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高中一直叫我的名字,我却一次都没惹过他,或许我从来都没有被这样激怒过,导致我在和他每一次对视的时候,我总有一种底气不足的感觉,生怕他会说出什么话之类的。
“我们这是询问……”
“……你们不就骂我有病吗?我告诉你们,老子现在一点症状都没有,别给我扯东扯西。”
凌琛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他的脸上多了些变化,青筋慢慢凸起,看起来有些吓人,脸上多了些红晕,黑色的眼球慢慢的浮现一抹红色,看着有些失常,凌琛把我拉开了。
三楼的确有些空荡荡,往楼上跑的同时还有一些风在吹,不知道是什么问题,我竟然感受到了一丝热空气,好像一下就要逼在我的身前,我看了看凌琛,又把目光转向我自己,就好像那东西是在我身上一样,躲不掉也甩不开。
“凌琛……”
我声音很小,他只是细微的转过头,我俩对视一眼就能看得出对方的恐惧,我咬紧牙关,一口气就拉着他上了几层,明明这里是学校,但是每上一层呼吸就变得越发困难,身上无数的汗珠都尝试流下来,像是活在某个高原一样。
“不行了,我就不是跑步的料。”
我没说话,只是站起身,这一层只有个美术室,上一层有个铁门,虽然是锁着的,只有管理员有钥匙,但通往的是天台,我记忆中这里只来过一次,死过人,是一位美术老师把自己的学生推下天台,我还做了观众席。
想完,我就去看凌琛,他现在除了怕鬼,智商高的吓人,没一会儿,那美术室和天台的锁全被他撬开了。
“寂越,你说楚研到底怎么了?”
“我不清楚,一会儿他什么都说,一会儿他又哑口无言。”
如果是说端测什么东西,我倒是能让他有几层概率是对的,但如果是楚研的话,就算他把一层层脸皮给剥下来,露出他真实的模样,我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人还是真的鬼。
凌琛毫无例外的选择了先去美术室,里面没什么特别的,温馨的是几盏灯都是千纸鹤状,玻璃都设置的菱形,几面墙都有每位美术生和老师的合影,我凭我的记忆看着,差不多有二十名学生是艺考,照片明显是漏了一个。
经过仔细寻找,讲台上发现了登记表,上面有了大约一两个月没来登记人的名字——陈落落,这人虽然是个艺考生,但她就像她的名字一样,落落大方,也不至于她的老师会把她推下阳台。
“看来这人还是有一定背景的。”
我点点头,表示赞同凌琛的说法,就和他打算去天台看看,但是本来前脚的天台,后脚就踩了空,我和凌琛进了另一个地方,这里和教室一样,甚至什么地方都可以碰,没有一个人,这里完全就和其他的地方不一样。
自顾自的走了半天,还是一个人都找不到,我回去找凌琛,却发现他旁边多了一个人。
“邱自行?你不是没拉进来吗?”
我心底露出一丝疑惑,但看到凌琛的表情又放弃了,我尽快的提醒自己邱自行是拉进来的,但是我的各个器官又不太相信,我尽量的深呼吸,让自己保持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