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里世界,这里是同人闲————————————————
看过了所谓的云梦鱼,范闲接着往一处里面走,他发现一处的大堂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倒是一旁的偏厅处传来一阵接着一阵的喝彩和喧哗声音。
范闲顺着声音走入偏厅,一进去就发现一处的人员全部都聚集在此处,正事不干,全都在搓麻将赌博。
“一饼,六万,发财……”
“二饼,八条,哎呀差一点,差一点……”
范闲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搓的这桌麻将局,他眼前的这个人水平不怎么样,估计是个新手,“二货,傻愣着干嘛,快碰啊!”
范闲抬手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把那人打的一个激灵,他顾不上生气,赶忙出牌,“啊对对对,碰!”
但是,下一刻,屋内所有搓麻将的一处的幕僚都反应过来,呆呆的回头望着新出现的范闲三人。
迎着大家呆愣的目光,范闲非常礼貌地和大家挥了挥手,语气特别的友好,“大家好啊!都……认识我?”
大家都是鉴查院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又怎么会不认识眼前的男子是谁?为首的穿着黑衣的不就是他们陈院长的心尖尖范闲范提司?
“范,范,范,范大人。”
“快快快,快收起来。”
范闲看着他们手忙脚乱的样子,顿时嗤笑一声,“收什么收?我又不是瞎?”他拿起一桌上的麻将看了看,“可以啊,挺气派的,连用来玩的麻将都是琥珀做的。”
“大人,这些都是假的,”一个一处的幕僚出声解释,“只是瞧着像,其实不是真的琥珀。”
一处的一群幕僚瞧见范闲亲自来巡查,全部都跟幼儿园的小朋友似的,在范闲的面前排排站好,揣手低头。
范闲坐在桌前,看着那假的琥珀做成的麻将,问,“谁送的?”
“内库,它给咱们八大处,各送了一副。”
“大人,咱们平时有公务的时候那是绝对不会玩的,只是近来确实无事,所以就……请大人恕罪。”
范闲没有说要追究他们但是也没有说放过他们,看着他们惴惴不安的样子,问起了外面的那些云梦鱼。
“那,外面那些云梦鱼,就是八百里加急的那些,谁送的?”
“这个,小人倒是不太清楚。”
范闲抬眼扫了他们这些幕僚一眼,“你们这里谁管事啊?叫管事的出来。”
“……回大人,几位主管都请了假,也是近日来无事……”
一旁的言冰云听不下去了,出言反驳,“怎么会无事?一处每日的案卷文书,该审阅,该归档的可都不少,谁来操办?”
“这些都是处里的主簿,这些杂事都是交由他来办理的。”
“这人在哪里?”范闲问。
“就在另一边的侧院,小的这就去叫他过来?”
“不,不用。”范闲站起身,看着他们笑道,“我自己去找他就是了,你们嘛,接着打麻将,接着玩,要玩的开心点。”
“哦对了,玩完之后,记得把外面的那些云梦鱼给分了,免得到时候鱼不新鲜了。”
范闲来到侧院,见到了那位叫邓子越的一处主簿,看着他僵硬谄媚,卑躬屈膝的样子,听着他一套接着一套假大空恭维他人的套话。
范闲看得出来,这个邓子越和刚才一处的那些人不太一样,这是一个性格棱角分明,不会世故也不懂圆滑的人,不然他也不会被丢在这角落里做一些一处里面别人都不愿意做的杂事。
“邓子越,”范闲看着他那卑躬屈膝跪着的样子,顿时就皱起了眉头,“站着说话,在我这里不兴跪着,而我也不喜欢看别人跪着。”
“啊?!”
邓子越有些懵逼地看了范闲,心想这新来的小范大人怎么和别的人不太一样?别的人都喜欢看着旁人跪着,这样才会有自己高高在上的感觉。
“哎呀,老邓,起来,”一旁的王启年伸手将邓子越拽了起来,“小范大人同其他大人那不一样。”
邓子越心中嗤之以鼻,想着这些贵族世家的公子哥有什么不一样的?但是面上还是笑容满面,谦卑地说着,“是是是,那小人谢过范大人。”
范闲自然也看出了邓子越内心的不相信,毕竟这邓子越一位自己隐藏的很好,其实他不知道自己的情绪都暴露在了眼底。范闲轻叹,啧!这性格真的是……
“邓子越,我问你,外面那些云梦鱼是谁送的?”在邓子越张嘴之前,范闲又说,“千万别和我说你也不知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回大人,是检蔬司和兵部联名送的。”你都这么来堵我的话了,那我还能说什么?邓子越无奈。
没想到这一筐鱼还能够牵扯到兵部,范闲心中惊讶,不过想来也是,不是兵部的话,别人也没有本事用八百里加急送新鲜的云梦鱼到京都。
“那检蔬司呢?”
“此类鲜鱼都是先送往检蔬司,再由检蔬司按照品序分类,再一次送往皇宫内苑和六部各大臣府上的。”
“不过当然检蔬司和兵部会流出一份联名送往一处。”
范闲听见这话,敏锐的察觉到这其中有太多可以操作的空间了,只要这检蔬司稍加运作一番,简直是暴利滚滚啊!
“这鱼不可能都吃了吧。”范闲说。
“或许有人吃了,有人卖了。”邓子越小心地说。
“是卖了吧,卖哪?”
“……检蔬司。”
范闲和言冰云对视一眼,这真的是好极了,果然不出他们所料这检蔬司和兵部向官员提供鱼,随后官员高价出售给检蔬司,最后将利润平分。
南方稀有的鱼种云梦鱼,其保鲜所用的冰块来自庆国北地,运输至庆国需通过兵部的八百里加急。
这期间花费了大量的人力、军力和财力,这些官员的行为不就是在谋取暴利的同时损害国家和民众利益嘛?
“价格一定很客观吧?”范闲说,“若是谋取不到利益,人家检蔬司和兵部干什么要上赶着给咱们送好处?”
看着邓子越这欲言又止的样子,范闲直接呵道:“有什么想说的话直接说就是,只要你是照实说,我又不会怪你。一个大男人做事怎么如此磨磨唧唧,瞻前顾后的。”
“……其实不止是检蔬司和兵部,其他六部都有礼相送。”
“咱们一处本来的职责就是监察京都百官,自然谁也不愿意得罪一处,有了好处当然也不会忘记了一处。”
这不就是收受贿赂呗!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时代这种事情都屡见不鲜,范闲在来一处巡查之前就已经想到了一处可能会有这种现象,但是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一处的职责是监察百官,这监察的却收被监察的好处,何其荒唐。”言冰云对这种贪污受贿的现象深恶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