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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血与恶

位于大阪驻日使馆对面的办公楼内,领事秘书亨利.卡普兰正专注的翻看办公桌上的文件资料。

“嘟嘟……”桌上的座机响起,卡普兰拿起电话,说话的是楼下的值班人员。

“有一个叫雷德利.阿金斯的男子要见您!他说要和你谈些商事。”对面解释道。

“他的外套是什么颜色的?”卡普兰问。

“浅棕色,黄黑双色的领带!”

“好的,让他进来吧。”卡普兰挂断电话,然后摘下鼻梁上的眼睛并站起身走到办公桌旁的茶几前,刚摆弄好桌上的酒杯与待客的人头马干邑白兰地,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先生。”安保人员打开门,一个梳着中分的男子便随他走进了屋内,他正是电话那头所说的雷德利.阿金斯,“好久不见,老朋友。”阿金斯友好的说。

“我也是!”卡普兰起身走到他面前和他握手,待安保人员关门离去后,阿金斯这才脱下外衣并和卡普兰一起就坐。

“97年的,品位不错嘛。”阿金斯看着酒瓶上的出产日期说。

“这点小礼不值一提。”卡普兰将倒有白兰地的酒杯挪到他面前,二人碰杯后各自抿了一小口。

“札幌那边的生意怎么样了?虽然当地的厂商较有优势,但我想以你的人脉和能力应该可以轻易摆平吧?”卡普兰好奇的问。

“是可以摆平,但问题是这会给我们企业造成一些不好的影响,你也知道当地的会社在那片地区的政府部门相当有势力,那里的议员经常以环保话题向我们发起攻击。”阿金斯不满的回复说。

“我不是给你介绍了两个比较有潜力的议长吗?他们没出手吗?”卡普兰不解的问。

“别提了,这两个家伙说是忌惮选票以及其他同行的压力,所以为我们出的力完全可以说是收效甚微,依我看,恐怕明年我们的工厂竣工仪式是无法完成了。”阿金斯挠着额头说。

“怎么会这样?”听到对方的回答,卡普兰也感到比较失望,“那里的选民这么激进的吗?”

“可不是吗?那些会社就是喜欢找我们的茬,在我的法定代理人到达之前就动用他们在当地媒体界的人脉大肆宣扬宾州的那些破事,甚至还添油加醋了不少,当地的社区知道后无不人心惶惶,他们担心又会出现新一起的“富山事件”(1931年于日本富士县神通川流域发现的一种土壤污染公害事件,又称“骨痛病事件”。),于是就直接跑到市政府大楼前游行示威,连爱国标语都打出来了,这让我如何是好?”阿金斯从带过来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当地报纸抱怨说。

“不是吧?”卡普兰将桌上的报纸摆正在面前,上面印着关于抗议示威的文字描述以及示威者静坐在政府大楼前的照片,“都多少年前的烂账了,怎么还会被人翻出来呀?我记得你不是花钱找人摆平了吗?”

“问题是那些人就是不相信我们企业的信誉,而且他们认为我们对那些受害者的处理不过是敷衍了事,根本没有任何商誉可言!简直不可理喻!”阿金斯咬牙切齿的说。

“听上去确实挺难办的,不过你放心,伙计,既然我答应了你,那肯定会力所能及!我这两天看看能不能联系下我的上司让他想些办法。”卡普兰慰籍道。

“有你这样的话我可以放心不少了,但还是希望你能尽早摆平,每拖延一天我的损失就会增加一成!这同样也是我的董事会不愿看到的。”阿金斯忧虑道。

“没有过不去的坎,我觉得或许你可以找一个在当地比较有名望的人帮你出面,说不定能达到你想要的效果。”卡普兰建议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可惜这样的人并不好找,你也知道相比于当地企业我们处于比较弱势的地位。”阿金斯消极的说道。

“那我看看到时候能不能找些公关公司。”卡普兰说。

两人又喝了点杯中的酒,接着切换到下一个话题,“从马尼拉出发的那批货到底什么时候才到?不是前几天就说已经到斯里兰卡的科伦坡了吗?怎么现在却没什么消息了?”阿金斯顾虑道。

“我昨晚得到的最新消息是货船已经抵达阿曼的米尔巴特,不过在停泊港口的时候他们意外遭遇了当地海关的突击检查,据说是从国际刑警那边得到的指示,不过好在没发现,不出意外的话,预计今天下午就可以启程了,”卡普兰说着看了看手表,“应该现在在准备路上了。”

“国际刑警?”听到这个词的阿金斯瞬间警惕起来,“他们怎么突然要来插一脚?又是谁给他们的消息?”

