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里多了些不可思议，而我从他的眼里多看出了一个渺小的‘我’，那个‘我’笑得很灿烂，似乎能包容所有的若有所失，甚至落花无言，我嘴角抽了抽，靠在一桌前，阳光斜过，我想一直留在这一刻，永远。
“能带他们一起吗？可以的话，把我留在这，一换一。”
“那我陪你一起。”
他一脸坚持的样子，好像猜到我会同意，如果我留在这，我在那个世界的原型就会消失，但邱自行则会补上这个缺漏，代替我，虽然这对于江闻青甚至其他人来说会发生什么故障，绝不会冒这个险，但我却有预感我不会。
“好。”
可能见我态度如此一丝不苟的样子，他还是有些力不从心，我带他去了原来的地方，经过那一个副本的相处，我可能也变得和他们一样，变得不尽人意，三言两语几句话就可能把事情变成任何人都想不到的样子，包括我自己。
“这位是我的朋友，让他把你们带过去，我等会儿再过来。”
“他？还有人能进这里？”
我点了点头，但这样的说法太牵强了，他是人吗，我心里一遍又一遍否认，但大脑一遍又一遍的洗涮着我的想法，我的身份从一开始就擦拭干净了，到现在已经一贫如洗了。
江闻青没说话，等到几个人都上了天台之后，我站在铁门后出了神，我第一次感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记忆都一片空白，我像是在回想一些事情，但他们对我并不重要，等我恢复如常的时候，又是原来那个样子，只不过我的记忆少了一点东西，身边的事物多了一个江闻青。
“把他们送回去了吗？”
“看学生卡。”
很明显，我呆立的那些片刻我的学生卡已经被调换了，只有一张比纸薄的学生卡放在了我的裤兜里面，上面没有姓名，倒像是一个bug，头像模糊不清，比其他的学生卡多了一串编码，我看了几眼这个学生卡，又把头看向了江闻青，他没躲闪，我用一种明知道的语气问他。
“这个是谁的学生卡？”
他用手拿过，简单斟酌了一下，又把它还给我，最后还是笑着说。
“啧，你的，没有任何问题。”
看来已经被代替了，我看了看身处的每个地方，似乎都带点儿不同，我现在或许就成为了一个bug，但是自己原本该怎么样就是怎么样，就像互换了身体，但本身的兴致依然没有变，该怎么样就是怎么样，不会因为其他的东西而不同。
“你现在还有什么事吗？”
“小越要抛弃我？”
他又一次没有正面回答，我抿了下唇，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表态着。
“不是，你如果在那个世界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可以从高层往低层搜起。”
不到一会儿，他脸上的笑舒展开来，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笑的如此开心，我忍不住也出了声，我很想知道他在笑什么， 可能是因为我，可能是因为其他的事，连我还没问时，他就已经回答起来了。
“小越，你知道吗，这是你第一次把‘我们’这个词带到一句话里面，还是对我说的，不可能有比这件事更开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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