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后,李四沿着崎岖不平的沙路快步走着。一路上他没有遇到一个活人,所以他也没有机会向任何人询问这里的情况。道路两旁不时飘来恶臭。在这个混乱的年代,死亡是家常便饭,尸横遍野,尤其是这条路上。
李四自从成为鬼婴之后,就一直跟随毛老爷子踏上各种旅程。然而那段时间,李四就像一台无脑机器,日复一日,没有任何记忆。
所以,这十年来,发生的一切在李四的记忆中都是一片空白。但对于李四来说,除了容貌发生了变化,其他一切都没有改变。他的性格依旧,说话的时候,依旧是直爽爽朗。
“可恶,人都去哪儿了?” 李四嘀咕了一声,看了一眼周围,就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的山路。他估计山上可能有一个苗寨,于是加快了脚步。山坡上的一块巨石上,刻着三个大字:“凤凰山”。但李四一个字也认不出来,直接无视了他们,继续前行。
不多时,李四隐约听到唢呐的声音,似乎某处正在举行婚礼。
一支奇特的婚礼队伍从一个苗寨中出现,队伍后面跟着一位哭泣的妇女。两名身着军装的士兵对她拳打脚踢,导致她起不来。
婚礼队伍看起来很奇怪,因为里面的人穿着各种各样的衣服。有的穿着军装,有的穿着休闲装,还有的穿着苗族服饰。他们看起来就像是一群无序的强盗。
李四视力极佳。观察了一会,他自言自语道:“妈的,要么到处都是死人,要么就是无情的强盗,好歹终于遇到了活人,真是太好了。”
当土匪迎亲队伍接近他的方向时,李四将一块长约一米的中型岩石放在山道中央。他盘腿坐在上面,低着头,哼着小曲。
唢呐声突然停止,五十多人的强盗迎亲队伍也停了下来。
““老大,有人挡路了……”一个说话结巴、一瘸一拐的下属跑到队伍中间,向一个胖乎乎的家伙报告。
这个胖乎乎的小伙子名叫田大邦,是附近牛头山土匪团伙的头目。他四十多岁了,满脸麻子,还是个光棍。
他不遗余力地玷污贤惠的妇女;然而,由于他的名声臭名昭著,没有女孩敢嫁给他。包办婚姻失败后,田大邦采取了绑架新娘的手段。
于是,凤凰村第一美女马伊伊就成了田大邦的目标。
马伊伊是一个绝色美女,但她也有着坚强的性格。无奈无力反抗,她的手脚被绑住,她试图咬舌头结束自己的生命,但嘴里却塞着布。
听到有人拦路,田大邦顿时吓了一跳,脸色大变:“卧槽,居然有人敢在我的地盘上闹事?他们是活腻了?他们是谁,怎么了?”有很多吗?”
“老、老大,他们是……”
“嘿,和你说话真是令人沮丧。滚吧。” 田大邦一脚将口吃的手下踢到一边,对其他人道:“走吧,我倒要看看谁有胆量拦住我。”
田大邦走出去一看,发现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孩挡住了路。这让他气得脸都绿了。他开始骂自己的下属:“你们到底有什么本事?我白养你们一个?我还得亲自去管一个小家伙吗?你们都活这么累了吗?”
一群强盗先是笑了起来。他们以前从未遇到过孩子挡住他们的路。看到他们的首领发怒,数十人蜂拥而至李四。田大邦见状,继续怒骂道:“你们都是脑残吗?需要你们来对付一个小家伙吗?你们都吸大麻疯了吗?”
强盗们被骂得一头雾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他们站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田大邦见状勃然大怒,咬牙切齿,准备继续长篇大论。然而,他突然看到孩子站了起来,带着欢快的笑容朝他走来。
强盗们也疑惑了。他们认为这个孩子可能是个疯子,没有采取任何预防措施。
李四自信满满地走到田大邦面前,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说道:“哎,好狗不挡路,让开吧。”
“……”
如果这话是别人说的,田大邦说不定会当真。但对于一个身高不到一米的孩子来说,这实在是太意外了。
山匪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田大邦摸了摸自己的光头,歪着头,看了李四一眼。然后他哼了一声,说道:“不错啊,小子,我今天看到了一些东西……”
土匪们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有些人甚至擦着笑的泪水。
田大邦叉开双腿,指着自己的胯部,道:“小子,别以为我不会给你活命的机会,从这里爬过去,给我磕三个头,如果我过得好的话。”心情好的话,也许我会饶你一命。”
“爬过去,爬过去……”
“叫我爷爷,叫我爷爷……”
强盗们的嘲讽声越来越大。
李四松了口气,抬起头,目光无辜地看着田大邦。他认真地眨着眼睛,问道:“你真的确定要我爬过去吗?”
田大邦眉头微皱,手伸到身后,拔出了一把大砍刀。他指着李四喝道:“你爬不爬过去?再说话我就阉了你!”
李四平静地点点头,“好吧,我爬过去,我爬过去……”
话音刚落,田大邦忽然感觉眼前一黑。旋即,他感受到了一阵剧烈的刺痛。他低头一看,只见鲜血从他的下身喷涌而出。他的男子气概,连同他的睾丸,都彻底消失了!
李四站在田大邦身后,将拆下的尸体扔进悬崖。他拍手道:“搞什么,让我从你裤裆里爬过去?不用付出代价就能做到吗?”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强盗都傻眼了。
田大邦捂着受伤的胯部,痛苦地在地上打滚。不经意间,他也跌入悬崖……
“老大,他死了!他死了!” 结巴强盗焦急的叫道。
强盗们顿时吓了一跳。有人大喊这孩子不是人,把土匪吓坏了,丢下武器,捂着裤腿逃跑。混乱的逃亡中,几个笨手笨脚的家伙被自己的同伴推下了悬崖,他们坠落的惨叫声让所有人的心里都增添了一丝恐怖。
难怪土匪如此害怕。李四此举确实狠辣。
结结巴巴的强盗捂着受伤的胯部,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李四转头看了他一眼,道:“瘸子,别急着走,回去给我把那姑娘解开。”
结结巴巴的强盗咽了口口水,连忙点头。
土匪解开马伊伊后,她看了李四一眼,赶紧跑向凤凰村,抱着母亲,泪流满面。
李四歪着头,对结巴的强盗问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田田……”本来就结巴的强盗,在面对李四的时候,因为紧张,变得更加严厉了。
“你叫甜甜?一个大男人怎么起这么蹩脚的名字?” 李四有些疑惑。谁会起这么可笑的名字呢?
“三号……”
“别结巴了,我看你是个老实人,今天就放你一马,以后好好做人,以后要是再看到你跟土匪混在一起,小心你的下半身。”好了,你滚吧……”李四不耐烦地赶走了田成。再这样说下去,李四只怕自己也会开始结巴了!
“那、谢谢……” 恢复了小命的田成,还捂着受伤的裤腿,急忙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