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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血与恶

时间回到黛西等人对基地发起通讯的一天前,此时在基地里待命的晴香与百合正在用各取所乐的打发时间。

“啪!”射出的箭矢击中了靶心旁的白圈。

“嚇!”身穿弓道服的谷口晴香不甘的深喘了口气。

“还差一点,”坐在一边擦拭枪口消音器的高桥百合道,“把心态再放稳一点估计就成了。”她鼓励道。

谷口晴香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复了下心情,随后扣住弓弦并再次缓缓的抬起弓箭,盯着眼前那个几乎被箭弓包围的靶心,晴香呼气的瞬间松手让箭矢脱弦而去,然而令人遗憾的是,箭矢还是击中在靶心的一边。

“砰!”一阵突如其来的枪声响起,眼前的靶心出现了一道弹孔,晴香皱着眉头望向射出子弹的高桥百合,后者吹着手里的TTIG-34手枪枪口。

“你这么做很没礼貌!”晴香不满的抱怨说。

“是因为我的枪法比你准?”高桥百合挑着眉道。

“不!是因为你在离我不到十米的地方进行开火,而且还是在室内!”

“既然我带了枪过来,那肯定要施展一下枪法!不然岂不就浪费了。”高桥百合回应说。

“那你也应该事先提醒我一声。”

“好吧,下次我不会了,不过你要加把劲啊!同样距离的靶心我一击就命中了,起码可以证明这个靶场应该是不会影响到人的。”高桥百合颇具嘲讽的说。

“那可不一定,况且我拿的是弓箭,而你用的则是一把做工精良的竞赛手枪!光凭这点就能突出不公平性了。”谷口晴香辩驳道。

“你这话说的我也不认同哦,一把手枪再怎么改装也无法与弓箭媲美,后者天生就是为远程射击打造的。”高桥百合说。

“是吗?那不如让我也用一下你刚才的那把手枪吧?给我也上同样的子弹!”谷口晴香放下弓箭走过来伸手说。

“没问题。”百合将一发擦拭的蹭光明亮的手枪弹装入弹匣,然后在展示了一番单手上膛的炫技后交给对方。

“争取一击命中!”百合眨了两下左眼道。

“你就等着瞧吧!”谷口晴香走到新的一块标靶前抬起枪口,当心中有底后,她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

靶心如她预料的那样出现烧焦的弹口。

“帅气!看来多年的特工射击课程还是没有还给老师的嘛!”百合心服口服的竖起大拇指说。

“小意思!”谷口晴香不以为意的将手枪还给对方。

“其实实不相瞒,在看到你三番五次的没有击中靶心后我还真的比较担忧,因为这很有可能影响到咱们日后的行动安排。”百合忧虑的说。

“放心吧!或许我的射箭技巧算不上出色,但基本的枪械射击还是能牢记于心的。”晴香信心十足的说。

“最好真的如此!当然我一向都很看好你!”百合做出信任的手势说。

“看你的表情好像对我还是不怎么放心嘛,要不要再让我试一次?”晴香问。

“不了,今天的竞赛手枪弹已经告罄了,刚才的那两发我也只是带过来玩玩而已。”百合摆手拒绝道。

“好吧,本想着可以过一把瘾的,”晴香也只好作罢,她看了下摆放在百合身边的公文包,忽然起了好奇心,“你的品味还挺独特嘛。”她指着那只没有任何装饰图案的黑色公文包说。

“你喜欢吗?”百合拿起那只公文包说。

“不!看着太单调了。”晴香摇头道。

“这可是元首保镖专用的武器配件!”百合打开公文包,一把MP5K冲锋枪展示在晴香面前,“只要按下公文包提把上的按钮就可自动射击了!是不是非常方便?”百合说着将公文包的枪口对准晴香按下按钮,枪口处传来一阵咔嗒声,本想吓唬对方的百合遗憾的看到好友甚至没有因此眨眼。

“你枪上的保险都没开怎么吓得住我呀?我也不是高度近视眼!”晴香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而且这玩意儿对我来说早就过时了,相比你这个只能对付偷袭或者游击战的玩意,我倒还不如把兴趣放在爆炸钢笔又或是“夺命雨伞”上面。”

