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她……她从一开始就表现得特别热情，总说喜欢小孩子。”
刘耀文“知道扬扬的情况后，就经常主动提出，说看我工作忙，可以带扬扬出去玩，让我安心画画。”
刘耀文“第一次……我确实是忙得焦头烂额，扬扬听说可以去动物园玩也很开心，她表现得又很坚持……我就……就一时糊涂答应了。”
刘耀文说到这里，脸上浮现出深深的懊悔和自责。
刘耀文“后来，她时不时就会来接扬扬出去。我一开始觉得，有人愿意陪扬扬玩是好事，而且她每次送扬扬回来，都会带很多玩具零食，扬扬看起来也没什么异常。只是……只是扬扬好像并没有特别期待和她出去，有时还会找借口推脱。”
刘耀文“我以为是小孩子闹脾气，或者玩累了，没太往心里去。”
他的语气变得沉重起来，眉头紧紧锁着。
刘耀文“直到有一次……大概两个月前，她带扬扬去儿童乐园玩，回来时扬扬有点蔫蔫的，晚上睡觉还做了噩梦，哭着喊‘不要问爸爸’，我哄了好久他才抽抽噎噎地说，谢阿姨带他去吃冰淇淋的时候，一直问他很多问题……”
刘耀文“问他爸爸平时在家做什么？画什么画？和什么人联系？有没有别的阿姨来找过爸爸？还问他……想不想再要个妈妈……”
刘耀文的拳头猛地攥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里压抑着愤怒和后怕。
刘耀文“扬扬才多大？她怎么能……怎么能用买东西奖励的方式这样逼迫一个孩子，去打听一个成年人的私生活！”
刘耀文“那一刻我才明白，她根本不是真心喜欢扬扬！她接近扬扬，讨好扬扬，只是为了通过孩子来接近我，她把扬扬当成了工具！”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季知媛，眼眶在月光下明显泛着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和无法抑制的颤抖。
刘耀文“季小姐，我是个混蛋，我太蠢了，我为了那点钱，为了图省事，差点……差点让扬扬受到伤害。”
刘耀文“他那么小，那么敏感……”
刘耀文“他不敢直接拒绝那个给他买玩具带他玩的谢阿姨，只能自己忍着害怕……我这个爸爸当得太失败了……”
强烈的自责几乎要将他淹没。
季知媛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她的目光落在刘耀文紧握的拳头上，看着他因为激动和悔恨而微微颤抖的肩膀，看着他泛红的眼眶里闪烁的水光，她能感受到一个父亲深切的痛苦和无助。
季知媛“耀文，”
季知媛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平静，清晰，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沉稳力量。
季知媛“你做得很好。”
刘耀文猛地一怔，有些茫然地看向她，似乎没听清。
季知媛直视着他通红的眼睛，语气肯定而认真。
季知媛“你做得很好。”
季知媛“发现问题后，你立刻终止了合作，保护了扬扬。”
季知媛“这一点，就足够证明你是个合格甚至优秀的父亲。”
她顿了顿，声音放得更柔和了些，带着理解的温度。
季知媛“在那种经济压力下，面对一份能解燃眉之急的工作，对方又表现得如此热心，一时难以拒绝，是人之常情。”
季知媛“重要的是，你没有因为利益的诱惑而选择视而不见，更没有为了所谓的机会而牺牲孩子的感受和安全，你及时止损，选择了扬扬，这已经很不容易了。”
她重新看向刘耀文，眼神温和而坚定。
季知媛“所以，不要自责。”
季知媛“这不是你的错。错的是那个利用孩子纯真、不择手段达到目的的人。”
季知媛“你已经做了你能做的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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