卡普兰转动了圈眼珠,“有可能只是例行检查吧,至少我在那边的关系没有透露什么情况。当然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让船上的人提高戒备并加快速度。”

“最好真的是像你说的这样,”阿金斯深呼了口气并让卡普兰往自己杯子里添了点酒,“我得要确保我的投资,一旦事情败露的话,那我可能就此身败名裂了。”阿金斯提醒说。

“没必要自己吓自己,况且你不是有我的帮助吗?和我合作的人一般都不会吃亏的,那艘船会平安无恙的到达塞浦路斯。”卡普兰肯定的说道。

“不过为何我没办法时刻了解消息呢。”阿金斯还是有些不快。

“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万一出什么事的话,牵扯到的人事也不会太多,咱们干的可是刀尖舔血的买卖,弄不好就得牢底坐穿的。”卡普兰用严肃的口吻回答道。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我可不会轻易认栽,”阿金斯晃了晃酒杯,“我的律师团队以及公关团体早已万事俱备,实在不行的话我还可以栽赃给某些人。”

卡普兰瞬间心头一紧,不过还是尽可能的保持镇定,“你我不会等到这一天的!”他拍了拍阿金斯的手臂以示安慰。

“我这个人做事一向非常敏感,尤其是像这种极有可能让我掉脑袋的生意。”阿金斯深吸了口气。

“等新的核电站建好之后!你我得到的利润绝对超乎你的想象。”卡普兰诱惑说。

阿金斯抬头注视着这位合作伙伴的双眼,作为一名混迹多年的生意人,他内心十分清楚这种人的阴险,也遭受过他们的背叛,他认为此人再利用自己的资源做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假如真的哪天不幸出了事,眼前这人极有可能出卖自己并想方设法的和他撇清关系,不过考虑到此次项目的确可以为自己带来高额的利润,他也愿意拿出这股勇气。

“就等着好消息吧,我的朋友,你企业的财政缺口将很快得到补充。”卡普兰继续说道。

“期待着这么一天。”两人再次碰了碰杯。

目送阿金斯离开后,卡普兰又给自己倒上满满一杯酒,事实上正如阿金斯所担忧的那样,他的确没有告知对方这批货物的真正用途,就跟阿金斯内心的想法一样,他也并不信任这个暂时的合作伙伴,他们双方都不过是互相利用的棋子。

“你我都得到了想要的东西,至于结果,我相信你应该有这方面的准备。”卡普兰望着楼下坐上轿车离去的阿金斯喃喃自语道。

“叮叮……”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一阵短信声,卡普兰拿出打开一看,发现是自己的上司发来的信息,内容是希望自己送达最近的签证情况。

“来的真是时候!”卡普兰看了眼摆在桌上的名单资料,摇了摇头,随后他便收拾起心情走到办公桌前整理起文件。

一切准备就绪后,提着公文包的卡普兰走出自己的办公楼,就在他心神不定的站在街道边等候红绿灯时,一辆蓝色的丰田面包车突然停在他面前,卡普兰瞬间泛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开始下意识的往后退去。

面包车的车门被滑开在一边,两个头戴衬衫帽且穿有一袭黑衣的小伙朝他走来,正当卡普兰想要向对面的大使馆警卫求救时,却惊恐的看到平日里守候在警卫室内的海军陆战队队员此刻却不见踪影!甚至使馆大楼的门口都没看到任何一个工作人员!

