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英国一家皇室医院
“Is there any saving?”
“We will do our best to save him. ”
“I…I only have one son. How can I live without him. ”
外面的声音嘈杂不堪,人来人往,或许并不能给床上的人添一丝兴趣,他注视着一个小时前刚送来的男孩,洁白的皮肤,头发是全黑的,一眼看去就吸引着他,但护工一小时前就叮嘱他,叫他不要乱碰。
笑话,他是这种人吗?
不过,他还是微不足道的下了床,他一会儿盯着他的脸,一会儿看着他的手。
手和他一样白,这是他自打心底的想法,不过他知道自己不能碰,会出很大问题,但他只是听说过这说法,具体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随后,他作死一般的尝试了,可是没发生任何事。
他又顽童一般的握住他的手,似乎一辈子都不想松开,听见他有序的心跳声放下了心,夜,马上就要来了,常年没怎么吃饭的他拒绝了饭食,就守着他,他第一次见这样的人,他想自己一个人亲眼看见他醒来。
半夜,是悄悄无声的,那人也刚醒来,他知道这里是哪,只是默默的接受这一切,或许是他睡眠比较浅,一下就真开了眼。
“Are you awake?”
不过,这一声不说还好,说了就被他吓了一跳。
“你…你谁啊?”
可能是因为表达不对,他又尽可能的换了一种,尽量让自己不落下风。
“I don't know you, how did you end up here?”
“I am your patient, my name is Qiu Zihang. ”
“I am Ling Chen, nice to meet you. ”
自从那次,他们在医院依然很快乐,一起分享生活,像一个护工说的一样。
“A good man was led astray by a bad man. ”
有时候凌琛会教邱自行中文的发音,而邱自行也会时不时的逗凌琛笑一下,但没次都惨遭失败,或许是玩的多了,话题也就多了,等病治的差不多了,凌琛也该回去了,但他没跟邱自行说,他怕他不放手。
还好,世间让他们在特定的时间分开,邱自行刚好要接受新疗养,那天上午他的老母亲就定了回国的机票,下午就回去,但今天一天都不能见到邱自行,道个别什么就没有那事了。
在最后的半天时间里,他只写了一句话,他不能用语言来形容他对一个人的感情,或悲或喜,或无或有,不能说朦胧,也不能说轻描淡写,他们似乎可以超越常人的感情,难舍难分。
但,他还是回国了,一种宿命的纠纷从此一笔勾销。
而第二天早上,邱自行看到那整整齐齐摆放着的楷书异常显眼,上面有了十个字、一逗号、一句号。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