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哑然,并不知道该做何表情,你记得宫远徵母亲去世的时候你也来过,是误入了这里,还被这里的毒藤给划伤了,父亲和姨娘更是无心管你,你便在徵宫宿下了一阵子,待毒素全都排清才回去。
宫远徵说那阵子你老咿咿呀呀说什么梦话,你那时还是个女孩,羞于面子,只说拿一个愿望同他交换,让他不许说出去。那时的宫远徵的感情显得淡漠,他就像个冷血动物一般,只会傻傻的盯着你。“那你以后来陪我玩吧,姐姐。”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你或许没有想过答应下来的那一刻,以为是简单就能实现的愿望,却早已是笼中雀。
“那他还挺用心的。”你折了朵腊梅,凑近嗅了嗅,心情舒坦了些。“我要出去一趟,你们不必跟着。”
“可是...”这让侍婢们有些为难,毕竟宫远徵特意嘱咐不能让你单独外出,“我是主子还是你是,可是什么?”你不满地拧着眉,抬眸朝侍婢们望去,那些人扑通就跪下了。“求夫人不要为难我们,宫主特意交代了您不能随意走动,是担心你的身体。”
你并不生气,毕竟你知道如果让你走了,她们也是吃不了兜着走,你扭过头继续走,侍婢们以为你打消了念头,刚松了一口气,只听见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烟雾随之散开,几人全部应声倒下,你捂着口鼻早就趁乱离开了。
烟雾弹是个常见的暗器,用来迷惑敌人视线,只不过你改造了一下,加了些迷药进去。你要去羽宫,离徵宫也是较近的,想起这些天的舆论,你想回去拿个面纱,刚抬脚就停下了,你并没有做错些什么,何时那么在意别人的话了。若是那些人敢在背后嚼舌根,你是宫家的大二小姐,直接把他们的舌头拔了就是了,这还是个比较简单的解决方法。
羽宫还是很热闹的,你先前听宫远徵说过他们打算联合茗雾姬戳穿宫子羽并非老执刃的孩子,没有宫门血脉,不配做执刃。而云为衫,宫子羽未过门的新娘却帮助上官浅偷得了医案,已被金繁禁足了。
听说是因为被侍卫看到了衣不蔽体的模样,不知真假,但你觉得上官浅和云为衫的关系定然没有她们表面那样。宫子羽心里乱着呢,姐姐也在陪着他,见你来了,屋里二人紧皱着的眉才舒缓开来。“你怎么跑出来了?”宫紫商赶忙站起来迎你坐下,手牵着你不远松开,“手怎么这么凉,出来也不知道多穿点。”
“雪莲原本是想让紫商姐姐带给姐姐你的,既然姐姐来了,就直接交给你吧。”宫子羽递上了一个锦盒,你接过,心中也总算踏实了。
“谢谢你,子羽。”你这句话是真心的,早就有所耳闻这后山的雪莲,希望它对你的体弱能有作用吧。
“你在徵宫过得好不好,宫远徵没有欺负你吧?”宫紫商很不放心你,但却见不着你,心里每日都是担心你。“宫远徵既然求娶我,那也不会对我不好。”
见你气色确实好了些她才松了口气,“他那样的人哪值得你为他说好话,你当初对他多好啊,我这个亲姐姐看了都眼红,可他却这样对你。这把你放置何处,把商宫放何处?”
你安抚地拍了拍宫紫商的手,替她擦去了脸上的泪,你想让她知道你在徵宫过得真的很好不必担心你,于是扯开了话题。
“父亲如何了?”提到那个人渣,姐姐露出无穷无尽地悲伤,“父亲如今的状态不大好,大夫来看都说没用,不知道是什么毒药,月公子也看不出,甚至宫远徵都来了,也说没辙。”
你差点笑出来,苟延残喘地活在世上也好,宫流商,若不是嫌恶心,我必然会去看你的。
你还想要安慰姐姐,屋外却响起来侍卫的声音,“徵公子,这里是羽宫不是徵宫!”
“把人交出来。”
是宫远徵的声音,低沉但带着怒气,他居然这么快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