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在更衣室换了衣服正要和庞顿和童卓一起回教室，走出游泳馆才发现他同桌不在。
想起刚刚一起换衣服时，同桌那阴冷的眼神，付瑞突然停住脚步：“你们不是跟沈耀很好吗？怎么不等他一起？”
庞顿回过头：“我们是跟他好，但他不怎么喜欢被人跟着，就只有个女生靠得近他的。”
沈耀左手腕上指甲印和刀痕的画面在付瑞脑海里一闪而过：“你们先回教室吧，我落东西了，回头拿一下。”
“好。”
更衣室里，灰暗寂静，落针可闻。
光鲜隽秀的少年坐在灯光下，白光覆盖在他的外表，他拿手机走进昏暗里，灯光晦涩不明发出力竭的闪烁。
他将手机镜头透过缝隙，对准缝隙里的人。
“沈耀。”
空旷的更衣室里突然响起一声叫喊，沈耀猛地收回手机，冷眼侧头看去。
付瑞也举着手机，斜靠在旁边的更衣柜上，正意味不明地笑着。
缝隙里的人似乎听到声音，急急忙忙穿上衣服跑了。
更衣室里只剩两人面对面而立。
“根据我国《治安管理处罚法》的规定，偷窥、偷拍、窃听、散布他人隐私的，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情节较重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五百元以下罚款。如果偷拍的内容涉及侮辱或者传播淫秽物品，则可能构成更严重的犯罪。过段时间你就成年了吧？到时候给你送份礼物啊。”付瑞笑道。
沈耀呼吸急促起来，眼眶发红地抓住他缠着绷带的手臂，沉声：“删了！”
付瑞倒吸一口气，刚刚碰了水还没来得及换绷带，刀口被他捏了个正着。
将手机屏幕转给沈耀看，那上面屏幕都是碎的，解释：“坏的。”
沈耀缓缓平静，看到他苍白的脸色，这才注意到他手臂上的医用绷带渗了血。
他急忙松开手，眼神慌乱地四处瞟，而后转身就走。
心虚了？
付瑞心情大好地跟上，吵吵嚷嚷地喊：“诶，其实你人不错的，刚刚游泳你还想接我的棒，我都听到了。是不是里面那孩子招惹过你啊？”
沈耀停住脚步，转身：“不许说出去，也不许跟着我。”
付瑞及时刹住脚，差点撞他背上，听话地点点头：“同桌，既然我都揣了你的小秘密了，以后可别干这事了啊。”
沈耀没说话，直接走了。
付瑞也真的听话没再跟，他今天直接跟校长请了假，今晚不上晚自习了。
今早在政教处和父亲打电话时，不小心把手机给摔了，还得去修一下。
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没有手机导航，他随便逮了个路人问了一下，找到电子世界来修手机。
电子世界是个老旧的商场，一路过去都是修手机修电脑。
也不知道去哪家修比较好，直到付瑞看到一个穿着龙海校服的少年。
付瑞跟着他一路过去，在墙角处恰好听到有个油腻大叔在忽悠小少年。
大致是想让李燃接手这个铺子，付瑞看了一圈这个铺子，虽然旧，但来往的人很多，客源倒是不少。
待那大叔走了之后，付瑞这才拿着手机进去，“修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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