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内灯火辉煌如昼,丝竹之声还是悠悠扬扬地传来,可殿内如今的氛围却不怎么好。
本来还在吃吃喝喝准备老老实实执行计划——自己灌醉自己的范闲如今静静地站在宴会正中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他早料到这场宴会不会风平浪静,如今庄墨韩与李云睿联手在大殿上搞事,摆明了是要借机给他来局大的。
果不其然,庄墨韩随着李云睿的话语站起身来,表明范闲之前所著的登高后四句都抄袭他的恩师。他的声音在宴会厅内回荡着,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管弦乐声也突兀地停了下来。
范闲听后,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回应道:“庄先生,我何罪之有啊?庄先生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反正庄先生德高望重,空口无凭,怎么说也算数。”范闲不紧不慢地把刚刚顺手从自己座位上捞来酒壶里的酒一饮而尽。
所做行为不合规矩?我范闲何错之有啊,只是不巧有些醉了而已。
庄墨韩也不尴尬,伸手指着卷轴上的字:“既然范公子想要证据,不妨耐心些听我说完。大家请看上面的墨迹,已经是多年前的痕迹了,不可能造假。况且范公子如此年轻,怎么会有历尽风霜般的人生感慨——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这千般忧愁百般苦从何而来?”
“对,庄先生说得没错,这首诗,是我抄的。不过我替我自己抄诗,你替你老师抄诗,咱们俩也算是半斤八两,说起来你还不如我来得直爽。”
听到这,周围人都想不到范闲居然直接承认了这事。够直率,李承泽手上的葡萄也啪嗒一声掉了下来。
范闲说完后,抬眼望向那正襟危坐的庄墨韩:“敢问庄先生,令师作的诗多吗?”
“家师一生作诗良多。”庄墨韩回道。
“那不为人知的,也多吗?”
“他晚年休闲,不为人知的仅是刚刚的那一首。”
“哦?那刚好,我背的可不止这一首。”站在被烛火照得灯红瓦亮的夜宴之上,范闲走到离他最近的皇子那几桌,拍了拍李承泽的肩膀,“老二,借你桌上的酒一用。”
“当然可以,毕竟我可是最看好你。”李承泽歪头对着范闲羞羞一笑。
“谢啦。”范闲拿起一壶酒饮尽后,将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这一首诗一开头就将所有人给震住。
好家伙,已经和燕小乙溜到宴会上方的屋顶猫着偷听情况的陈芊芊听着范闲的背诵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范闲这小子居然恐怖如斯,克服了背诗得先背诗名和诗人,再背诗句的bug。
借着酒意,范闲接连不断的朗诵着一句接着一句人们所没有听过的千古名句。
而庄墨韩与李云睿,面对这样的局面,只能哑口无言,他们的阴谋,在范闲的才情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李云睿已经预料到,范闲的名声,将会不仅没有因为这次事件而受损,反而因他的才情与风骨,更加深入人心。她李云睿居然成了他扬名的垫脚石,范闲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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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每次想更文都会被hb现在的更新页面劝退。为什么要弄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