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欧阳念雪住进了徵宫偏殿,也得到消息,宫尚角已经回到了宫门,此时徵宫正殿没点灯,看来宫远徵又去找哥哥了。
路过角宫时,宫殿内也是冰冷漆黑,看来他们选择了在另一个地方会面。
欧阳念雪提着暖黄色的灯笼走进医馆,外面的池塘中,金黄色的锦鲤跳出水面,溅起的水花在寂静的黑夜中格外突兀。
走进医馆内瞬间被昏暗包围,只有浅浅几盏灯和她手中的灯笼照明,她放缓脚步,观察四周。
忽然前方角落闪过一个身影,无声无息掠过去,不等她反应,那道身影再次出现时已经闪到她身前。
身影离她有些距离,离她更近的是一把薄薄的银色刀刃,刀尖距离她的喉间不足两寸,她要是再上前一步,锋利的刀刃就会割破她的血脉。
欧阳念雪也看清了那道身影,正是宫远徵,少年用危险的眼神打量着她:“你来做什么?”
女子望着他的眼睛,认真又坚定,语气又有些委屈:“找你。”
谁知宫远徵竟忽的撇开了视线:“找我做什么?”
“今日是我搬进徵宫第一日,本想和远徵弟弟一起吃晚饭,没想到正殿没点灯,便想来医馆看看……”
宫远徵早已忘了这件事,有突然想起今日一整天她都跟着宫子羽,心中又涌起怒意:“你既已选择了宫子羽,就不用在我面前假惺惺。”
欧阳念雪歪头:“选择了宫子羽?这是何意?”
“我和哥哥绝不同意宫子羽当执刃,而你这几日一直陪着他,难道不是也赞成他当执刃吗?”少年稚气未减的质问听起来冷漠疏离。
“不。”
“什么?”
“我从未说过赞成他当执刃,在我心中执刃的第一人选一定是尚角哥哥,不是因为我和哥哥的关系,是因为只有尚角哥哥才能保护宫门。”欧阳念雪带着温柔的笑,在昏暗的灯光下,美得不可方物。
宫远徵有些动容,但还是没有完全相信:“油嘴滑舌,你有什么可证明?”
欧阳念雪看着面前的刀刃:“你觉得呢?”说完,她朝前走了一步,刀刃就快戳到她的颈脖时被少年迅速收回。
“你!”宫远徵不可思议。
“好了,远徵弟弟,你测试也测试过了,别再逗她了。”欧阳念雪随着这道磁性冰冷的声音看去,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眸子,男人眼中含笑,没有外人眼中的宫尚角那般瘆人。
“尚角哥哥,你回来了?”欧阳念雪走到宫尚角面前,扬起如月光般的笑。
宫尚角笑得宠溺,不由自主的揉了揉欧阳念雪的头:“回来了,阿念可有想我?”
“嗯!”宫远徵听了欧阳念雪的回答皱起了眉,但又看见她和哥哥两人玩闹时心中泛起酸涩。
“你竟不赞同宫子羽当执刃,为何一直帮他?”宫远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没帮他。”欧阳念雪回头,宫远徵依旧抱臂审视她“我没帮他,我在帮我自己,长老们让我协助管理宫门事务,我是外姓族人,宫门上下有许多和远徵弟弟一样不服我的人,我总要做出些什么,才能服众吧?”
“呵,那你查到些什么?”少年高傲蔑视,像是认定她会一无所获。
“那就要问远徵弟弟你了……”话音刚落,宫远徵蹙起眉,医馆门口传来脚步声,宫尚角眼疾手快揽过欧阳念雪躲进旁边的屏风。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宫远徵没了身影,狭小的屏风内欧阳念雪紧紧靠在宫尚角怀中,感受着他的心跳,还有腰间那只宽大的手掌。
心跳忽然快了许多,这是她从没有过的悸动,虽然练的是至阴功法,但此刻脸上却烫得发红,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下,连心跳都听得一清二楚。
“阿念,你的心跳得好快。”宫尚角俯在她的耳边轻语,呼出的气体痒痒的,让她缩了缩脖子。
“我……”紧张……欧阳念雪话没说完,便被宫尚角的一根手指抵在唇边,生生打断了她的话。
屏风外忽然发出的巨大声音打破了寂静,欧阳念雪不禁抖了一下,手死死抓住宫尚角胸前的衣袍。
“别动。”是宫远徵稚气的声音,欧阳念雪猜他一定也用刀刃对着来人。
“你是谁?”
“上官浅……”
上官浅?她怎么会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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