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田国际机场内,头戴鸭舌帽的卡特总算在候机区等到了赶来的沃克与海蒂二人,他俩都不幸的因交通堵塞问题迟来许久。
“你是怎么做到来这里这么快的?”沃克疑惑的打量着他问。
“你难道不知道东京市区的工作日时间段往往都会交通堵塞吗?”卡特皱着眉头反问道。
“当然知道啊,但那有什么办法,我总不可能飞过来吧!”沃克回复说。
“倒不用这么夸张,不过我的方法倒是可以值得你借鉴一下。”卡特合上手里的杂志说。
“难不成你是走路过来的?”沃克诙谐问。
“如果你体力好的话,这个办法倒确实挺不错,不过嘛,个人感觉有关系往往在什么地方都好使,”说着,卡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航空信封并抽出里面的信件展示在二人面前,“有我上级的亲笔签名与印章,自然可以拜托警视厅的伙计帮忙载我一程。”他颇为得意的晃动着信封解释道。
“靠!你这不明显的以公谋私吗?而且太过引人注目了吧。”沃克难以理解的看着那封有着布鲁克森亲笔签名的介绍信说。
“也没说不行吧,就看你愿不愿意舍得这个面子了。”卡特将信件塞回到口袋里说道。
“但你这么做也有风险,随便被当地执法部门的人知道你的身份并不是什么好事。”海蒂摇头道。
“放心吧,他们只知道我是大使馆的某个官方职员,具体身份信息他们是一无所知的。”卡特自信的回答说。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倒还行吧。”海蒂颇为认同的回道。
“如果有下次的话,那我肯定要借警署的直升机飞过来。”沃克说。
“不说这个了,经过一晚的准备,东西都带齐了吧?”卡特关心的问道。
“当然,充电宝,信用卡,银行卡,防晒霜,太阳镜以及充电线都带在身上了。”沃克放下行李回复道。
“哇哦!准备的可真是充足啊,要不是我知底的话,搞不好都要认为你是去度假的了。”卡特竖起大拇指称赞道。
“我们本来就是去度假的呀,海蒂她甚至把去维也纳要用的乐器都准备好了。”沃克指了指海蒂身上的背包说。
“非常好!”卡特说着站起身子,“希望咱们旅途愉快。”在环顾了下四周确认没有异常后,他拖着行李箱和沃克两人一起往登机口的方向走去。
波尔图(葡萄牙第二大城市)市政厅,结束一天探访工作后的斯皮尔斯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市长办公室,随后坐上他那辆配有专属司机的奔驰轿车往自己的住所驶去。
“呃,能不能在自由广场那的酒庄停一下?”斯皮尔斯向司机问。
“有什么事情吗?”对方转动着方向盘说。
“明天我要见一下V先生,自然要买点像样的礼品给他。”斯皮尔斯回答说。
“好的,先生。”司机拐过街角开向自由广场。
两个小时后,抱着葡萄酒礼盒的斯皮尔斯回到了住所,就在他准备进入洗漱室清洗一下脸颊时,一阵门铃声响起,斯皮尔斯不快的走到门前,透过猫眼,他注意到站在门外的是个身穿灰色外套与浅蓝色短裤的女孩。
“我这里暂时不需要推销或者……”
“你不介意让我们见一下面吧?”那名女孩看着猫眼问。
斯皮尔斯仔细一瞧,顿时发现眼前的面孔竟是汉娜!他缩回身子深吸一口气,在平复了下心情后,犹豫不决的他还是打开了门。
“好久不见!”双手插兜的汉娜微笑道。
“上帝!你居然来了。”见到老友的他同对方拥抱了一下。
“意想不到吧。”汉娜开朗的说。
“赶紧进来,正好我也在准备晚餐。”斯皮尔斯将汉娜领进屋内。
看着柜台上的照片,汉娜感慨的点了点头,照片上是斯皮尔斯与昔日部队战友们在吉布提基地的合影,据他的介绍,照片上的不少人甚至参加过当年的“恢复希望行动”。尽管行动的最后以失败告终,但他的战友们还是获得了升迁与勋章。
