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莹既然敢来见藏海,当然是打听了六初的行踪的,六初要是在京城,她反而不敢出现了。
白梦莹六初当然是在江南了,我现在的身份可不是六初,我是枕楼老板白梦莹。
藏海那双大眼睛充满了疑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恩公是枕楼老板?
白梦莹想什么呢,你那恩公可没这么大的本事。
白梦莹打断了藏海的幻想,让他再想下去,自己的枕楼可就要姓赵了!
白梦莹我不过是欠人一个人情,又算是认识你父亲,所以才来教导下你,并不是你恩公的下属。
对于白梦莹的话,藏海存疑,但是这是恩公让她来教导自己的,而且清水镇星斗师傅和高明师傅都对她的来历没有怀疑,藏海也只有按下不提。
他拱手向白梦莹行礼,算是两人重新认识了,
藏海白老板好。
白梦莹躬身回礼,
白梦莹藏公子好。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又回到了清水镇那快乐的日子。
白梦莹你才到京城三个月以后,不但活着从暗藏杀机的地宫活着出来,还除掉杨真和瞿蛟两人了,也荣升庄芦隐的心腹幕僚,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成功复仇了。
藏海那有这些成绩也多亏三位师傅教导得好。
白梦莹谦虚了是吧,别把对付庄芦隐的那一套用到我身上来。
藏海藏海不敢!
白梦莹不敢,你胆子大得狠,有什么不敢的!
白梦莹的这句话,让藏海想起了当初那个香艳的夜晚,当时他虽然中了春药,可是明明记得不是自己主动的。
藏海白老板这句话怕是有失偏颇,藏海可从来都是受害者。
屁的受害者,他要是不摆出那副模样勾引自己,自己会主动吗,得了便宜还卖乖!
面对白梦莹的不服,藏海端起杯子掩饰着自己嘴边的微笑,他可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十性子,当初白梦莹不辞而别的事情,他可是记在了小本本上,别想着自己这么快就会忘记。
藏海对了,既然枕楼是白老板的私产,想毕凭我们俩之间的关系,这每逢初一十五的朱雀头,我怕是可以来坐坐吧。
白梦莹当然了,枕楼开门迎客……
藏海客,什么客,我这囊中羞涩的,可当不得枕楼的客。
囊中羞涩还指明要坐朱雀头,所以他这就是摆明了想白嫖了。
白梦莹随你吧,毕竟藏公子作为平津侯府第一幕僚,多结识一些人脉也是好的。
藏海说到结识人脉,那我是不是应该多点几次灯呢!
香暗荼藏海,你别太过分了!
香暗荼忍不住插话了,这朱雀头点灯可是要免去所有客人的茶水酒钱的,还要给所有的伶人打赏,他藏海多点几次,枕楼只有关门大吉的份了。
藏海怎么了,我这个要求很过分吗?
藏海一脸无辜的看着白梦莹,关注着她脸上的表情,
藏海要是为难,那就算了,香小姐说的对,是我不知分寸,我还以为以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是不用这么分彼此的。
白梦莹知道眼前之人,表面温润如玉,内心暗藏锋芒,提的这些要求摆明了就是生之前的气了,
白梦莹挥了挥让香暗荼退下,端起了茶壶给藏海的茶子里注满了茶水,
白梦莹不就是坐朱雀头点个灯嘛,只要你高兴,随便点。
这点小钱对于自己来说并不算什么,只要藏海能早日找到鬼玺,送十座枕楼给他都无妨。
藏海听见了白梦莹的话,起初是有点意外,然后便礼所应当的受用了,他勾嘴一笑,颇为自负,
藏海你这不勉强吧!
白梦莹不勉强,只要你喜欢随时来枕楼玩,当初我送给你的那个玉佩还戴在身上吗,那玉佩代表着我的身份,凭它,你在枕楼的一切用度都不需要会账。
藏海抬头看白梦莹一眼,傲娇的转过了身子,掏出他一直挂在胸口的玉佩,
藏海干什么,是打算用钱收买我,还是给我的补偿。
要是白梦莹回答的话不符合他的心意,藏海打算直接把这玉佩给砸了。
白梦莹补偿,什么补偿,当初不是你情我愿吗,这情之所至,失态了一点不是挺正常的嘛。
藏海满意了,他就说嘛,自己长相俊俏,白梦莹岂有不动心之理,那春药说不定就是她故意下的,就是为得到自己。
藏海拍了拍自己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装作不在意的说道,
藏海我这衣裳出入枕楼不太合适,你给我置办几身吧,里衣这些最好你亲自做,手工差些我也不嫌弃。
他爹的衣裳都是娘亲一手一线亲自做的,想来经营偌大一个枕楼也需要花不少心思,就让白梦莹做做里衣吧。
做里衣?
藏海的话题突然转的太快,白梦莹都没跟得上节奏,他们不是在聊朱雀头的事情吗,怎么一会又说到做衣服上了?
而且藏海从哪里看出来自己会女红的?白梦莹怕自己敢做,藏海还不敢穿呢,不过看着他红了的耳朵,白梦莹突然间不想拒绝了,她想着隔壁还有几个绣娘,到时候让她们做几件衣服,自己意思意思缝两针,也算是亲手做了。
白梦莹好呀,你喜欢丝绸的,还是棉布的?
外面的襴衫可以用织绵来做,顺便再多做几件长袍,以藏海升迁的速度,等他入仕之后再做怕是来不及了,还有鞋袜,头饰,白梦莹觉得自己怕是接了个大活。
藏海这些你看着办吧,我的尺码你还记得吗,这段时间我壮实了不少,需不需要再量量?
咦,还有这种福利,白梦莹眼睛都亮了,她突然不觉得辛苦了,欠想拉着藏海回内室,看看他这是哪里壮实了!
藏海吞了吞口水,觉得自己仿佛是羊入虎口背后一凉,他不知道自己激动个什么劲,不就是让白梦莹量个衣服吗,她都不紧张,怎么自己还激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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