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宫远徵作为突破口,是因为他心思相对单纯直接,情绪外露,且对宫尚角有着近乎盲目的维护和独占欲。宋云初开始刻意在宫远徵来“试药”或“探望”时,表现出对宫子羽的“恐惧”。
一次,宫远徵又拿来一瓶气味刺鼻的药水让她试。宋云初没有像往常一样沉默接受,而是抬起苍白的脸,眼中噙着泪水(部分是药味熏的,但更多的是演技),声音颤抖:“徵公子……这药,会比羽公子那天带来的酒……更难受吗?”她恰到好处地停顿,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那日羽公子他……我至今想起,仍然后怕。”
宫远徵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皱眉:“宫子羽?他对你做了什么?”
宋云初低下头,肩膀微微瑟缩,仿佛不堪回首:“他……他逼我喝酒,说些可怕的话……我、我不敢说。”她欲言又止,成功勾起了宫远徵对宫子羽的不满。在他心里,哥哥(宫尚角)和自己“共享”这个玩具就算了,宫子羽那个纨绔凭什么也来掺一脚,还吓唬他的“所有物”?
“没用的东西,怕他做什么!”宫远徵不耐烦地斥道,但眼神里对宫子羽的嫌恶明显加深了。宋云初趁机递上一杯她悄悄用草药泡制的、有微弱宁神效果的茶水(她刻意研究了宫远徵的喜好),柔声道:“徵公子息怒……喝口茶吧。这宫里,也只有徵公子您……虽然手段直接,却从不像羽公子那般……令人捉摸不透,心生恐惧。”
她的话,既贬低了宫子羽,又抬高了宫远徵,暗示他的“坏”是直来直去的,反而“安全”。宫远徵哼了一声,脸色却缓和不少,接过茶喝了一口。宋云初知道,第一颗猜忌的种子,已经种下。
对付宫子羽,需要更高级的演技和心理博弈。宋云初利用一次宫子羽前来“逗弄”她的机会,在他用言语暗示宫尚角冷酷无情时,她突然抬起头,眼中不再是逆来顺受,而是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恳求,泪水无声滑落。
“羽公子……”她声音破碎,带着令人心碎的脆弱,“您别说了……角公子他……他只是威严了些,至少……至少他不会像远徵公子那样,用那些可怕的东西折磨我……”她像是恐惧到了极点,下意识地抓住宫子羽的衣袖,如同抓住救命稻草,“那毒、那蛊……云初每晚都做噩梦……羽公子,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妄想……我只求……只求能安稳度日,哪怕只是做您身边一个端茶送水的婢女,也好过如今这般……同时面对……”她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相比宫尚角的冷压和宫远徵的毒害,你宫子羽的戏弄反而成了“较好”的选择。
她这番话,极尽示弱之能事,将自己摆在最卑微的位置,却精准地传递了几个信息:1. 宫远徵是可怕的折磨者;2. 宫尚角是令人压抑的掌控者;3. 只有你宫子羽,虽然可恨,却尚存一丝“仁慈”的可能。这极大地满足了宫子羽的优越感和掌控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