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们刚出去,宫尚角和宫远徵就又进来了,一个坐到了床头,摸她的头发,一个坐到了她的手边,拉住了她的手。
这段日子以来,锦瑟连连受惊,先是宫远徵受伤,后是她自己迷路走丢,再到差点儿被掐死,可是这些惊吓都比不上此刻的惊吓来得大,宫尚角和宫远徵这是什么意思,这兄弟俩莫不是疯了不成?
顾不得颈间的疼痛,锦瑟往床榻里面挪了挪,避开了宫尚角摸她头发的手,也抽出了宫远徵拉着她的手,眼中满是困惑与不解的看向宫尚角和宫远徵。
锦瑟眼中的困惑不解,宫尚角和宫远徵都看懂了,只是看是看懂了,却是谁都不知道该如何与锦瑟解释。
经历了锦瑟差点儿身死之事,无论是宫尚角还是宫远徵都认清了自己的内心,他们都喜欢锦瑟,都不想失去锦瑟。
而锦瑟却只有一个,那就公平竞争好了,至于到最后谁能得到锦瑟,那就看锦瑟她自己的选择。
“瑟瑟,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宫尚角知道,他若是一直守在锦瑟的床榻边,她是无法好好休息的,他还得给她一点儿时间,让她慢慢适应他的靠近,
“瑟瑟,你放心,这次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那个云为衫既然敢伤害你,那她就必须付出代价,你所受到的每一点伤害,她都必须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锦瑟知道,宫尚角和宫远徵肯定不会放过那个差点儿掐死她的人,可是为她报仇,和云为衫又有什么关系,宫尚角该不会以为是云为衫伤的她吧?
害怕宫尚角再与宫子羽他们起冲突,锦瑟忙伸手拉住了宫尚角的衣袖。
“瑟瑟,怎么了?”宫尚角回头看向锦瑟,轻问道。
锦瑟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能说话实在是太不方便了,只能对着宫尚角摇了摇手,又看向宫远徵,做了个写字的动作,示意他去拿纸笔来。
待到宫尚角重又在她床榻边坐下、将她半抱半托起来后,锦瑟才放开了拉住宫尚角衣袖的手,只是不等她将手收回,就被宫尚角给握住了,“瑟瑟,你的手指上怎么也有伤,疼不疼?”
“瑟瑟,你手指上的伤是帮我做新衣裳时不小心弄伤的嘛?”宫远徵端着纸笔也坐到了锦瑟的床榻边,“瑟瑟,我可以不要新衣裳的,你不要再弄伤你自己了。”
眼下是说新衣裳的时候嘛,眼下的重点是那个差点儿掐死她的人,把那个差点儿掐死她的人找出来才是重中之重。
瞪了宫远徵一眼,锦瑟拿过笔又沾了点儿墨,在托盘中的纸上慢慢写下了四个字“非云,男子”。
“瑟瑟,你的意思是,伤你的人不是云为衫,而是一个男子嘛?”宫尚角确认道。
锦瑟眨了眨眼。
那日闯入徵宫、差点儿掐死她的人,虽蒙着面,她没有看清他的脸,但也不至于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见锦瑟眨了眼,宫尚角和宫远徵不由得对视了一眼,他们那日看到的身影分明就是云为衫的身影,锦瑟为何说不是云为衫伤的她?
锦瑟与云为衫可不熟,是不可能袒护她的,谁会袒护一个意图杀害自己的人呢?
除非那个差点儿掐死锦瑟的人本来就不是云为衫。
再仔细一想,宫尚角和宫远徵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另一个可能,那就是有人在做局,试图以杀害锦瑟来嫁祸给云为衫,好引得他们兄弟俩与宫子羽他们相斗。
所以,这个背后做局之人到底是谁,又是无锋的细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