“这枚杰出服务十字勋章来历不小嘛,有了它的存在,你的仕途肯定能扫清不少障碍。”汉娜望着裱框里的勋章说道。
“谢谢,但其实也没多大帮助,纯粹是留个纪念罢了。”斯皮尔斯在厨房忙碌说。
“也别这么说,好歹也是出生入死得来的,对你们部队的很多人都算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汉娜回答道。
“对我来说只不过是安慰奖的一种形式,行动造成的阴影永远是挥之不去的。”斯皮尔斯说这话时,汉娜听出了对方的责备,一旁垃圾桶内的“奥斯康定止痛剂”空罐也能明显的感受到这位好友的怨恨。
“很抱歉你在服役期间受到了不少创伤,但愿你能早日走出这段不幸的阴影。”汉娜安慰道。
“谢谢你的好意。”
一盘精致细嫩的牛柳与蘸有番茄酱的意面摆放在了餐桌,兴致勃勃的斯皮尔斯刚想从酒柜里拿出红酒,但考虑到汉娜的年龄,他还是将酒瓶放了回去,随后他走到冰箱前取出了一瓶冰镇的葡萄汁。
“你可真够贴心。”汉娜望着他手里的葡萄汁道。
“其实我也不大喜欢喝酒,宴会期间我一般都喜欢用红茶或者姜汁替代。”斯皮尔斯摸着后脑勺苦笑说。
“得了吧,那你还在酒柜里放那么多珍贵的名酒,是不是晚上经常偷偷尽兴啊。”汉娜忍俊不禁道。
“实不相瞒,这些都是为了装饰以及品味,要是再这么个“酒都”不弄点收藏,那也完全对不起这座城市的称号了。”斯皮尔斯给汉娜的盘子里盛着意面说。
“话说你为什么不去里斯本呢?那里的环境应该比这里要好上许多吧。”汉娜颇为不解的询问道。
“在我看来恰恰相反,拥有众多文化遗址与气候宜人的波尔图才对我的口味,当然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原因便是--这里离西班牙比较近,我经常要前去加里西亚自治区的奥伦赛进行货物采购。”斯皮尔斯喝着葡萄汁解释说。
“货物采购?莫非你扩展了外贸生意?”汉娜饶有兴致的问。
“小本生意而已,就是些棉花木材酿酒机之类的无趣玩意儿。”斯皮尔斯耸着肩膀说。
“听上去也还行啊,至少是些正经的行当。”
“怎么?难道你还以为我会从事一些不正经的行业啊!”斯皮尔斯打趣问。
“呃,说不定呢,毕竟在你这种职位谋些便利也不足以为奇。”汉娜挑了挑眉。
听到这句话的斯皮尔斯脸色一变,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原状,“小姐你想多了,像我这种无名氏还是尽量低调点为妙。”他摇着头自嘲说。
“你这话说的,足足三层的豪华别墅可看不出来你有多低调啊。”汉娜调侃说。
“主要是这个地方风景较好一些,房子的朝向也比较良好。先不说这些,你过来的时候怎么不跟我打声招呼呢?这么突如其来的出现让我挺意外的。”斯皮尔斯不解的问道。
“当然是想给你个惊喜啊,要是事先打招呼的话,那惊喜还能叫惊喜吗?”安娜拿起装有葡萄汁的杯子摇晃说。
“不对吧?看你的表情以及方式,我想你应该是有比较特殊的事情需要找我解决。”斯皮尔斯摇头苦笑道。
“怎么?难道没事情就不能找你了吗?”汉娜反问说。
“当然可以,咱们俩好歹也是前同事加好友,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助的话,那我肯定会力所能及的,所以现在赶紧说出来听听吧。”斯皮尔斯期待的说。
“这个嘛?你确定要我现在跟你说吗?”汉娜问道。
“趁着现在有食欲,还有心情,我认为是你提出这个问题的最佳时刻。”斯皮尔斯说。
汉娜思索了一阵,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普兰的照片摆在桌上,“这位大使助理的消息你应该也听说了吧?”她指着照片上的人像说。
斯皮尔斯定睛一看,“这是当然,挺让人意外的。”他遗憾的说。
