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自己亥时才归,练剑之后总是要洗漱的,难道云初夫人不需要点蜡烛照明?况且,我早已搜过你的房间,发现蜡烛早已凝固多日,香炉也因多日未用而积满灰尘。敢问云初夫人,这几日究竟去了何处?”
宫尚角的声音低沉且冷硬,字句间如同寒刃划过空气,直刺宋云初的心脏。然而,她依旧强压下内心的慌乱,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意,“亥时而归不过是约莫着,有时也只是去竹林散步罢了。至于蜡烛,就算不用又有何不可?再者说,若我是凶手,今日深夜要去刺杀月长老,从竹林赶回岂不更容易被月长老身边的侍卫发现?真正该做的,是在房中静候时机。这种情况下,蜡烛自然会被点燃,又怎会留下这么多破绽,等着被角公子抓住呢?”
她的话语渐渐急促起来,到最后声音微微颤抖,眼眶里已噙满了泪水。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旁观者不禁心生怜惜。
宫紫商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脱口而出:“此事处处都是疑点,怎能仅凭这些就污蔑云初?”
一旁的宫远徵刚欲开口替宋云初辩解,却被宫尚角一个冰冷的眼神制止住。大殿内再度陷入短暂的沉默,唯有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映照出每个人复杂难测的表情。
“够了,吵什么!毕竟不是我宫门之人,疑点都指向她,嫌疑最大。来人,将宋云初押入地牢严加看管!”花长老的话音刚落,几名侍卫便迅速上前,将宋云初死死压住。双臂被反拧的剧痛让她几乎喘不过气,可她却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声呻吟。这种羞辱对于一名女子来说,无疑是难以承受的重击。
“花长老,没有切实证据怎可押入地牢?更何况阿初姐姐从小长于宫门,从未有过逾举。”宫远徵焦急地争辩道。
“她是你的嫂嫂,你现在的样子就可看出她私下挑唆与你,这难道不是逾举吗?更何况,她虽有我宫家之名,却没有我宫家之实!此事我会书信予宋家,定不会污蔑予她,但若事实如此,休怪老夫不留情了!”花长老字字铿锵,毫不留情,仿佛刻意要在众人面前剥尽宋云初最后的一丝体面。
她的双臂被侍卫牢牢钳制,动弹不得。那种屈辱感如潮水般涌来,让她胸口一阵发闷。目光扫过大殿中的每一个人,宋云初心中升腾起一股深沉的恨意。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宫门经不起动荡了。子羽,你是执刃,你得为宫门着想啊。”见雪长老带着几分恳切劝阻,宫子羽显得犹豫不决。他看向宋云初,只见她轻轻摇了摇头,嘴唇微动,似乎在低声说:“不要为我求情。”
“哥,她……”宫远徵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宫尚角冷冷一眼打断。“远徵弟弟累了一天了,先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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