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瑞的话说完，便从赵玉真的梦里脱离过来了。
他睁开眼再看着床上正在酣睡的人，现在的赵玉真比起刚刚那睡得不安稳的模样，现在眉目平静祥和。
付瑞给赵玉真掖好被子，这一晚上闹腾得他睡不下，便坐在床边守了一宿。
天刚刚亮。
赵玉真按时睡醒就感觉到脑袋一阵疼，坐起来就看到付瑞坐在床边，笑吟吟地看着他。
“师父起这么早？”赵玉真声音沙哑得厉害。
付瑞微微挑眉，不答反问：“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赵玉真顿了顿，认真想了许久只有一些旖旎片段。
他亲了师父？
他强按着师父的脑袋给他装粮？
这画面太可怕了，一般只有梦里见过。
应该是做梦。赵玉真笃定地想。
付瑞看他那表情，诧异道：“不记得？”
赵玉真抹了把下颌，莫名心虚，但他还是强装镇定。
“不记得。”
付瑞笑了，起身道：“失忆是吧？”
赵玉真看着师父居高临下的表情，紧张得以为他想干什么，结果他去拿衣服过来。
“穿哪个？”付瑞拿着两套新衣服问。
赵玉真不明所以，他平时穿的都是紫衣道袍，付瑞穿的都是简单的红黑锦袍，何时用问了？
“师父穿什么，我便穿什么。”赵玉真说。
付瑞阴森森地笑：“因为某人昨晚说，当我小媳妇，那自然是不能各穿各的，不然别人都以为我是那歪魔邪道，你是降魔大师，怎么看都不搭啊。”
赵玉真：“……”他确定他昨晚没那么说。
但是看师父那兴奋劲，他又不想扫兴，起床拿过他师父手中的红黑常服穿上，鲜艳得像一对新人。
又问：“我真说我要当你小媳妇儿？”
“不信？”
“……”怎么说也应该是小丈夫吧？
赵玉真心里犯嘀咕，但不敢真跟师父顶嘴。
“那……师父是答应我当小媳妇儿了？”赵玉真又满眼期待地问。
他不争这口头之快。
付瑞也穿上同款式的锦服：“当然啊，咱俩双修，抱一下都能涨灵力，多合适。”
赵玉真伸手帮他整理头发，等他套上衣服后，又把他头发放下，动作自然地将他拉过来，帮他绑腰带。
赵玉真低着头，大手在纤细的腰肢上摸索。
付瑞比他小只，缠腰带摸到身后时像整个人被他圈住一般。
赵玉真嗅到他身上熟悉的清香，似乎这才回忆起以前他们一起住在竹楼里时，到处都是师父的气息。
缠好腰带后，赵玉真几乎习惯性地顺了一下付瑞的背部，“好了。”
付瑞身体突然一颤。
“太紧了？”赵玉真以为勒疼他了，问。
付瑞呆呆地望着赵玉真，这酥酥麻麻的舒适感……
他突然想起自己似乎当过一阵子的猫，被撸背时就这感觉，很上瘾，到现在已经是成了他身体反应。
闭关前跟这傻徒弟在一块，不用他提，两人睡觉时，徒弟就喜欢搂着他摸着背睡。
现在这一碰，付瑞立马就想起了那段时间，跟还是少年的赵玉真都相处到一起睡觉，还表白了，只是赵玉真后来去当掌教了。
这一闭眼，又一睁眼，十二年过去，昨晚之前都还以为自己对赵玉真的感觉淡了。
原来还是很上瘾这温柔的触碰。
“我给你松点。”
赵玉真说着，就要上手接着碰他腰。
付瑞站直了任由他碰，那双大手碰上他腰上的那一刻，付瑞依偎到他怀里。
赵玉真僵了一下，双手缓缓搂上付瑞，深深地将他抱在怀里，闭上眼睛就能感觉到他们的灵力仿佛有共鸣一般躁动、叫嚣、炽热。
这种感觉很熟悉，师父闭关前，他们抵足而眠的夜晚，师父闭关后，梦里挥之不去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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