“一位平日看上去为人正直的外交官居然涉嫌多项腐败指控甚至出卖国家机密!真是让人唏嘘啊。”汉娜叹着气说道。
“我并不对此感到意外,在这个职位工作的人往往都需要具备非常坚定的意志与忠诚,即使是冷战之后,这样的事也时有发生。”斯皮尔斯说。
汉娜意味深长的注视着斯皮尔斯的双眼,后者对此难免感到发怵,片刻之后,目光锐利的汉娜缓缓开口道,“我的老朋友,既然我给你看了这张照片,那接下来的事情肯定就是与这家伙有关,这个混蛋的事情败露之后,牵扯进来的人数不胜数,当然为了考虑舆论影响,锄奸组暂时没有展开大部分人的抓捕行动……”
斯皮尔斯叉起一卷意面,但迟迟没有放入嘴中,“莫非你们有什么特别的发现?”他眨着眼问。
“这些人大多与他有千丝万缕的利益联系,而你,我的老朋友,听说他在成为大使秘书前在情报局的海外组也和你做过一段时间的同事,因此……”
听到这里,斯皮尔斯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随后又将另一只手放入餐桌下。
“我觉得他应该也策反了你身边的一些人。”汉娜继续说道。
深吸一口气的斯皮尔斯猛灌了一口葡萄汁,“不大可能吧,至少目前看来,我的那些同事立场还算坚定的。”斯皮尔斯回答道。
“万事无绝对啊,就像你刚才说的,这必须要具备非常坚定的意志和立场,情报机构的人更是如此,你觉得你身边的人最近有什么异样吗?”汉娜关切的问。
“小娜,我自己就是一名经验丰富的情报人员,什么样的人会出卖自己的灵魂我还是十分清楚的,我受过这方面的专业训练。”斯皮尔斯说。
“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卡普兰的事情发生后,国防安全理事会的调查组还发现另一桩惊天大案:二月份国会拨给中情局的两亿美元经费里竟然有400万不翼而飞了!”
“什么?”斯皮尔斯吃惊道。
“不过就在两天前,苏黎世银行的线人发现这笔款项的一半竟然出现在了两个岛国高官的私人账户中,你猜是哪个国家--塞浦路斯!这两高官分别是该国的工程部部长与市长,这件事如果发生在以前,那可能还不足为奇,毕竟华盛顿那边每年都会往该国提供数千万美元的经济援助与贷款以便建设两国关系,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因为我们这边发现这笔钱很可能用在了另一项特殊用途!”
斯皮尔斯低头看了看身下,“会不会是你们多虑了?哪怕是私企去贿赂当地的一些高官恐怕也再正常不过吧?”他推测问。
“的确如此,但问题是他们为什么要偷偷进行呢?这会不会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汉娜怀疑说。
“嗯,这可能得要求助一下兰利总部的帮助,也许他们会有所发现?”斯皮尔斯道。
“可问题是,和卡普兰案件有关的嫌犯有不少也是在兰利那边工作的人,他们真的值得信赖吗?”汉娜质疑说。
“我觉得……嘟嘟!”斯皮尔斯的话被客厅座机响起的电话铃打断。
“真是倒霉,我去接个电话!”斯皮尔斯放下叉子说。
“好的,你去吧。”汉娜理解的点点头。
“稍等一会。”斯皮尔斯起身走向客厅。
在确认离开汉娜的视线后,斯皮尔斯加快脚步走到座机前并拿起座机躲进客厅阳台的杂物间,“先生……”斯皮尔斯说。
“情况如何?”电话的另一头问。
“不是很好,出了点差错。”
“能告诉我原因吗?”对方问道。
“你们可能要提前时间,还记得之前定好的位置吧?法鲁的鳕鱼加工厂!就是港口附近的那座,最快明天早上船就可以进入港口。”斯皮尔斯喘气道。
“好的,记下了,多谢你的回复。”
“嗯,不用谢……”对方刚才说的话瞬间让他愣住,按理来说对方应该是知晓此前定好的地点,可为何还需记录下来呢?
