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宫里,宫尚角正襟危坐,凝望着面前的墨池,神色晦暗不明。
宫门近些日并不安宁,气氛凝重,处处透着紧张。
一是宫尚角带回来的细作名单,他与羽宫的执刃密谈之后,执刃将宫门中暗藏的无锋细作处理之事全全交给了宫尚角处理。
宫尚角为了不打草惊蛇,便暗中行动,如今四宫之中暗藏的无锋细作除了各别的机警察觉到了危险提前逃离的之外,其他的一个没留活口。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山下传来的信报,宫门选婚大典的新娘里有无锋的刺客。执刃的命令是将所有备选的新娘全部处理掉,宫子羽却认为如此草率决定会伤及无辜,觉得不不妥,便私下偷偷的行为,想放了那群备选的新娘。
当宫远徵以嗤笑的语气和宫尚角说起宫子羽的愚蠢行为时,宫尚角只是皱了皱眉,却没有应和宫远徵的话,一起讥笑宫子羽。
但在宫尚角的心里,他也确实觉得宫子羽够愚蠢。
对宫门来说,只要是无锋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无锋对宫门有着血海深仇,无锋之人,都可杀。
宫尚角无心去管宫子羽的愚蠢,对已经全部被抓进地牢里的新娘们也不在关心,亦不感兴趣。羽宫既然接手了要处理新娘中无锋奸细的事情,角宫和徵宫自然不会去插手。
而宫尚角自回宫门之后,就一直心中烦闷不已。他派去寻找月杳的人至今都未有消息,而月杳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自离别后,便再无音讯传来。
宫尚角垂眸,看着紧握在手里的桂花香囊,心神不定。
宫尚角抬手,将桂花香囊放在鼻下,桂花的香甜扑鼻浓郁,本是他一直喜欢的花香,此时却入不到心底。
桂花虽好,却不及宫尚角心心念念的芍药香。那是独属于月杳的甜香,让宫尚角欲罢不能的一直想念,回味。
趁着窗户透进室内的清冷光线,宫尚角又一遍的细细的看着手里的香囊,刺绣的芍药花纹栩栩如生,精致娇美,对比一旁歪歪扭扭的的缝线针脚,着实别扭。但宫尚角却一点也不觉得丑,反倒是心中喜欢的很。
宫尚角看着手里的香囊愣愣出神,拇指轻柔的摩擦着香囊上一圈蹩脚的走线,想象着月杳缝制香囊时的模样,定是温柔娇气的。
宫尚角睹物思人,心中伤感,失神的喃喃自语:“月杳,你到底在哪?”
雪后初晴,冬阳倦倦。
月杳裹着厚实的氅衣,双手捧着袖炉,看着院子里童心未泯的青女正在铲雪堆着一个圆滚滚,胖嘟嘟的雪人,月杳也不免有些兴起。
但月杳懒得动手,也不想碰寒凉的白雪。所以,月杳就站在一旁看着青女堆雪人。
“再捡两根竖叉,给雪人插两条胳膊。嗯,这么冷的天,要不也给雪人披个外衣吧,哈哈,免得冻坏了它。”
说完,月杳自己都乐了。雪是不会怕冷,但是人是真受不了冬日的严寒。
雪人吗,给它添件衣服到也不会真的保暖,但是让它凑个热闹也是有趣。
青女兴冲冲的回房拿了一件自己穿的披风,然后给雪人披上。这么一来,雪人也是有鼻子有眼,还有两条胳膊张牙舞爪的搞怪。现在有给它添了一件外衣,月杳和青女一起看着雪人,嗯,还真是有那么点人的意思了。
青女张望满院子里的皑皑白雪,就只有一个雪人倒显得有些孤单。
月杳柔柔轻笑,道:“要不你就在雪人旁边再多堆一个雪人出来,陪着它一起,不就不孤单了?”
青女觉得少主说的很有道理,拾起地上的工具又开始铲雪堆雪人。
月杳闲着也是无事,便站在檐下,饶有兴致的看着青女玩雪。
“丫头,你看我把谁带回来了?”
月三娘的声音老远就开始响起,月杳抬头看向院门的方向,白雪反射阳光刺眼,月杳抬手挡在额头,眯起眼细瞧三娘身后的人,嗯?
是哑奴回归了!
作者会员和收藏加更都留在休息天哈,这几天复工上班了,所以码字就不顺了……抱头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