“你电影看多了吧?论实用性恐怕还是我这个东西比较有效。”百合争论说。

“不说是否真的能伪装隐藏,就说你包里的这把枪械,在如今这个防弹衣满天飞的年代,小口径的手枪弹可以说不怎么流行了,现在我们都推行穿甲效果更好的PDW型武器!”晴香回复说。

“那你对此有什么好的提议呢?”百合饶有兴致的反问道。

“这个嘛,”晴香思考了几秒,“至少也得是能使用4.6×30毫米这种口径的武器,要我说你可以把它改装改装,看看能不能放下MP7或者MCX这些?”

“这个提议有点意思,到时候看看吧。”百合赞同的合上公文包说。

“话说关于科宾斯基他们三人的审讯情况如何了?都那么久怎么还没有什么进展啊?”晴香切换到另一个话题问。

“那能有什么办法?那三个家伙就是喜欢尽可能的绕开话题回避我们的提问,要我说,干脆直接使用以前的老办法算了,虽说有些不人道,但起码还是能起到点效果的。”百合不快的埋怨说。

“像他们这类嘴硬铁舌的人恐怕就算使用你说的办法也收效甚微,倒不是说他们真的有多么硬气,主要是像他们这些干脏活的人肯定被其他人握着什么把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他们的忠诚与信任,大刑伺候搞不好会弄出适得其反的效果。”晴香推测说。

“那也不能一直让他们在我们这好吃好喝的待下去,我们基地又不是他们的度假旅馆,没有义务让他们这么轻松好玩的待着。”百合不满的卸下了枪上的弹匣。

“既然说到了他们三个,不如我们去看看关于他们的审讯工作如何了?反正在这闲着也是闲着。”晴香提议说。

“好的,正好我要看看这几个人到底是在耍什么花样。”百合点头同意道。

换好平日的着装后,晴香跟着百合一起乘坐电梯来到审讯室所在的楼层,在前往审讯室的路上,路过的工作人员纷纷向二人打着招呼,而两人也露出微笑进行回应。

“所以,你今天有想法没有?”审讯室内,负责审问的特工安德鲁注视着身穿囚服且被关押在玻璃牢房里的审问对象说。

“嗯,怎么说呢?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跟你重新聊一下关于我的故事。”对方毫不在意的玩弄着手腕上的电子锁扣说。

“拖延时间对你来说是极其不利的,杜……杜弗伦先生!今天可以这么称呼你吧?”安德鲁试探性的问。

“今天可以,不过要是到明天的话,如果你还有明天,那你恐怕就要重新称呼我为杰克了。”杜弗伦舔着嘴唇说。

“又是这么一套毫无新意的吹嘘,简直都听腻了。”安德鲁细声自语道。

“希望你能做好辞职的准备,这位可爱的老朋友,因为我早晚有一天会逃出这里的,也许会在明天,也许,就在下一刻呢!”杜弗伦故作意味深长的说道。

“他一直都是这个状态吗?”望着审讯室监控的画面,晴香感到十分的郁闷。

“从被关进来的那一天几乎无时无刻的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你现在看到的这些可以说算得上收敛的了,依我看,咱们应该请一位精神科方面的专家过来好好审他!”坐在电脑椅上的技术人员无助的回复道。

“就他刚才的表现,我看别到时候把心理科医生给整疯了。”百合也吐槽说。

“我们能否通过别的什么渠道去查找关于这个人的更多消息?”晴香询问说。

“我们早就试过了,但结果一直都让人大失所望,除了知道这个人的姓名,以及曾为军情六处的黑色行动部队效力过以外,其他的信息基本都查无所获,甚至就连他的出生地到底是不是利物浦其真实性都非常存疑,因为这是唯一被六处公开的信息。”技术员遗憾的说。

“这么看的话,这家伙真的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幽灵啊!”百合说。

“不过也没必要太灰心,我们打算将此事通报给国内那边,也许理事会那边会将此人信息发送给其他部门协助调查。”技术员安慰道。

“你们居然还没上报给他们?”听到这个消息的晴香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她原以为DSC麾下的其他部门早已动员起来了。