“什么情况?”卡普兰还没反应过来,一记重击从他的后脑勺袭来,当他摔倒在地陷入昏迷前,隐约的见到一个拿着棒球棍的黑衣人同车上下来的人一块将自己拖进那辆面包车的车内,随后他便彻底的昏倒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昏迷中的卡普兰逐渐被叫骂声吵醒了,意识恍惚的他缓缓睁开眼,发觉自己侧倒在一块隔有塑料布的地板上,之前将他拖入车内的那三人正在跟两个陌生却又十分熟悉的身影争执着。

“快点,外国佬,人已经给你们带来了!赶紧给钱!”拿着棒球棍的人向对方伸手不耐烦的说。

“我怎么知道你们带来的人是死是活?看他满头是血的样子好像只剩一口气了。”对方怀疑道。

“不是你说可以用任何手段吗?我们只是把他打晕了而已,最多受点脑震荡!”棒球手旁边的人答复说。

“我要的是活的!不是死的!”对方还是不满意。

“真是哆嗦!”棒球手另一边的同伙转身走到卡普兰面前,看到卡普兰半睡半醒的样子,此人冷笑一声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提起,“现在你们可以确定了吧?”

对方的其中一个身影朝卡普兰走进几步,在确认目标尚在人世后,他对身后的同伴点了点头,后者从口袋里拿出一沓厚厚的现金递给那名棒球手。

“十万美钞!不多不少,多谢了!”那名棒球手简单清点了下后,便将不省人事的卡普兰交给了对方。

“欢迎来到地狱!”说着,一个黑布袋套在卡普兰头上。

待头上的黑布袋被掀开后,头晕目眩的卡普兰总算重见光明,此刻的他双手被反绑在身后,两腿也被银色的胶布牢牢束缚着。

“你好啊,尊敬的卡普兰先生,”坐在他对面位置上的人招呼道,他和身边的同伙都头戴巴拉克拉法帽,“这一觉睡的还算舒坦吧。”卡普兰这才发现自己位于一处嘈杂的机舱内,舱外是一片清澈的海水,显然这伙人已经把他带到了某片未知的海域上。

“你们是谁?”卡普兰扭动身子挣扎了下,但并未成功,“你们该不会不知道我是谁吧?”

对方冷笑一声,“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吧?只要我们想,随时都可以把你从这个世界上悄无声息的抹去!现在我们正在一片公海上!”说着,那人打了个响指,坐在舱门边的同伙拉开了舱门,机舱外的狂风呼啸着吹刮在卡普兰的脸颊,弄得他差点无法睁眼,“风景真是优美啊!”机舱边的头套男惬意的说。

“你们想干嘛?”卡普兰警觉的往旁边挪动,这时他注意到自己身边居然坐着两个同样被五花大绑的人,只不过头上戴着黑布袋的他们还没醒来。

“我们现在在1000英尺以上的高空,这个高度哪怕是用来跳伞也足够了,当然了,大费周章的把你弄来绝不是让你跳伞或者蹦极的。”坐在他面前的头套男抱着双臂说。

“不要以为我是好惹的,这么多年的政治生涯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卡普兰咄咄逼人的大喊道。

“真是有骨气!不愧是被大使挑中的秘书,”头套男竖起了个大拇指,“不过我很好奇,你这股勇气能在心中留存多久呢?”话音刚落,坐在机舱边的同伙抓住卡普兰身边一人的肩膀,然后卡普兰吃惊的看到对方毫不留情的将那人扔出了机舱外,“WOW!看这家伙掉下去的样子,简直就像个毫无生气的布娃娃!”头套男滑稽的缩回到机舱内说。

“靠!你们疯了吗?”卡普兰被对方的无情震惊了,尽管他也见过类似的场景,但如此近距离的发生还是让他难以忍受,“居然直接对一个昏迷且手无寸铁的人下手,真是下作!”卡普兰鄙夷道。

“呵呵!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那人嘲讽的冷笑一声,“刚才那位空中飞人不过是大阪的一个暴力团成员,抢劫,杀人,走私违禁品无恶不作,落得这么个下场完全罪有应得!”他翘着二郎腿说。