有所怀疑的斯皮尔斯刚想继续开口询问,可对方却挂断了电话,疑惑不解的斯皮尔斯转身打开杂物间的门,却惊悚的看到倚靠在阳台门边的汉娜抱着双臂一脸狐疑的打量着他。
“你享用完了?应该还不错吧。”斯皮尔斯强装镇定道。
“这我也不确定,因为我还没有动口呢!”汉娜摇头说。
“那看来你还不饿嘛,又或者我做的餐点你可能没什么胃口?”斯皮尔斯继续心存侥幸道。
“确实没什么胃口,尤其是知道了一些真相后。”汉娜抽搐着嘴角道。
看着对方腰间上的手枪,一阵伤感与无奈瞬间涌上斯皮尔斯的心头,“你在说什么呢?刚才只不过是好友打给我的……”斯皮尔斯忽然将手中的电话砸向汉娜,后者见状下意识的闪身躲开,趁着这短短一瞬空隙,斯皮尔斯连忙拔出后背的手枪,可还没等他抬起枪口,眼疾手快的汉娜直接用手表射出的“电击镖”击中了他的胸口,受到电击的斯皮尔斯顿时浑身抽搐,手里的手枪也在走火后掉落在地。
“哎!”汉娜失落的踢走了地上的手枪,“我一直不愿相信,直到你拿电话攻击我的前一刻!”
“离开一线这么久,你的警惕意识也淡薄了不少,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你有意而为,不过让我吃惊的是你居然没让我在进屋时卸下武器,”汉娜掏出腰间的手枪对准地上的斯皮尔斯,“我们组织最新研发的产品之一,尽管不会致命,但也够你受的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给斯皮尔斯戴上了手铐。
几内亚,法拉纳登机场
坐在塔台里值班的交通主管甘凯满面愁容的喝着咖啡,望着雷达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光点,看久此景的甘凯多少显得有些疲惫。
“你还好吗?”他的同事望着他问。
“嗯哼,可能是有点累了吧。”甘凯摘下眼镜揉着眼睛道。
“要不过一会儿你休息一下?弄完下一趟航班应该也差不多了。”他的同事建议说。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想我应该能撑过去。”甘凯重新戴上眼镜婉拒道。
“不要太过勉强哥们,在这个职位可兴不得这个,你也知道屏幕上的每个光点都代表着上百个人命吧。”他的同事提醒说。
“这我当然清楚,因此我才会全力以赴的去完成这项工作。”甘凯点头说。
“接下来有一架来自塞拉利昂隆吉国际机场的货运航班需要在第七跑到着陆,记得让周边的飞机注意一点。”他的同事用铅笔指着雷达屏幕说道。
“没问题,”甘凯抬头望了望塔台窗外,“看上去应该没有问题,让他们落下来吧,这架货机几乎没有乘客是吗?”
“他们是这么说的,不过这架货机是满载情况,据说用的是带有放射性的医疗器械,记得让那条跑道上的地勤人员注意点。”他的同事说。
“看来他们有班要加了。”甘凯一边说着,一边通过耳机上的麦克风向跑道的地勤人员发送指令。
穿着绿色反光衣的麦凯开着行李车来到了停稳在停机坪上的波音747-200F附近,他扶了扶头上的安全帽,随后将行李车停在了货机的后舱门前,望着眼前这架庞然大物,麦凯不由得心生崇敬,他一直都渴望成为一名优秀的机长并拥有一架属于自己的大型飞机,然而天不遂人愿,尽管他奋勇拼搏,但还是因经济原因不得不放弃航空学校的报考,最后只能无奈的成为了一名地勤人员。
飞机的后舱门缓缓放落在地,出现在货舱里的除了大批包裹好的货物外,还有几名穿着绿色迷彩服且手持AK-308突击步枪的士兵,从身上的制服上看他们似乎并不是塞拉利昂的士兵,想必应该是这家货运公司雇佣的专门负责押运的安保人员。
“晚上好!”麦凯抬起眼前的护目镜向这些士兵打了个招呼,一名戴着口罩的士兵走上前打量了一下他,“就你一个人吗?”他不解的问。
“上面说你们要卸下的东西并不是很多?”麦凯回答道。
那名士兵扭头扫视了下身后的货箱,“的确,但我们来这里主要是为了运送更多的东西。”