“没办法,这是威廉姆斯他们的指示,我们也不过是奉命办事罢了。”技术员无奈的耸了耸肩。

“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百合不解的皱了皱眉。

“说是保密需要,他们还暂时不想惊动其他的部门,要是打草惊蛇可就不好了。”技术人员回应说。

“那你们后面发过去的话……”

“纸包不住火啊,也不知道是谁把他们的消息透露给大使馆的情报官了,华盛顿的一些高层也就这么得到了消息并要求我们汇报相关情况。”技术人员接着解释道。

“你说什么?”对方的这个解释让两人大吃一惊,“你是说有人泄密了!”百合差点上去揪住技术员的衣领。

“不是,难道你们不知道吗?哦,不对,好像基地里知道这件事的不超过十个人。”那名技术员后知后觉的摸着后脑勺说。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干嘛不告诉我们?”晴香怒火中烧的瞪着他问。

“在这里工作这么多年,你难道不清楚发生这种事意味着什么吗?”百合也怒形于色的问道。

“两位别生气啊,就像我刚才说的,我们这些知情者也是奉命办事,能够尽量少的人知道最好不过啊!”技术员用无辜的语气回复说。

“所以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保密措施?天呐,”这次百合彻底忍不了了,她抓住对方的双肩怒目圆睁的问道,“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们的?别告诉我说这三个人的消息连首相官邸的人都知道了!”

“没,这我敢保证绝对没有,”技术人员信誓旦旦的做出发誓的手势说,“我以上帝的名义保证!”

“最好真的如此!”晴香见状抓住百合的手臂让她松开被吓得腿软的技术员。

“我们可能要转移下目标!现在这个情况搞不好已经有人泄密了。”百合看着监控屏幕里的杜弗伦担忧道。

“你这未免就太过危言耸听了吧?况且眼下除了咱们的基地外,好像也没其他既能保证安全又能做好隐蔽的设施供他们关押。”技术员说。

“我们这叫有备无患,毕竟在除了你说的这档子事后,谁知道是否安全。”晴香脸色铁青的说道。

“可是……”技术员话还没说完,身后传来两声敲门声,三人回头一看,发现是一个拿着文件夹的工作人员站在门口。

“你们有新的任务了,两位。”那名工作人员道。

“发生什么事了?”晴香注意到对方脸色有些苍白。

“呃,这个任务比较意料之外。”那名工作人员扶着额说。

“情况很紧急吗?”百合问。

那名工作人员点点头,“希望你们能亲自参与并尽快解决。”他回答说。

“你和其他人把这三个家伙看好了,等我们回来再好好收拾他们。”晴香对那名技术员指示道。

来到监控室外,百合立刻开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嘛,我们基地里的两个工程师出了点意想不到的状况!”那名工作人员焦虑的说。

“意想不到的状况?难道说他们在外面闹事被警方拘留了?”晴香猜测问,一个月前她们基地里的一个士兵就是因为醉酒闹事而被关进了拘留所,后来还是她出钱和解才捞出来的。

“要真是你这么说的就好了,不过很倒霉,这次他们是遭遇了不测,因为我们在他们最后出现地的监控中发现了遭遇绑架的情景。”

“遭遇绑架?”联想到刚才在监控室内得到的消息,一阵不安感出现在二人的脑海中,“难道是那伙人找上门来了?”百合怀疑说。

“呃,可能性很低,因为绑架者提出了赎金要求,而其中一名工程师我们也在随后的调查中了解到他参与过一起地产纠纷事件。”工作人员回答道。

“照你这么说的话,那么绑架他们的人应该就是和那帮地产商有联系的暴力团伙吧?那能否让警方出面平息这件事?”晴香建议道。

“那伙绑架犯显然没有这么好的耐心和脾气,他们表示24小时之内要是不交付赎金的话,就等着工程师们的亲属前去收尸,”工作人员看了下手表,“现在还剩不到10小时,以当地警方的能力来看,可能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摆平这件事啊。”

“还剩不到十小时?那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百合不解而又生气的说。

“我们在警局那边的人也是才刚刚发来消息,在此之前警方一直在各种各样的程序问题反复争吵与踢皮球,而这也是我为什么希望你们出面帮忙解决的原因。”工作人员回复说。

“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呵呵,”晴香都被这些人的所作所为气笑了,“那么,绑匪的赎金要求是多少?”

