宫远徵这还是第一次见锦瑟这么生气,怎么说呢,觉得还挺新奇的,
“瑟瑟,其实我觉得祖先的想法也是有几分道理的,不过我可不想你用的刀上面附着木城那个木楞子的信与念。
所以我就请教了花公子,花公子说用守护之人的血也可以为刀塑魂,故而我才将我自己的血滴到刀胚上。
我想着等这把刀铸成之后就送给你做佩刀,你到现在都还没有寻到一把趁手的佩刀,这把刀是我为你量身打造的,定然能让你使的趁手,同时它也代表着我想永远守护你的心意。”
“远徵,你是说这刀是要送给我的?”锦瑟真的没有想到,宫远徵铸了这么久的刀竟是要给她的。
“嗯,给你的,所以瑟瑟…”宫远徵委委屈屈的将一卷纱布递给了锦瑟,“瑟瑟,你能先帮我包扎一下嘛?刀,我很快就要铸好了,等我铸好了刀,你再骂我可好?”
宫远徵都这样了,锦瑟如何舍得再骂他,只能接过他递来的纱布,小心翼翼的为他包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