“这个我知道,等我帮你们卸下来之后我的同事就会帮你们运来了。”麦凯说。
“赶紧吧,我们的时间较为紧凑,等飞机加完油后我们就要出发了。”那名士兵检查了下手中的步枪说。
“好的,”麦凯立即将车货舱开始了工作,“能告诉我这些究竟是什么玩意吗?从箱子上看似乎又有点眼熟?”他好奇的打量着这些箱子问。
“就是一些放射性医疗设备,就跟待会儿我们要装填的货物一样。”那名士兵漫不经心的说。
“放射性?上帝啊,那我需不需要穿戴防护服!”麦凯立即往后退一步。
“放心吧,这些箱子材料都是特制的,理论上是不会产生影响的。”那名士兵翻着白眼道。
“那就好!”麦凯松了一口气,随后便放心的继续开始工作。
货物的搬卸工作完成后,另一批需要押运的货物也赶到了,戴着口罩的士兵将手中的步枪背在身后,随后同身边的一名同伙一起走向从货车上下来的司机,那个司机长着一副亚洲人的面孔,看样子应该也是外地来的雇员之一。
“东西都在这了吗?”士兵指着货车上的货箱问。
“当然,请您确认清单。”司机将一份填表交给对方。
在简单查看了下后,士兵拿出写字笔签上了名字,接着他命令机舱内的六名士兵马上前去搬运,当士兵们走到货箱尾部时,开车的司机掏出一根香烟并询问眼前的指挥官是否可以借火。后者不快的从口袋里摸索打火机,就在这时,那名司机忽然一刀插进他的喉部,一旁的士兵见状刚想掏出手枪,可动作迅捷的对方也划断了他的喉咙。为了保险起见,司机对两名一息尚存的士兵又各补了一刀。当他拔出沾血的匕首时,他那躲藏在货箱以及卡车周围的同伙也早已解决掉了准备搬运货物的六名士兵。
“人都在这里了吗?”司机甩了甩匕首上的血迹问。
早已被刚才情景看呆的麦凯脸色惨白的愣在原地,直到司机拍了拍他的肩膀才勉强反应过来,“好……好像还有四个人在里面!”他轻声指着机舱内部说,“至于驾驶室有多少人,我就不知道了。”
“很好,赶紧离开这吧!”司机掏出一卷美钞递给对方,后者拿到钱后揣进兜里迅速跑开了。
同样手持匕首的鹤田与另外三名“血天使”士兵走到司机身边,那名司机对机舱里面做出“四”的手势,鹤田等人点了点头,接着他们五人蹑手蹑脚的朝机舱内部走去。
穿过一堆被塑料包裹的货箱,鹤田等人果真发现了三名士兵,另一人则不见踪影,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决定继续像刚才那样使用冷兵器尽可能一击毙命,就在其中一名士兵准备走向后舱门查看情况时,早已从阴影处接近的鹤田在对方经过自己眼前时一手捂住对方的嘴部并一刀插进他的喉部,另外两名有所察觉的士兵刚想掏出手枪,然而下一秒就被另外两名同样躲在阴影处的“血天使”队员结束了生命。
拔出匕首的鹤田对他的队友们竖起了大拇指,在确认三名士兵已经彻底毙命后,他们决定沿着货梯朝驾驶室靠近,倘若情况乐观,他们可以悄无声息的将驾驶室内的飞行员全部制服,留下飞行员活口可以让接下来的潜入行动更顺利一些。
当一名队员准备打开通往客舱的机舱门时,舱门却从里面被人为打开了,出现在门口的是最后一名看守士兵!看到站在货梯上的“血天使”队员,察觉到异样的士兵立即后退并试图掏出腰间的手枪,队员见状连忙持着匕首冲上前准备阻止,但那名士兵及时抓住了他拿刀的手腕并一脚踢中了他的裆部,这名倒霉的队员因疼痛难忍而导致手上的匕首掉落在地,正当这名士兵拔出手枪决定对随后从货梯赶来的另一名队员射击时,一把突如其来的飞刀精准的插进士兵的喉部,后者随即痛苦的瘫倒在地。
“下次注意点!”扔出飞刀的罗伯特从另一处货运电梯的入口前走来,“也许你们可以使用能够远距离射击的泰瑟枪。”他扬着嘴角一脚彻底踢断了地上那名士兵的颈骨,然后伸手扶起了被踢到下部的那名队员。
“抱歉,先生。”另一名赶来的队员说。
“继续我们的工作。”紧随其后的鹤田指着驾驶室的方向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