“一亿日元!”

“什么!这伙人是打算拿钱炒股吗?简直不可理喻!”晴香目瞪口呆道。

“这种狮子大开口的行径简直是赤裸裸的敲诈!”百合附和道。

“你们有这样的回答我就放心了,装备和人员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开展行动。”工作人员满意的说。

“什么?”两人诧异万分。

“对方基本上是荷枪实弹的暴力团成员,不过对你们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的存在。”工作人员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民宿楼的布局图说。

……

位于东京江东区潮见二丁目的一座五层楼高的民宿楼内,两个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的工程师不停的挣扎抽搐着,然而许久都是徒劳无功,为了防止他们逃跑,绑架他们的歹徒甚至专门订购了用于困获熊类的锁链束缚在他们的四肢。

“省点力气吧,别到时候累晕过去了。”负责看管他们的一名歹徒提醒说。

“呜呜呜……”由于头上套着黑布袋以及嘴上贴着胶布的原因,想要说话的两人只能无助的发出这种吱唔声,但却并未掀起那些歹徒心中的一丝波澜,他们只需等待在码头等候的同伙拿到现钞就好了。

“怎么时间过去这么久?不是说好今晚七点进行交易吗?”一名歹徒看着手表不耐烦的说。

“鬼知道他们在搞什么,也许是遇到了堵车?又或者是迷了路?”另一名同伙推测道。

“我看那伙人就是有意而为之,弄不好他们是想趁着拖延时间的功夫在那个地方布置警方的人手。”站在窗边的歹徒看着几公里外的东京湾码头道。

“或许我们应该给他们一些压力,这里不是有两个人吗?不如我们……”第四个歹徒做出抹脖的手势。

“暂时先不用,毕竟时间还没到,要是咱们先翻脸的话搞不好这帮人就直接不付钱了,而且这样做也等于坏了我们帮派的规矩。”倚靠在门边的歹徒摆弄着手里的TMP冲锋枪拒绝道,他正是这座房间乃至整栋民宿楼歹徒守卫的领头人,那名提议撕票的歹徒听闻后只好作罢。

“嘀……”站在窗边的歹徒手机响起了短信的声音,对方是在码头负责接收赎金的同伙,点开消息栏后发现是需要他们拍摄两名工程师活在人世的视频证据,而且是直播的形式!

“我们该怎么办?”那个歹徒转身将这则消息告知给门边的领头人。

“看来这帮人也挺谨慎,担心出现“林德伯格绑架案”的情况,好吧,那就满足他们吧。”领头人痛快的答应了请求。

两名歹徒随即掏出手机开启直播并摘掉了两名工程师头上的黑布袋,视频很快就传到在码头的同伙手机上,看着眼前的直播画面,负责交付赎金的特工克拉克依旧半信半疑。

“所以,我们要的东西呢?”站在克拉克对面的那名歹徒伸出手问。

“我们还不能完全信任你们,除非你们愿意释放我们的一名同伴回到我们身边。”克拉克回答道。

听到这个要求的歹徒扬嘴一笑,“那我们又凭什么相信你们呢?”他反问道。

“你们应该了解人质的家庭背景,这笔钱对他们来说其实算不上多大问题。”克拉克解释道。

“但问题是你们真的会轻易就范吗?”歹徒关掉直播收起手机问。

“那你想怎么样?”

