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之外,北京。
就在黎簇和琥珀几人在前往古潼京的途中,千里之外的北京城中,九门中的其他人对古潼京的觊觎之心依然不减。
其中霍有雪和李家如今的家主李取闹还有齐家的齐案眉达成了暂时合作的协议。
李取闹和齐案眉因为做生意总是想靠着旁门左道敛财,再加上如今九门都不怎么下地淘不到什么好货,家里的生意状况每况日下。
而霍有雪则是因为上次琥珀的举报和在吴家惹恼了吴二白,在官方和吴二白两方势力的打压下,店铺被迫关了不少,产业极大缩水。
在这种情况下,三人就把心思动在了古潼京上,霍有雪甚至还想以古潼京为诱饵,拉拢新月饭店的主人尹南风也一起加入他们的行动。
“霍老板,你们几家公司干的那点破事我都知道,也奉劝你一句,做生意呢,走旁门左道不是长久之计。”
“我觉得现在有句话非常适合你们,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
尹南风看着霍有雪脸上含着的怒意,心中不屑的嗤笑,九门的人如今也就这样了,别的本事没有,倒是歪心思不少。
曾经的九门靠着地下的生意混的有多风光,如今衰败的就有多难看,难怪她姑奶奶尹新月要新月饭店别掺和九门之间的事情。
都是是张日山那个老不死的,当断不断,舍不下九门……
尹南风想起了那个现在正在缅甸某个地方的老家伙,心里无奈,她不想掺和九门的事,到头来还是因为他掺和了进去。
杭州,吴家。
“二白,你说什么?!!”吴老太太吃惊的差点把手里的拐杖给丢了。
“妈,上次来吴山居的那个小姑娘很有可能是吴邪的孩子。”吴二白知道老太太是太惊讶了,于是又重复了一遍。
何止是吴老太太啊,他当时知道的时候心里的震惊一点都不比老太太少。
吴邪是他们老吴家的独苗苗,但是偏偏吴邪却走上了这条路,他之前一直都担心吴邪会不会哪天死在了哪个墓里。那样的话,他们老吴家岂不是绝后了?
而现在,他却查到吴邪这小子原来还有一个遗落在外的孩子。
现在那个孩子都长到二十岁了,可是他们老吴家之前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就这么让那个可怜的小姑娘一个人孤零零的长大,想想都让他这个当二爷爷的人心疼。
想到这里,吴二白就止不住的在心里骂吴邪,你自己留了种自己居然不知道的吗?怎么当人家爸爸的?之前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之后居然还想着不认,老子到时候先不认你。
显然,吴二白对于吴邪后面知道了琥珀是他自己女儿之后,却选择不立刻相认这件事情颇有微词。
吴老太太翻看着琥珀的个人资料,在知道琥珀很有可能是自己的曾孙女之后,她看得就更加仔细了。
“像,像,太像了,”吴老太太伸手抚摸着资料上琥珀小时候的照片,“二白,你看着眼睛、鼻子和嘴巴,长的多想小邪小时候的样子。”
“上次琥珀来吴山居的时候,我就有所怀疑了,只是当时琥珀那个丫头否认了。现在想来她自己也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的。”
吴老太太看着资料上面写着的琥珀一直是在孤儿院长大的,顿时就心疼起来,这可是他们老吴家的孩子啊。
“二白,琥珀现在在哪?”吴老太太忽然想起琥珀好像也掺和进去了吴邪的计划里面了,于是她问起。
“几天前,琥珀和那个吴邪选定的男孩一起去了境外古潼京,现在应该还在沙漠里。”吴二白想到这里就头疼。
“妈,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去了,一定不会让琥珀受到伤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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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沙漠,古潼京。
不管北京那边风云如何的变动,都不管远在沙漠中几人的事情。天亮之后,几人正在收拾装备,而就在这时,车嘎力巴带着他们去看了一个神奇的事情,在沙丘的另一边,有一条内流河正在流淌着。
“我看过地图,这里应该没有河才对,这是河吗?”苏万奇怪的问。
“是河,不过我们都称这种河叫鬼河。”车嘎力巴点点头说。
“鬼河?难道是说看见这条河会看到鬼?”苏万有些害怕。
“……你就这么想看见鬼吗?”车嘎力巴有些无语,“鬼河势形容这条河是在地下流的河。”
这是一条罕见的内流河,一般这种内流河都是在沙子底下流动,很少会流到地面上。而现在却流动在他们眼前,这怎么不是一种奇观呢?
