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作响的开门声把上官浅从回忆里拉回现实,她抬起头,看见云为衫已经站在门口。
云为衫告诉了她警戒的路线
云为衫如果晚上想要出去,那尽量不要走东边那条路。
她正准备动身离开,上官浅起身叫住了她。
上官浅云为衫!
云为衫略微回头,疑惑的看向她。
上官浅谢谢你。
上官浅恢复了柔和,言语带笑。
云为衫不用谢我。我也是怕你暴露了之后给我带来危险而已。
上官浅看向她的背影。
上官浅你要去哪儿?
云为衫目视前方,那里是女客院落的大门。
云为衫把到目前为止,得到的情报和信息送出去。
上官浅看着云为衫,欲言又止。
沿着一条潺潺的溪河往上游走,那里是女客院落的方向,高扬的廊檐在山雾中若隐若现。
宫子羽的步伐不快不慢,他没有和身边的金繁说话,目光凝重地垂低头,若有所思。
耳边是涓涓的流水声,这时,他看见河面上飘过来两只竹草编织的河灯。
宫子羽河灯?
宫子羽心生疑窦,与金繁对视了一眼。顺着流水的走势看向上游,那是河灯飘来的方向。
金繁大白天的放河灯?
这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他想到什么,转身吩咐金繁:
宫子羽金繁,你把河灯捞起来后,往上游去找人,如果没找到,就来下游找我。
金繁下游?
可着明明就是上游放的河灯啊?下游能找到?
金繁为什么要去下游追?!
但话还没说完,宫子羽已经几步轻掠,跑远了。
溪岸边密林丛生,枝丫被风吹得弯腰,露出一抹白影远远的,一个白色素衣的女客低头疾步行走。
宫子羽停下。
宫子羽发现了她,女客听见声音,没有回头,反而加速朝前跑去。
宫子羽等一下,姑娘!
那背影清瘦、单薄,发如泼墨,系了一条简白的绸带,一闪而过的侧颜清素而分明。
宫子羽一眼就认出了,面前的人。
宫子羽云为衫姑娘!
女客愣了愣,并未回应,反而施展出上乘的轻功身法,朝前方逃走。宫子羽一惊,随之衣袍展动,行走如飞,速度比她更甚。
黑色的人影袭来,对方趁势转身,竟和宫子羽动起手来。只是,她一只手忙着掩面,似乎不想让人看见她的脸,于是只能单手进攻。浮光掠影之间,不过几招,宫子羽就将她制服。
他捉住她纤细的手腕,精巧的力道反身一带,她的手就被压到了身后。她试图用力挣扎,只听见一声清脆的脱臼声,她喉间发出痛苦的低声呻吟,宫子羽有些慌张,手上的力道忍不住卸掉三成。
他将她另一只挡住面容的手拿开,果然是云为衫。
月鹤在远处的树上,看着二人的动作,笑了笑似乎这个云为衫不是个痴子啊…
宫之吟云为衫故意引诱宫子羽?
月鹤不错,大人看来她已经有了想法了。
果然还是比那个魅,强有点。
不过二人都是太简单了,以为宫门没有了聪明之人了,宫子羽确实是个呆子,不大聪明。
但是宫尚角,可是个心思多疑之人,打打杀杀的已经让他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了,估计上官浅不会很容易成功的。
宫之吟真是难得一见的场面啊…
月鹤大人,需要咱们插手吗?
宫之吟想了想,现在也没有自己插手的必要了。
一场好戏,好好看看再做决定,也比提前出手毁了就不好了。
宫之吟看看谁会更胜一筹吧。
说罢,瓶中的兰花被修剪了一下,只剩下唯一一朵花存留在枝头上了。
宫之吟又毁了,扔了吧。
宫之吟没用的,也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递给了月鹤,让她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