“你先把5000万日元的现金交给我们,不要染色包,追踪器或者别的什么花样,否则一切后果自负。”歹徒咄咄逼人的威胁说。

回到民宿的房间内,对谈判陷入僵局的歹徒开始考虑转移地点的问题,如果待在同一个地方时间太长的话,那极有可能增加暴露的风险。

“老大,不如我们现在就换个地方吧,以免那帮该死的家伙摸索过来。”一名歹徒提议说。

“呃嗯,不如再等五分钟,他们也没多少选择可供参考。”领头人摇头道。

“好吧,那我先去跟外面的弟兄换个班,在这里待着可把我闷坏了。”说完,这个歹徒走到房门前,可他刚一开门,一发突如其来的子弹穿过他的脖颈射在他身后的墙壁。

看着同伙惨叫倒地,房间里的其他人立即拿起手里的冲锋枪,可还没等他们做好持枪姿势,穿透窗户墙壁和地板的子弹便将他们几人陆续击毙在原地……

码头这边,两方的谈判代表依旧在进行着争论。

“你这是在挑战我们的耐心和底线,外国佬,”暴力团的歹徒不满的说,“事情就是这么简单,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你们“稻吉会”在道上的信誉并不怎么良好,先生,”克拉克回答说,“我们也得确保咱们人的安全!”

“这不是私人恩怨,好吧,其实也有一点,但只要你们乖乖做事,那就远达不到人命关天的程度。”歹徒说。

克拉克思考了一会,决定暂时先退让一步,“既然这样,那我可以给你先看看准备好的赎金,不过你要记住,只是给你看看,这样可以让你打消我们不打算付钱的疑虑。”克拉克建议说。

“是有点诚意,不过还是先拿上来。”说着,那名歹徒从脚边那只原先准备装赎金的行李箱里拿出一只电子安检仪。

“考虑的还挺周到嘛。”克拉克打了个响指,躲在他身后集装箱旁的同事抱着一大袋现金来到两人身边,歹徒示意对方将钱袋放在他们之间的空地上,克拉克的同伙照做后,这名歹徒开启安检仪扫描了下钱袋。

“也许你们没有我想象中的狡猾,”歹徒收起安检仪,“或许我们可以考虑……啊!”一发子弹穿透歹徒的心口,克拉克和他的同伴见状刚想进行闪避,然而还是被猝不及防的冷枪击倒在地。

原先埋伏在码头四周的歹徒和“血天使”特工看到此景后不约而同的惊诧万分,眼前一幕都让双方怀疑是对方先动的手!

“我们该怎么办?长官!”一名躲在龙门吊上的特工问。

“把射击者的位置找出来,让狙击手干掉他!”躲在集装箱内的指挥官拿着夜视仪说。

“稍等一下,子弹好像不是从…呃!”一阵闷哼声从指挥官的无线电耳机中传来。

“还好吗?高岛,请回……”那名指挥官用装有夜视仪的望远镜朝龙门吊的方向望去,可还没等他看清,其他的特工也从无线电耳机中听到了他的惨叫声。

“什么鬼情况?”剩余的特工们疑惑不解,但就在接下来的短短三分钟内,他们也接二连三的被冷枪击毙在原地。

远在几公里外的一辆货车内,造成袭击案的幕后黑手正盯着“蜂鸟”无人机传来的画面,在看到最后一名躲在塔吊控制室的“血天使”特工与另一个躲在车里的暴力团成员被他的无人机击毙后,随即就露出满意的微笑。

“目标已经全部清除,你们那边可以行动了。”说完,他让技术员切换电脑的画面,看着民宿楼的监控,他的手指放在了一台诺基亚翻盖手机的按键上。

视线回到关押人质的民宿楼,在通过码头那边的同事取得的直播画面后,百合与晴香所带领的突击队迅速确定并来到了这座闲置已久的民宿楼前,十多名身穿黑色夜行装的突击队员语与数台无人机已经部署在大楼周围,附近的一栋公寓楼内也安排好了狙击手与观察手。

“是这里吗?”身为领队之一的鹤田怀疑的看着眼前这座大楼说。

“监控和信号显示就是这座大楼,应该是没问题的,”站在鹤田身边的晴香调弄着手臂上的微型电脑说,“无人机的画面显示位于四楼的房间有六个热成像!其中两人应该就是我们的人!”她用手指着民宿四楼最靠边的一座房间道。

