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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竹肆轻轻地踏入女客的庭院,她悠然地与宫子羽打了声招呼,而宫子羽则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宫子羽“竹子,你怎么来了。”
宫子羽走到温竹肆旁边,低声问道,温竹肆对上他亮晶晶的眼神。
温竹肆“我来看看,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
宫子羽点点头,温竹肆在宫家多年,对宫家还是有用的,比如,她这超高的医术,几乎没人能从她手中死去。
两个侍卫是从女客们的房问出来的,此刻手上都托着一张纸,其中一张上面铺着零星茶叶,而另一张白纸上是一些看起来十分奇怪的粉末。
金繁“进入宫门之人,都会彻底搜查全身,任何药物都不允许携带,你是把这个小瓶子,藏在哪里带进来的?”
宋四姑娘快速眨了眨眼,眼眉中带上了一丝慌张,“我放在…”她抬头看了一眼,心虚般的又低下头,“放在…”
金繁想要将药品递给宫子羽,被宫子羽打了一下。
金繁看向温竹肆,温竹肆接了过来。
宫子羽“姑娘说是药,不知可否当面服用?”
温竹肆打开药品闻了闻,皱了皱眉,这瓶药,有问题,她抬眼,与云为衫对上了眼神,云为衫眼神有些疑惑。
宋四小姐很爽快的答应了。“可以,当然可以。”

侍卫取来一碗清水,往里倒了些粉末,融开,水变得浓稠,像是一碗茶。宋四小姐端起,喝之前皱了皱眉头,隐隐觉得有些许不对。
“这颜色…这颜色不对!”她肯定的说。
宫子羽“怎么,不能喝吗?”
宋四小姐深呼了一口气,紧闭双眼闷头喝了一口。
她将茶杯放下,赌气的看着他们,药效奇快,她自己却未察觉出什么异样,脸上已经起了一般的红痘。
温竹肆眼神立马追踪到云为衫,云为衫却也是一脸疑惑茫然。
宫子羽看着宋四小姐的面孔,叹了一口气说道。
宫子羽“果然。”
宋四小姐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什么意思?”
宫子羽“可惜了这样漂亮的脸蛋,心肠却如此恶毒,带下去,遣回宋家。”
当宋四小姐发现自己的罪名时,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哭喊着,激动地表达自己的冤枉,但私自带药的证据却无法否认。此时,她无从辩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拖走。
宫子羽“红色粉末查清了,该验验这些茶叶了,本来我想让檀姑娘亲自服用的,但她本人却不在,有趣。”
宫子羽话音刚落,云为衫想要开口说什么,一直盯着的温竹肆立马眼急嘴快。
温竹肆“我来吧。”
话一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温竹肆,云为衫才反应过来,温竹肆一直在盯着她。
宫子羽“万万不可,竹子。”
宫子羽眉毛微挑,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温竹肆不听他们的劝说,上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她蹲起来仔细看了看茶色,又闻了闻,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什么,她将茶杯举到云为衫面前。
云为衫看了一眼茶,抬眼看她。
温竹肆“云为衫姑娘,这杯茶,和我们当时喝的是否是一样的?”
云为衫点了点头,开口对着宫子羽解释道。
云为衫“上官姑娘当晚和我们一起喝茶,她自己也喝了,二小姐可以作证。”
云为衫又看向温竹肆,温竹肆挑了挑眉。
温竹肆“是的。”
温竹肆“所以,我相信这些茶叶是没有问题的。”
温竹肆眉眼弯弯笑着,眼底却不见一点笑意,云为衫假笑,心底暗地琢磨。
宫子羽“既然竹子这么说了,那便不用试了。”
温竹肆将茶放了回去,对着宫子羽行礼。
温竹肆“执刃大人,我先走了。”
宫子羽听到这个称呼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宫子羽“竹子还是叫我子羽哥哥便可。”
温竹肆颔首点头,先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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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到药管,宫远徵正在看药。
他感觉到动静扭过头。
宫远徴“你怎么来了。”
温竹肆走上前温声说道。
温竹肆“来看看你。”
宫远徵的脸在那一瞬间突然烧红了,温竹肆轻启轻笑,原来小孩子确实是很容易脸红呢,逗小孩子真是个有趣的事情。
温竹肆还想说什么门突然被打开了。
宫远徵手疾眼快的拔出薄刃,双手出乎意料的稳,刀刃在空中纹丝不动。
他一只手将温竹肆护在身后。
檀唱惊呼了一声,手上的灯篓和竹篮掉落,发出巨大响声。

宫远徴“别动,你是谁?”
语气带着压迫的力量,温竹肆扒在宫远徵的肩膀上仔细看,是檀唱,她皱皱眉。
檀唱来这里干什么。
宫远徵的刀锋逼近,询问道。
檀唱一副受了惊的样子,稳了稳气息,开口回答道。
檀唱“檀唱。”
宫远徴“新娘?”
檀唱眼睛飘向温竹肆,咽了一口口水。
檀唱“温姑娘…”
瞳孔微颤,嫣然一副要哭的模样,温竹肆叹了口气,走了出来,按下宫远徵举的剑。
宫远徴“你认识?”
宫远徵看着自己被压下的手,温竹肆赞同的点点头,檀唱似乎松了一口气。
宫远徴“她不该来这里。”
宫远徵不得怀疑檀唱夜晚来这的目的。
温竹肆叹了一口气,丝毫不漏感情的说。
温竹肆“檀姑娘可是哪里不舒服?”
檀唱眼眶一瞬间红了,眼泪在她眼眶里打转,微光照着她眼睛亮晶晶的。
檀唱“替我诊脉的周大夫说我体质偏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只拿了白玉令牌,我来找他,想问问看,有没有什么方子,可以治一下我这偏寒的体质。”
见她不像是撒谎,宫远徵嘲笑的语气问。
宫远徴“你就那么想被执刃选中?”
檀唱不说话了,手紧紧拽着衣服,咬着唇,久久才摇头。
宫远徴“那你还来?”
檀唱“大夫说身体湿气郁结不利于生孕。”
宫远徵不说话了,转头看向温竹肆,檀唱捕捉了这一动作,突然反问道。
檀唱“你是徵公子吧?”
檀唱“现在的执刃,宫子羽,在我眼里,根本不配。”
宫远徵满意的点点头,嘴角上扬,收起了刀,温竹肆无奈,宫远徵果然是个哥控。
看他的动作,檀唱又乘胜追击。
檀唱“最有资格当执刃的,是宫二先生,宫尚角。”
宫远徵嘴角疯狂上扬,止不住的开心,温竹肆眼神忽闪,看来檀唱的目标是宫尚角。
她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充满磁性但是极其冷漠的声音。
宫尚角“你很了解我吗?”
檀唱转过头,对上了一双眼神深邃,仿佛可以看透人心。他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寒气,让人不由自主地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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