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相信阿念。”宫尚角缓缓打断宫远徵的话。
宫远徵瞬间没了后文,只是怨气更重了几分恶狠狠盯着欧阳念雪。
欧阳念雪加快步伐小跑至宫尚角身前,将宫远徵那道可以将人千刀万剐的视线挡在了宫尚角身后。
几人很快到了角宫,刚围着茶桌坐下,金复走了进来对着三人行礼。
“角公子,山外哨点传来消息。”
宫尚角点头,对着两人说道:“我去去就回。”
宫远徵没有不悦,反而笑道:“好,我等哥哥回来。”
两人离开后,屋子内忽然陷入了宁静,欧阳念雪喝了口茶,忽然觉得有一道视线牢牢粘在自己身上。
她抬头与宫远徵那道打量戏谑的眼神碰撞。
“远徵弟弟。”
宫远徵微微正色:“把手伸出来。”
欧阳念雪愣了一瞬,虽不明所以,但还是将手伸出摊开。宫远徵从腰间短嘴壶中取出一只黑色药虫。
他微凉的指尖触碰到欧阳念雪的掌心,仅仅只一下,他迅速收回手,在她掌心留下那只黑虫。
黑虫扭曲着肥胖的身体,丑陋又令人作呕。
欧阳念雪皱眉,似乎有些忌惮:“这是什么?”
宫远徵很喜欢看她这幅表情,微勾唇角:“此物能识人谎言,鉴别人心,你若是说谎,它的毒牙便会毫不留情扎进你的皮肤,一个时辰便会穿肠肚烂,痛不欲生。”
他舔了舔唇,好像迫不及待想要看见这样的画面:“敢吗?”
对面的女子仔细看着手中的黑虫,弯曲的节状肢体与毒牙若隐若现。
她半晌没有说话,宫远徵竟有些后悔说出的话太残忍时,她抬头与他对视:“有何不敢?”
宫远徵挑眉:“好,那我问你,我们的任何事你会告诉宫子羽吗?”
“不会。”欧阳念雪几乎没有犹豫。
“宫子羽和宫尚角,你选谁。”
“宫尚角。”
他点点头继续道:“我与宫子羽呢?”
欧阳念雪:“…你。”
宫远徵露出邪魅的笑,漂亮的脸忽然靠近她,那双眸子仿佛真的要把她看透:“那我与哥哥呢?”
欧阳念雪呼吸一滞,瞳孔放大与面前的人对视,宫远徵只穿着黑色丝绒里衣,白皙的脖颈与锁骨一览无余,往里延伸还能看见些别的,瞬间的慌张从她眸中一闪而过,最终微红着脸移开视线。
“你们是一起的,选不了。”
宫远徵很满意她的反应,凑到她的耳边低语:“我说的可不一定是选执刃。”
呼出的热气像是电流钻进她的身体,她把掌心中的虫子朝宫远徵扔去,双手推开了他,站起身,居高临下。
他跌坐在凳子上,双手撑在身后,挑衅又调戏的舔了舔嘴唇,眼眸中是意犹未尽。
欧阳念雪忍不了,红着眼尾,音量都响了些:“放肆!”
宫远徵笑了,丝毫没有未及弱冠的稚气,反而多了性感:“放肆吗?那晚的姐姐更放肆些。”
欧阳念雪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做的这些只是为了报复那晚她令他不堪而已。
宫远徵就这样半躺着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笑得更加明朗……
宫尚角回来时屋内只剩下正在玩弄药虫的宫远徵,还有一杯已经凉了的茶。
“阿念呢?”
“不想等了,走了。”宫远徵语气随意。
宫尚角一眼就看出不对劲:“你又惹阿念生气了?”
宫远徵露出无辜的样子:“我可没有。”
炉火烧得正旺,宫尚角叹了口气坐在他对面:“远徵弟弟,有件事,我不方便去做,但交给别人,我又不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