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不辱命”
上官浅从袖中拿出一物呈给了案桌后的宫尚角。
宫尚角没有直接伸手去接,只是抬了抬眼皮,淡淡的问道:“这是何物?”
“角公子,这是云为衫作为无锋细作的铁证”上官浅将手中的地图打开给宫尚角看,
“云为衫暗中画下了宫门所有密道岗哨以及后山雪月花三宫的具体位置。”
“你做的很好”
宫尚角这才正眼看向上官浅,又伸手接过了她手中的地图,“只是我也好奇这样的关键之物,你是如何得到的?”
上官浅早就料到了宫尚角会问,镇定应对道:“回角公子,我是在云为衫的房间里拿到的。
这几天,我天天都会去羽宫找她聊天,今日回来的时候天变凉了,我就问她借了件衣服,却意外发现衣服口袋里竟缝了一个暗袋,这地图就是在暗袋里发现的。”
宫尚角勾了勾嘴角,无声讽刺,上官浅这样聪明的人居然会说出这样破绽百出的谎来,也是有些可笑,
“这图上所画和宫门布局完全吻合,但如何证明是云为衫所画呢?”
上官浅动了动手指,示意宫尚角将地图翻过来,只见地图后面还有三行字,所写内容让宫尚角不由得神色一滞。
见宫尚角神色变了,上官浅就知道他这是相信了这份证据,不禁得意的笑了笑,又故作关心的说道:“哦,对了,角公子,徴公子是不是与锦姑娘吵架了呀?
我看到徴公子坐在锦姑娘的房间外坐了很久,锦姑娘却一直没有让徴公子进她的房间,想来是很生气呀。”
“是嘛?”
宫尚角知道锦瑟在避着他,就算是他去见她,她也会躲在房间里不愿见他.
为了让锦瑟在角宫里待得自在些,他也只好尽可能多的待在房间里,所以他还不知道宫远徵可能与锦瑟闹了矛盾的事。
“是啊,角公子不妨去看看吧,锦姑娘那么小的年纪就入了宫门,远离父母家人,若是受了委屈该多可怜啊”上官浅循循善诱的劝说道。
“我…”宫尚角的确是很想见锦瑟,但绝对不是趁着宫远徵与锦瑟闹矛盾的时候去,“上官浅,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上官浅嘴角噙着笑意,转身离开了。
收好那张地图,宫尚角又独自坐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往外走去,走过转角之后,他就见到了坐在锦瑟房间外台阶上的宫远徵。
“远徵,你怎么坐在这里?”走到宫远徵身边,宫尚角看了看垂头丧气的宫远徵,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你和瑟瑟吵闹了?”
“没有吵架,就是、就是…我惹瑟瑟生气了”
抬头看了一眼宫尚角之后,宫远徵将自己的脑袋低得更下了,他没脸将自己误会了锦瑟的事说与宫尚角听,更不想让宫尚角知道他心中的嫉妒。
“唉~”宫尚角长叹了一口气,想劝却又不想劝,只能转而说道:“远徵,上官浅送来了一张地图,是云为衫画的,你准备准备,今晚好戏就要开场了。”
宫远徵的心思还在自己误会了锦瑟、惹了锦瑟生气的事上,不过他也没有完全忘了自己身为徵宫宫主的职责,点了点头回道:“哥,我知道了。”
“嗯”宫尚角拍了拍宫远徵的肩,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远徵,你放心,锦瑟是永远都不会真的生你的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