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好奇问：“你怎么知道？”
“你如果平时在家里做饭的话，在我们一起吃的膳食里有中药，看电视你都看医学类纪录片，虽然李燃占了你书房多了些理工科的书，但你书房里百分之八十是医书，甚至有你自创的中医配药，还会把脉，这有什么好难猜的？”
沈耀一直都有观察付瑞，从认识他第一天开始就注意到他的与众不同了。
他时常有些一般同龄人没有的沉稳，和气度。
同龄人大多好面子，尤其中学生阶段的同学之间的相处，不是结伴，就是排挤。
然而付瑞行事从来都是他一个人在排挤所有人，为了目的，他不会顾及他人的议论和目光……从那天一点脸面都不要的广播讨伐就知道了。
但不动声色就做出振奋人心的事，让人不自觉就追随他，比如李燃，童卓。
他那双眼睛，清澈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
付瑞听着他唠唠叨叨完，挪了挪屁股坐到他旁边，惊喜地望着他：“这么关注我的兴趣爱好呢……”
把帐篷的拉链关上，付瑞又缩回来，他嘴角漾起弧度，语调散漫得像在闲聊一样轻松自在：
“耀耀，辛苦你了。”
沈耀怔愣片刻，不解道：“这话是需要拉上帐篷拉链说的吗？”
付瑞点点头，朝他勾勾手指，又神秘兮兮地：“过来，嘴一个。”
沈耀眼中闪过笑意，撑着身体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付瑞心满意足地笑了：“耀耀，我见过你羞涩，平静和发脾气，以及现在这样满眼开心的样子，我觉得很完美。”
“嗯？”沈耀又不解地望着他。
“你在自己家发过脾气吗？”
“……”沈耀突然回忆起，没有。
“要不，你在我这住吧？两套房。”付瑞突然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样子。
沈耀看着他胸口，“左心房右心房是吧？”
付瑞点点头，依旧用轻松自在的语调：“听着我的爱长大，那不得把你养得肥肥胖胖的。”
沈耀看着付瑞眉眼中散漫慵懒，故作轻松的模样，他听出来了，付瑞也许早就知道了他的病。
付瑞没有直言，也没有把他当成病人。
生物题被沈耀扔一边去，扑过去把付瑞按倒在被窝上。
付瑞似乎被吓了一跳，连忙捂着嘴，小声威胁他：“小子，帐篷不隔音，你想让全年级免费看活春宫你就继续搞偷袭！”
“你不出声不就好了。”沈耀理直气壮。
“说得轻松……唔。”
话没说完就被堵上了。
·
下午的昆虫识别课，一群人在外边戴虫子，然后上课时两个班分两个阵营坐一起，听老师讲解提问。
沈耀听得一脸认真，坐得笔直端正，看着对面……和十一班坐在一起的男朋友。
男朋友生气了，嘴唇还是破的，他嘬的。
理直气壮地开心。
“再笑，信不信我让桃李二全班挂科？”
付瑞挑眉看对面笑得如沐春风的某人，尤其他旁边坐着个女的，还学着某人一样坐得端端正正。
沈耀迅速板着脸，他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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