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哼哼唧唧的哭了一整夜,直到她终于认识到自己犯了大错之后,宫尚角和宫远徵这才勉强消了气,放过了她,任她昏睡了过去。
只是锦瑟觉得自己才刚睡了没一会儿呢,就又被宫尚角、宫远徵给折腾醒了,忍不住再次哭唧唧,“疼~好疼呐~”
宫远徵正在给锦瑟后肩抹药的手不禁顿了顿,喉咙也跟着紧了紧,缓了一会儿之后才继续抹药,不过下手却是没有之前那么重了,
“锦瑟瑟,给我闭上你的嘴,别哼唧,要不然…哼哼!”
宫远徵哼了两声,其中的威胁意味,锦瑟哪能不明白,就算是再疼她也不敢再哼唧了,要不然,她真怕宫远徵会弄死她。
除了叶欣葵(上官浅)给她下药那次,锦瑟还从未与宫尚角、宫远徵一起同房过,就算是那次,她也是中了药,神智也是不太清醒的。
可是昨晚不同,昨晚她是很清醒的,清醒的记得自己一会儿被宫尚角抱在怀里,一会儿又被宫远徵压在身下,颠来倒去、翻来覆去的折腾了一整夜。
宫尚角尚且还会怜惜她三分,可是宫远徵却是恨不得将这几天来的担忧、着急、心慌、害怕全都发泄在她的身上。
尤其是知道她是故意往江中跳,爬上岸又返回兰陵城后故意不进城,故意在城外的破庙里躲了那么久不肯回来后,宫远徵那滔天的怒气真是差点儿没吓死她,折腾的她以为他想弄死她呢。
有时候,锦瑟真心觉得自己的身体太好了也不完全是好事,但凡她的身体差一点儿,宫尚角和宫远徵都不敢那么折腾她,但凡她的身体虚一点儿,她也可以装一装晕。
可是就她这倍棒的身板,她就是装晕了,宫尚角和宫远徵肯定也是不会相信的,说不定还会折腾的更过分。
宫尚角半抱着锦瑟,让她半趴在自己的怀里,好让宫远徵给她背上的伤上药,只是她一吃疼就不住的轻颤,他的滋味也不太好受啊。
咽了咽口水,宫尚角微哑着嗓子,开口教训道:“现在知道怕了?瑟瑟,你行事之前就不能仔细想一想嘛,你就想不到我和宫远徵会为你担忧嘛?”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锦瑟是真的没想到,她当时想到的只有绝对不能让那些江湖中人识破她的身份,哪里想得到她这一跳江却是将宫尚角、宫远徵他们吓了个半死,还不眠不休的寻了她六天,
“尚角,你能不能不要再提这事儿了,我真的真的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敢再如此了。”
“为何不提?”宫远徵一点一点的给锦瑟上药,看着锦瑟后肩上的淤青、腰间的淤青、膝盖上的淤青,还有各处大大小小的擦伤,他不是不心疼,可是心疼之余,他仍旧是止不住生气的,
“我觉得这事儿就该三天两头的提一提,好好紧一紧你的皮,省的你哪天又皮痒了,再做出这样胆大包天的事来。”
三天两头的提一提?
锦瑟都恨不得翻白眼儿了,三天两头的提一提,宫远徵这是不准备让她继续活下去了嘛,他是不是还准备将这件事说一辈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