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子凝望着那静谧空荡的笼子,仿佛感受着金丝雀安详的离去,她想,离开,是一种最好的解脱,是与这世界的彻底解脱,有朝一日,她也会如它一般,安静的离开,在雪里,在安静中离开,似乎不错,只是不知,到那时有没有人为她相送。
祝桑辞“送你到这吧,我要走了”
祝桑辞缓缓起身,从手腕上取下一支雕刻精心的翡翠玉镯,纯净的满绿中带着一点紫色,那点紫色雕刻着好看的鸢尾花样。
放下翡翠玉镯,祝桑辞看看不远处,一株白莲一般的植物盛放地绮丽而诡异,但也见衰败之色,旁边还有一未开的幼株。
祝桑辞只是远远望了一眼,依旧平静地起身,转身离开,那黑衣男子自树后远远望着,看见那青衣女子的一些行为,她在安葬一只小鸟,饲养伯劳的女子,当真有趣。
他看着青衣女子慢慢消失在皑皑的白色,从暗处走出,来到祝桑辞方才所在的位置,看见那支翡翠玉镯,不知道起了什么心思,他拾了起来,揣在腰间,抬眼也看见那白莲一般的植物,眼光流转。
祝桑辞回到宅院,还未进屋门,看见深色的一道身影,平静无波澜的脸上,也不由得轻轻蹙眉。
祝桑辞“你来做什么?”
祝桑辞走进屋门,看见坐在椅子上安静沏茶的男子,放下手中的空笼子,刚要坐下,猛的喘不上气,一阵咳嗽,嗓子里一阵腥甜,脸色更加病态的苍白,乳白的手绢上染上嫣红。
沧风有些担心伸手去扶,却被祝桑辞不着痕迹地躲闪开,虽病态虚弱,但眼底已经闪过寒意,沧风收了手,掩下眼眸中的担心,装作无事发生,可开口的微颤还是暴露了他的心思。
沧风“你的笼子空了”
祝桑辞听见了,嘴角扯出冰冷苦涩的笑,眼神里生人勿近的疏离让她周身生出些许危险。
祝桑辞“我想,这宅院也要空了”
两个人的话里藏着各自的心思,绵里藏针的试探。
祝桑辞“我说过,宫门与无锋的一切恩恩怨怨,我都不会参与”
祝桑辞开口言道,她没有多少时日了,从一开始,她不过就是被人利用的棋子,如今,她不愿入局。
沧风“宫门,无量流火,能救你的命”
祝桑辞一愣,或许从前的她,真的怕死,怕的要死,可如今的她已经对生命失去了憧憬,不再畏惧死亡的降临。她看淡一切,放下了心中对死亡的恐惧和挣扎,她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生命的终结,或许三年,或许一年,或许明天,然而,在这最后的日子里,她却变得平静而坦然,她选择拥抱着死亡,像她死去的那只小鸟,不主动逃离囚牢,但用死亡拥抱自由。
她眼眸中的光芒已经黯淡,像是一颗快要熄灭的星辰,目光中透露出一种难以名状的冷漠,仿佛已经看破了世间的一切,不再寄希望于任何东西,从她决意脱离棋局的时候,祝桑辞就已经选择拥抱死亡,不再恐惧死亡,反而渴望它的到来,将她从痛苦和煎熬中解脱出来。
祝桑辞“我的命,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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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如山,请勿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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