而此时,黎簇看着这条内流河,却是打开两张合在一起之后完整的地图看了起来。
“这么说,我们昨天找打的那个海子连通着地下暗河,那这片沙漠地下应该有更多的水源,遇到强烈的地质活动,水就涌到地面上来了。”梁湾说,“那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个火烧风,也是属于地质的突然活动而造成局部地区的气候异常变化。”
“可以这么说。”车嘎力巴说。
而另一边,琥珀看着地图,伸手指着两张地图合并之后,在上面显现出来的黑线,“黎簇,这条河流和图上面的这个黑线完全吻合。”
“嗯,我也发现了。”黎簇看着地图笑了笑,显然他也相通了。
“原来如此,吴邪他们应该早就摸清楚了这里的自然规律,每年到这个时候,地下河流就会涨到地面上来。”琥珀说,“湾姐刚才说的很对,这片沙漠地下有更多的水源,水源连通着地下暗河,水是流动的,我们进入古潼京的契机就是这条鬼河了。”
黎簇点了点头,然后对几人说,“兄弟们,看来我们得在这条内流河消失之前,造一艘船。”
可是,他们又哪里有船?再说了哪个傻子来沙漠会随身带着船?又不是去海边的荒岛探险。
但是,事实证明,还真的有人来沙漠带着“船”,只不过不是真的船,而是粉色的小天鹅游泳圈。
琥珀看着自己手里的因为还没有充气,看起来扁扁的粉色小天鹅泳圈,苏万不但带着泳圈,甚至还一下子带了三个,人人有份,真不愧是来沙漠还带着五三和模拟卷子的人。
“琥珀姐,愣着干嘛?快吹啊!”苏万鼓着腮帮子很努力的在吹自己手里那个扁扁的粉色小天鹅泳圈,甚至还催促琥珀。
“……苏万,你泳圈都带着了,怎么就不知道带一个打气筒呢?”就是带个手动的也好过自己吹啊,琥珀无奈,只能也跟着他们一样努力吹气。
“我忘记了。”苏万尴尬一笑。
“不是,我说这东西真的能够用来当船吗?”黎簇看着手里不太够气的样子的泳圈,有些迟疑。
“这个法子我倒是没有见过,不过如果浮力够的话,也是可以的。”车嘎力巴看着他们的动作,忍住笑意说道。
苏万见车嘎力巴活不敢意见,竟是站在一旁看他们的戏了,顿时不爽,“哎,谁允许你站那的?你就不知道干活?在那干站着?你尾款不想要了?”
“怎么了嘛?我是你们请来的向导,又不是你们请来的佣人。”车嘎力巴就站在一旁,没有任何要搭把手的意思。
“行了行了,都别吵了,不管这船做的怎么样,待会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黎簇出声阻止了两人的争吵。
琥珀没有理会苏万和车嘎力巴的争吵,她正在很用力的吹鼓眼前这只粉天鹅泳圈,“苏万,不是我说你啊,我真的是才知道原来你还有这么一颗粉嫩的少女心。”
“琥珀姐,这你就不懂了吧,火烈鸟的红色和与炙热,衬托出金色无垠的沙漠,用张扬的色彩消弭巨大空间的空虚,衬托出一种如梦似幻的氛围……”
“……”哦,原来这是火烈鸟,不是她以为的粉天鹅。琥珀听着苏万那一串极具有美术和设计理念的话,“我觉得你不应该做个普通考生,死磕高考,你应该学美术啊!走特长生的路子,这样今年你一准能上一个大学。”
反正苏万家有钱,一辈子靠着父母不愁吃不愁喝又不愁穿的,完全可以支撑他搞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