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村子的修建,已经过了最忙的时候,那段时间付瑞又当工匠、又当大夫,还帮忙从死抠门的富豪手中买粮食,几乎就没有着家的时候。
在外面待了一个月,终于有空闲回趟竹林里,本以为赵玉真应该回来过,但看桌面和地上的灰尘,显然他也没回来。
低头看了眼身上脏兮兮的衣服,付瑞将自己和屋子都净化了一番,而后倒头就睡。
夜深人静。
赵玉真忙完自己的事,从铜镜里看到付瑞已经在睡觉,他也直接飞去竹林里找付瑞。
轻手轻脚地走到付瑞房间门口,刚要敲门,房间门骤然打开,一股强劲的力道将他拽进屋里。
他熟悉付瑞的灵力,所以没有反抗。
等他回过神来时,他人已经被按到床上了。
“师父?”赵玉真试着喊了一声。
房间里没有点烛台,借着月光只能看到他师父的轮廓。
在他身上按着他的人明显愣了一下,房间里安静了一会,烛台的灯火亮起来。
困得睁不开眼的付瑞,坐在床上眯着眼神看赵玉真:“回自己家还偷鸡摸狗的,还以为是哪家公子哥,我直接就是白占便宜。”
赵玉真:“?”
赵玉真刚想说些什么反驳一下,自己不比那些公子哥差啊,但紧接着就听到了轻轻的鼾声。
“唉。”赵玉真脱了自己的衣服,熄灭屋里的蜡烛,搂着他睡下。
自从付瑞拿丧尸锻炼他之后开始,他俩就天天都睡一起。
几乎就习惯了彼此的气息,只要能听着对方的呼声入睡,晚上总能睡得安稳些。
当然隔壁也有他的房间,但分开睡的时候,往往半夜里都是付瑞抱着枕头过来,可怜巴巴地说冷。
但赵玉真明明记得,大雪纷飞的时候外出,付瑞说自己的身体能自动调节体温……
黑暗中,赵玉真突然睁开眼,真实地感受着怀里温热。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坐起来,抓着付瑞的肩膀摇晃,兴奋道:“师父!你是故意的?”
付瑞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浑身泛着严重睡眠不足的起床气,盯着赵玉真:“故意什么?说不出个所以然,为师今晚就……”
“就?”赵玉真咽了咽口水,紧张地问,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好像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就让你今晚睡地板!”
“……”赵玉真摸了摸鼻尖,他还以为他要一直睡地板呢。
仔细想了想,赵玉真组织好预言后,开口道:“师父,我能亲你吗?”
付瑞愣住,眨了两下眼睛,认真地看着他:“就这?”
赵玉真眼神无比清澈,听到他反问,也不禁反思了一下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对劲?
“不、不行吗?”赵玉真问。
付瑞清醒了几分,认真地望着他,“你是我徒弟。”
“我没行拜师礼。”赵玉真反应很快地说道。
“啊,也是。”付瑞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但是,等你长大后吧,我现在要睡觉。”
赵玉真来不及反应自己是不是被拒绝了,付瑞已经掀起被子接着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赵玉真看付瑞还在睡,便回了望城山忙起事情。
一天下来,直到吕素真师父找他,要将掌教的位置交给他,语重心长地将望城山的未来都交付给他。
赵玉真才反应过来,付瑞说的“长大后再说”。
师父是自由的,而他还是要待在这一片空寂的院落一年又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