“那你们也没资格充当审判者与刽子手的角色!这完全是另一种形式的犯罪!”卡普兰义正言辞的反击说。

“行了,少在那里虚张声势了,刚刚那一个不过是个开胃菜,游戏先进行到这里,现在劝你老实交代我们想要的东西!”坐在舱门边的头套男叫道。

“你们想要的东西?”卡普兰紧锁着眉头问。

“告诉我你和这家伙的情况,还有发生在东京写字大楼的那场火灾你又参与了多少?”那名头套男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半身照,卡普兰仔细一看,手心顿时捏紧一把汗。

照片上的人正是与他进行情报交易的杰克.杜弗伦!卡普兰不敢相信眼前这两个绑匪是如何发现他们之间交易信息的!

“我…我不知道照片上的是谁?”尽管表面否认,但他惶恐的神色还是暴露了内心想法。

“真是可笑,你好歹也是领事身边的秘书,居然连撒谎都撒的这么拙劣,看来你递上去的简历有不少水分在里面吧!”拿着照片的头套男忍俊不禁道。

“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们你和他的真实情况!”舱门边的头套男歪着脑袋说。

卡普兰望了望眼前这两个穷凶极恶之人,又看了眼机舱外的云层,紧张的咽下了口口水,对方已经看穿的情况下,再这么隐瞒下去恐怕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不过,他可以根据真想掺杂点谎言……

“就这么办!”内心打定主意的卡普兰喘了口气,然后缓缓开口说,“实不相瞒,两位,其实我也是被逼无奈才这么做的!倘若我真的告诉你们真相,你们能保证我的人身安全吗?”他用求助的目光望着二人。

“取决于你的态度如何。”对方冷冰冰的回复说。

“好吧,主要是我和我的家人受到了那个小人的胁迫,当时他威胁我说要是不给他提供想要的东西,他就会对我的妻子和儿子下手!”卡普兰害怕的回忆道。

“哇哦,看你的意思,你也是有难言之隐在身啊,”他面前的头套男眼神中露出一丝怜悯,“告诉我你都跟他透露了些什么!”

“这家伙是个疯子,亡命之徒!他向我索要驻扎在东京的安全理事会情报人员信息,原本我是不打算告诉他的,但一想到他要置我家人于死地!我就透露了一点!我发誓,而且我说的十句话里至少有七句都是假话!”卡普兰战战兢兢的说。

“那看来你对国家还是保留着一丝忠诚嘛,”头套男敬佩的点点头,“不过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当你要去撒一个谎的时候,往往就需要用更多的谎言去进行圆场,然而最终还是无法避免败露的结局,因为谎言永远都是谎言!”话音刚落,舱门边的头套男又抓住旁边囚犯的肩膀,一眨眼的功夫,那名倒霉的囚犯就被他无情的推下了机舱。

“啊……”卡普兰再次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你们还讲不讲理了?我开始告诉你们实情了怎么还这么做!”他抽搐着嘴角道。

“因为你的回答不能让我们满意啊!都说了取决你的态度如何?或者说你的话间接害死了刚才那个倒霉蛋!”舱门边的头套男邪笑着说。

“别在那为一个死人操心了,你还是考虑下自己吧,你应该庆幸刚才丢下直升机的人不是你!”面前的头套男咂巴着嘴补充道。

“可我明明……”

“少在那给我装模作样了,你以为我们在抓你之前没有调查清楚你的家庭背景吗?你和你那所谓的妻子都没领过结婚证!甚至都没住在一起!而你也根本没有什么儿子!就算是女儿也没有!”舱门边的头套男打断道。

听对方这么一说,卡普兰内心如同万马奔腾,情急之下他居然忘了对方有可能做的功课,现在他无论怎么编撰对方都有可能不信了。但尽管如此,他还是想挣扎一下,也许能试着混过去呢?

