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宫偏殿………
欧阳念雪将自己浸在浴桶中,烟雾缭绕,热气腾腾,她挑起花瓣放在自己白皙的手臂上,一副悠然自得模样,丝毫没有被刚才的事影响到。
徵宫的下人很多,但侍女却少得可怜,相比整日板着脸傲娇又少言少语的宫远徵,她们更喜欢侍奉羽公子,执刃大人。
欧阳念雪没有侍女,只好自己沐浴更衣。穿好寝衣后,吟风送来了一碗汤药,是她每日都在服用的安神汤药。
她喝完后,吟风退出房间,往侍卫营走。路过角宫时听到一颗月桂树下几名侍女在窃窃私语。
一名侍女轻声说道:“你们听说了吗?晚上宫二先生发了好大的脾气。”
一旁的侍女回应: “听说是欧阳小姐惹宫二先生生气了。”
“她一个外族,刚来宫门就位同前任少主,就连角公子都没有这种待遇。”
“是啊,凭什么啊?要不是角公子,宫门也没现在这样富足。”
“不过就是个日暮途穷家的小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还敢惹怒宫二先生。”原本一言不发的侍女抱着双臂,眼神轻蔑。
“你们说会不会是因为宫二先生选了上官姑娘当新娘,她才无理取闹啊?”这一句问出,引来几人惊叹。
只有那一脸轻蔑的侍女格格不入,她仰着头,翻了个白眼:“我看啊,她就是想攀上宫二先生,飞上枝头变凤凰!”
这个侍女穿戴似乎相比其他人都精细不少,她仰着脖子,双臂环在胸前,一副傲慢的样子,周围几个侍女都有些巴结她,在她说完话后都会讨好的应和。
吟风不是听墙角的人,只是这几人的声音恨不得让整个角宫都听到。
他站在一旁咳了咳,围成一圈的侍女注意到后连忙散开对他行礼。
“吟风侍卫。”
还有一人未向他行礼,便是那狂妄的女子,虽然她眼中有些紧张,但周围还有其他人,她硬着头皮与吟风对视。
吟风的眼神如冰霜,让那女子抖了抖,接着他说道:“想必你们不知道欧阳氏的家规,下人嚼主子的舌根,打入地牢,行拔舌之刑。”
此话一出,连风都冷了几分,那几个侍女连忙把头埋得更低,那狂妄侍女也怯懦失色,一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
吟风见此,也不再惹事便离开了。听着脚步声走远了,那几名侍女才敢抬头。
“他是欧阳小姐的侍卫?怎的比徵公子还吓人?”一位侍女拍拍胸脯。
“嘘,别说了。”
“呵,怕什么,这里是宫门不是他欧阳氏!再说,他也只是个下人,装什么装!”狂妄侍女见人走远后显出原形,“他与他主子一样,都是贱胚子,今后他们再来角宫,都不要给好脸色,听见没!”
“………”几个侍女没有一人敢回应。
语兰怒了,提高音量:“听见没!”
“……是……”回应她的只有几道瑟瑟缩缩的声音。
语兰翻了个白眼:“一群怂包。”
………………
隔日,大殿内再次站满了人,听说是因为宫尚角的信鸽提前送回了云为衫与上官浅的身份信息。
欧阳念雪来迟了些,正好遇到云为衫和上官浅。
两人身穿白衣并肩走着,看见欧阳念雪后都附身行礼。上官浅微微含笑,一如既往的小白花模样。而云为衫却脸色苍白,魂不守舍。
“姐姐身体不适吗?为何脸色如此苍白?”欧阳念雪忍不住关心。
云为衫扬起无力的笑:“我没事,只是这几晚没睡好。”
上官浅:“云姐姐没睡好吗?我房间还有一些安神熏香,可以给云姐姐一些,就是不知还有没有机会。”
上官浅盯着云为衫,话到最后一句时又看了看欧阳念雪,微微一笑。云为衫面色一凛,一瞬后恢复浅笑。
欧阳念雪:“不就是些安神熏香,晚些我派人给姐姐送去。”
“谢谢阿念。”云为衫对着欧阳念雪灿烂一笑,她的眼中波光流转,一时间连星河都不及她闪耀。
“既然都给云姐姐送了,姐姐也赠与我一些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