“这些家伙比较狡猾呀,”躲在对面街道暗处的百合在无线电道,“窗户上都贴上了遮光布,看来他们不想被人窥探隐私。”

“要留活口吗?”鹤田举起手里的20式突击步枪问。

“留下一个即好,其余全部歼灭吧。”晴香将那把装有消音器与夜视瞄准镜的MP7冲锋枪上膛说。

晴香跟着四名突击队员一起轻手轻脚的沿着楼梯走向人质所在房间,他们的谨慎甚至几乎听不到呼吸声。

在好不容易推进到房间门口后,走在前头的晴香站在门边一侧,然后挥手示意后面的队员,一名突击队员小心的从队友背包里拿出塑形炸药安放在房门的门框边,一切安置完毕后,安放炸药的突击队员做出三的手势进行倒数,在一的手势落下后,躲在最后边的队员立刻按下按钮。

房门“砰”的一声被炸开,躲在房门两侧的晴香与鹤田立即将拔掉保险的闪光弹扔进屋内,爆炸声响起后,晴香迅速低姿冲进房间对眼前的两名目标开火,紧随其后的鹤田与另一名队员则开枪击中在衣柜边的两个目标。

“什么鬼情况?”看到被击中的目标没有倒地,众人都面面相觑。

晴香小心的扯开面前目标的衣物,只见一个身上绑有特殊机械装置的1比1假人模型出现在眼前。

其他队员见状也跟着扯开其他目标的衣物,结果看到同样的情形。

“我的天,这些都是假人!”鹤田难以置信的将眼前的热成像仪拉到头盔上说。

从这些假人身上安装的闪着紫光的机械装置来看,它们无疑是能在热成像画面中看到人体热量的原因。

“这里会不会是陷阱?”一名突击队员打开步枪上的枪灯照着墙壁与地板,大家很快就在上面发现了血迹与弹孔!

“显然有人打扫了下现场!”晴香看着眼前一幕分析说,“这里没有出现弹壳!”

突击队员们刚想撤离,这时房间的一处被黑布盖着的地方发出了呻吟声。大家下意识的把枪口对准那里,晴香对鹤田做了个手势,二人从两边小心走到那里并一同扯下上面的黑布。

两个背靠背且被五花大绑的人出现在大家面前,从面孔上看正是他们需要解救的人质!

“也不是一无所获!”鹤田刚刚放下枪口,就看到有了新发现的晴香却悲观的摇了摇头。

晴香伸手指向两名工程师的躯干,大家往那一看,惊恐的看到两人的胸腔两边各有一处伤口,大量的鲜血从伤口处流落在地。

“是枪伤!”站在鹤田身边的一名突击队员说,“他们的要害部位都被打穿了!”

“还有一丝生机!”不甘放弃的晴香立即招呼门口的那名背着医疗箱的队员,后者刚一走进屋内,门外就传来了枪声,队员们往门外一看,一个被射满弹孔的球形物体飞过在走廊警戒的两名队员并来到门边。

“不好!”看到不明物体上闪烁不停的红光,晴香连忙将离自己最近的鹤田拉到自己身后退到窗边,就在晴香打开手腕上的能量护盾挡在面前时,不明飞行物在门口炸裂开来,爆炸引起的冲击波将二人掀飞出窗外,被火焰和烟雾笼罩的两人先是相继落在二楼的一顶推拉雨棚,随后又接连往楼下街道滚落,最先落地的鹤田比较幸运的坠落在一辆轿车的引擎盖上,几乎没受什么比较严重的外伤,而后面的晴香比较倒霉的落在一处路肩上。

“咔咔!”鹤田听到一阵熟悉的骨折声,他扭头看去,发现晴香压在路肩上的左臂已经弯曲变形,鹤田不顾臀部的疼痛连忙起身查看,但就在这时,他的身后再次传来接二连三的爆炸声与惨叫声,他惊恐的回头看去,那些隐藏在楼外的队员也遭到了爆炸袭击,其中一名躲在垃圾箱后的突击队员更是被炸断了一截小腿。

“该死的!”鹤田大骂着锤在身旁的汽车引擎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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