“好吧,我刚才的确是抱有侥幸心理,不过你们放心,这次我一定……啊!”面前的头套男眼疾手快的将匕首插进他的大腿,疼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们没有多少耐心。”头套男说着开始扭动刀柄,卡普兰的惨叫声愈发激烈,但他还是不满足于此,为了让他尽快招供,头套男拿出另一把刀准备扎进另一条大腿。

“别……求你们了,我说还不行吗?”卡普兰颤抖的求饶说。

“那还在那废话什么?赶紧的!”舱门边的头套男急躁道。

“这个叫杜弗伦的人还让我办了另一件事:那就是要我伪造一张身份证明以及签证,甚至还要我在他的人来到大阪时让我打点一下领事馆的关系!”

“那个人是谁?”拿刀的头套男接着问道。

“一个幽灵!或者说就是个从地狱来的人!该死的,那家伙三年前就应该死了!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核物理学家莱昂纳多.菲利浦!我只知道他现在在马尔代夫!位置大概是在苏丹公园附近的一座酒吧,好像是叫什么“珊瑚亭”,除此之外关于这家伙的信息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卡普兰咬着牙说道。

“那你们当初抓他是为了什么?别告诉我说是搞什么水产养殖之类的鬼话。”舱门边的头套男继续问。

“天呐!从这家伙的身份你们就看不出来吗?抓他的目的明显是为了干些这方面的研究!而且是武器方面的……”说到这里,卡普兰停住了,不知是大腿上的疼痛还是出于对泄露情报的害怕。

“看来你们胆子不小啊,这种掉脑袋的事情居然都敢涉猎,看来真的是想钱想疯了!”头套男鄙夷的拔出匕首,卡普兰再次发出一声惨叫。

“那么东京的火灾呢?告诉我你在这件事中又参与了多少?”舱门边的头套男问道。

“上帝,你们究竟是谁呀?问这个鬼事情是想干什……”卡普兰说到这里,对对方身份有了新的猜测,“你们不会是理事会的……”话还没说完,一记重拳砸在他的脸颊,血液从他的鼻孔处滴落而下。

“让你废这些话了吗?”舱门边的头套男甩着手掌坐回座位,“赶紧回答我们问的问题!”

“咳咳咳!”卡普兰咳嗽着甩了甩脑袋,“东京的那座写字楼下藏着一座地下基地,估计以你们的能力应该也是知道的,三个月前我还在东京帮大使处理文件的时候意外知道了这件事,所以入侵基地的那帮人也就得到了相关情报。”卡普兰喘急道。

“天啊!看来你的上司对你还真是信任,可你却辜负了他对你的期望。”头套男不屑的说。

“我也是没办法的事,而且我当时就算不告诉他们,他们也迟早会知道的,因为他们也从安全理事会的一名特工口中得到了在那个基地里工作的两个人员信息,没有我的泄密,他们顶多就只需要拖个一两天罢了。”卡普兰无奈的辩解说。

“一名特工?”舱门边的头套男眼色一变,“那个人是谁?”

“这个我真不清楚啊,我只知道他们是在巴基斯坦抓获他的,据说也是准备调配到那个基地工作的情报人员,结果还没启程就被那些人截胡了。”卡普兰答复道。

“那些人进到基地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

“这个他们没跟我说,因为我还没有资格知道这些,而且他们也担心我遇到今天这样的情况……”

面前的头套男将沾血的刀刃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后微微一笑,“希望真的如此,等我们找到那个叫杜弗伦的家伙,倒要看看你们之间到底还藏了多少秘密!”

“江东区的那几起恐袭案又是怎么回事?”舱门边的头套男问道。

“本来他们是想着逮住那两名工程师引蛇出洞的,结果没想到却被一帮和那两个家伙有私怨的暴力团伙抢先了,于是他们就将计就计,等那座基地的人派人营救的时候把两伙人都给一网打尽了……”回答到这里,卡普兰语气愈发的虚弱,两名头套男也注意到他的脸色苍白憔悴,看来是失血过多造成的。

“好吧,问话环节就进行到这里,是时候进行下一步了。”舱门边的头套男抓住他的双肩挪到舱门边,卡普兰见状再次害怕的颤抖起来。

“你……你们要干什么?我都把我知道的一切尽可能的告诉你们了……”他挣扎着说道。

“我知道,但我们并不满意你回答问题时的态度,下辈子见吧!”头套男一脚把他踹出了机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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