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边的宫子羽也好不到哪里去,被强行关押在后山。若想重获自由,除非通过三域试炼。他太过心软,对宋云初也太过保护,这显然不是件好事。
“我总以为能护住我身边的人,可到头来才发现自己太狂妄了。从来就没有留住过任何人,母亲是这样,阿初也是这样。”宫子羽坐在雪宫莲花池旁,漫天飞雪纷纷扬扬地落在他身上,他却仿佛毫无知觉。
云为杉为他撑起伞,替他抵挡雪花,“可现在只知道是无名所作,所有证据都指向她。”
“是啊,我明明知道她一直陪着我,未曾离开过半步,可长老们却不信,只觉得我说话荒诞。是我平日太过放荡,让长老觉得我从不靠谱。即使我真真切切地知道云初一直陪伴我在雪宫,长老们也只会觉得我是意气用事,在维护她。”
“我没有宫尚角那般果敢,没有宫远徵那般聪慧,我总是自卑。可她总是告诉我,说我有常人不曾有的至诚至善。放在普通人身上或许是个很好的品质,但偏偏我出生在宫门,至诚至善便成了愚蠢。”
“执刃很好,只是背负太多。”云为杉说到这里垂眸深思,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我出生在宫门,上面有一个聪慧强大的兄长,所有人都说我此生无虞。前半生活在父亲羽翼下,后半生活在兄长的羽翼下。可偏偏我天生内力残缺,也不够聪慧,不得父亲喜爱。我曾刻苦练剑一月,不曾有一丝懈怠,身上也因此满是伤痕。可只记得那日兄长只用了片刻便将我打倒在地。我永远忘不了父亲失望的眼神,我只能逃离我不擅长的领域,渴望在其他方面父亲能高看我一眼。不得不承认,宫尚角、宫远徵他们太优秀了,好似方方面面都比得过我。我带给父亲的只有失望,从此我便不再奢望得到父亲的认可了。”
突然云初出现了,她说:“不是只有成为第一才是最棒的,我希望你当一个至诚至善之人,因为你本就是这样的。”
从此我便竭尽所能地对所有人好。渐渐地我发现,我有了很多朋友,宫门中的下人也愿意与我谈天说地。他们都说我卧室宫门中最好的公子,我也找到了自己的长处了。可对于很多人而言,这样的我还是远远不够。”
“但是对云初夫人而言,便已足够了不是吗。”
“可是,这样的我护不住母亲,也护不住她。”说完急火攻心吐血晕倒在地。无论云为杉怎么喊他,都不曾清醒。
——刑狱,两日后
宋云初身上的白衣已被鲜血染红,好似一件张扬的红衣。嘴边的鲜血有些凝固,脸上多了些伤口,但远没有身上开绽的血肉那么瘆人。
“角公子,徵公子!”
“开门!”宫尚角下了命令,侍卫却面面相觑,不敢上手。
“前两日长老下令,非长老院任何人不得入内。”
宫远徵见状气不打一处来,“昨夜已核实,月长老房中的书信虽字迹相同却纸质不同,已向宋家查明并非宋家书信。今日清晨有人欲烧毁部分仿制书信,也已承认栽赃。雪宫雪重子和雪公子也已作证宋云初在此期间并未出后山。哥哥已经禀明长老,怎么你们难道连我们的话也不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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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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