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锦瑟就告诫过自己,看一眼就必须离开,现在她看过了,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只是转身离开之时,她蓦地被一只大手拉住了手,又一个用力,她就不受控制的跌进了一个有着淡淡月桂香的怀抱。
“为何要说对不起?”嘶哑的男声在锦瑟的头顶上响起,明明那般低沉那般喑哑,却让锦瑟的耳膜一阵酥麻。
“你…放开我…重伤昏迷…你装睡?”锦瑟没想到宫尚角竟是醒着的,他知道她来看他了,也听到了她说的话,不禁又气又急,使劲儿的想要挣开他的手,却是怎么都挣不开。
“我若不是重伤昏迷,你会来看我嘛?”钳制住锦瑟想要挣扎的手,宫尚角揽着她的腰一个翻身,就将锦瑟压在了自己的身下,“瑟瑟,为何到现在才肯来看我,你的心好狠啊!”
我心狠?
锦瑟咬牙恶狠狠的瞪向宫尚角,她的心若是真的够狠的话,她就不会来看他,“放开!”
“不放,我若是放开你的话,你肯定会跑”
若是白日里,宫尚角是说不出这样直白的话来的,可是现在不一样,现在是晚上,而他身下的人不是别人,是锦瑟,他可以对她说出心中的话,
“瑟瑟,你来看我,我很高兴,你的心里有我的是不是?只是你害怕了,你害怕你会克制不住自己,所以你又开始躲着我了,对不对?”
宫尚角说的一点儿也没有错,可是那又怎样?
“我是…徵公子的…新娘…我喜欢…”
最后一个“他”字,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淹没在了唇齿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锦瑟想要说自己喜欢宫远徵的意图,似乎激怒了宫尚角,他吻得那样重、那样急,似是要一口吞了锦瑟似的凶狠,吻得锦瑟都喘不上气来了。
待到宫尚角好不容易放开锦瑟,锦瑟别说是想要推开宫尚角了,她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软软的躺在宫尚角的怀里喘息。
“瑟瑟,你对我说对不起,你不舍得伤害远徵,你就舍得伤害我嘛?”在锦瑟的身边躺下,将她环抱进自己的怀里,宫尚角一边一下下的轻啄着锦瑟的额头,一边轻问道。
也不舍得。
可是,若注定要伤害一个人的话,锦瑟的选择是宫尚角。
“你是…哥哥”
“因为我是远徵的哥哥,所以我就该让着他,所以你也选择他,瑟瑟,你是这个意思吗?”锦瑟的回答,让宫尚角忍不住苦笑,心中更是苦涩一片,
“瑟瑟,喜欢与其它的都不一样,其它的,我都可以让给远徵,可是唯你不行。你问问你自己的心,它跳得这样的快,到底是因为谁?”
她的心跳得很快?
锦瑟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宫远徵亲近她的时候,总是喜欢握着她的手腕。
也许他并不只是在握她的手腕,他还在把她的脉,他想知道她的心跳得快不快。
所以,他才那般肯定她不是真的喜欢他。
所以,他一直都知道她的心不曾为他狂跳。
而此时此刻,在这静谧的黑暗里,她的心却在为宫尚角剧烈的跳动着,跳得那么快那么重,她几乎都能听到它跳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